1998年度食物营养监测总报告与政策建议
作者：陈春明
单位：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北京 100050
关键词：
卫生研究000502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 国家统计局 国家食物与营养监测工作组
摘要：依据1998年营养监测数据，分析了目前我国儿童营养状况，城市及农村居民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状况，并提出了当前几个主要营养问题及相关的对策建议：儿童营养改善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改善儿童营养的对策应以农村为重点，强 化辅食添加，将合理辅食的添加提高到与母乳喂养同等重要地位加以推行；迅速推动大豆消 费及生产加工应成为改善营养的最优先措施；贫困人群的营养关系到扶贫工作的成效，是必 须也是可能解决的。
关键词：营养监测 营养状况 食物消费 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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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R151.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020(2000)05-0258-05
General report on food and nutrition surveillance in 199 8
and policy recommendation
Chinese Academy of Preventive Medicine, State Statistic Bureau of China, Working Group on Chinese
Food and Nutrition SurveillanceWritten by Chen Chunming
, 百拇医药 (hinese Academy of Preventive medicine, Beijing 100050,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data of collection, nutrition status of children, food consumption and nutrition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are analyzed, and relate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resented. The improvement of the nutr itional status of children in China is the consequence of socioeconomic developm ent. The strategy for child nutrition improvement should focus on rural area and complementary feeding should be a key approach as important as breastfeeding to be stressed on. Immediate set priority on approaches promoting consumption prod uction and processing of soybean. Nutrition problem of the poor should and could be resolved to consolidate the achievement of the National Poverty Alleviation Pro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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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nutrition surveillance, nutrition status, food consumption, policy recommendations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食物营养监测项目组自1990年开始与国家统计局城市住户调查总队及农村住户调查总队合作进行试点以后，1996年开始正式建立全国食物营养监测体系。在全国范围按分层随机抽样方法确定了40个监测点，农村26个，城市14个(见P263)，形成营养监测网 。1998年进行了第一轮食物消费监测。内容包括住户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儿童体格测量以及儿童喂养状况及家庭基本情况的调查。监测点共有农村住户1857户，城市住户869户。调查内容包括：(1)1997年国家统计局在各点的住户全年食物消费量及家庭基本情况作为食物消费及膳食营养的数据来源；(2)在每个监测点抽样6岁以下儿童400人，测量体重、身高及喂养情况和家庭情况调查；(3)对9个监测点的儿童进行血色素检测；(4)每个监测点抽取10份住户盐样进行碘测定。现将1998年监测结果报告如下：
, 百拇医药
1 儿童营养状况
在14个城市点、26个农村点共调查6岁以下儿童16436名，其中农村儿童10657人，城市儿童5779人，5岁以下儿童分别为8688人及4860人。
1.1 儿童低体重患病率
1998年，我国5岁以下儿童中，农村低体重患病率为12.6%，城市儿童低体重患病率为2.7%，全国平均为9.6%。我国儿童在0～3月时体重的中位数并不低，城市及农村低体重者仅 为0.2%及0.8%。但是在出生6个月以后即开始逐渐低于标准。如从各年龄段分析，则可见 农村儿童的低体重患病率随年龄急剧上升，6个月时达到了9.3%，在12个月时，达到了高峰，即17.9%，在18月龄后其低体重率持平直到5岁，在12%～15%之间(见P271)。
城市5岁以下儿童各年龄组儿童的低体重患病率在1.2%～3.5%之间(见P271)。说明城市5岁 以下儿童低体重问题已经基本解决。 目前值得关注的是超重的趋势， 按身高的体重Z评分> 2的比例为5.4%, 而1992年全国儿童抽样调查所得的结果是3.9%(见P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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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儿童生长迟缓率
儿童的生长迟缓(身高不足)是长期、慢性营养不良的结果，是我国儿童存在的主要营养问 题。1998年我国5岁以下儿童中生长迟缓率农村为22.6%，城市为4.1%，全国平均为16.7%。我国城市儿童0～3月时身高的中位数与世界卫生组织推荐标准虽然没有大的差别，但是农村儿童在0～3月间已有11.6%生长迟缓。农村5岁以下儿童的生长迟缓率，12月龄时为23.7%，高峰在18月龄，为28.9%，到24月龄以后才渐缓，维持在20%～25%之间。城市5岁以下儿童生长迟缓率的高峰也是18月龄，为5.2%。以后一直持平，在3%～4%之间(见P271)。
以1998年监测所得结果与 1990、1995年两轮监测相比[1]，可见在我国经济发展加速的90年代中，儿童的生长发育也随之改善，体重的增长是即时的近期效果，低体重率持续下降，在1990至1995年间城市和农村分别下降了42.5% 及 21.2%，但是生长迟缓率的下降并未得到同步的改善，而是在1995年至1998年间才出现了大幅 度的下降。已有许多报告证实儿童的身高发育需要动物性食物[2]，特别是对2～5岁年龄段的身高发育有明显影响[3]。鉴于儿童的身高，特别是早期儿童(3岁以下)的身高与智力发育以及成年后的劳动能力和健康有密切关联[4]。我们不应满足于体重发育的迅速提高，而应对目前我国农村还有近四分之一5岁以下儿童身高不足给以关注，在经济发展中应着意改善早期儿童的营养，使其身高发育能达到正常，这对于我国今后的经济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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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城市居民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状况
2.1 食物消费量
城市居民每年按标准人计粮食消费量为135kg，蔬菜158kg，水果78kg，植物油10.6kg，猪肉26kg，牛羊肉4.7kg，禽类10kg， 鱼18kg，蛋17kg，豆及豆制品仅6.2kg。 上述各类食 物年人均消费量分别为126、147、73、9.9、24、4.4、9.4、17、16及5.7kg。城市居民的粮食与蔬菜消费随收入增高而趋于平稳，但粮食较1992年全国营养调查的消费量减少了25kg。植物油消费在25%低收入住户中略高，其它各收入组居民的消费量相近，说明城市居民油脂消费量已趋于稳定。猪肉消费量在最低10%收入组居民中的消费低于平均值近7公斤，而禽肉、鱼及水果的消费则大大低于平均消费量。不同收入住户蛋类消费量近似，基本稳定。与1992年比较禽类消费增长较大，鱼类消费无大变化。动物性食物总量为年人均75.9kg，较1992年增加了12.5kg(见P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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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膳食营养
城市居民以标准人计每日热能摄入为10121.10 kJ(2419kcal)，自1992年以来一直保持平稳[5]。脂肪热能比为28.6%，1992年为28.4%，无变化。每日蛋白质摄入量按标准人口计为74.4 g，与1992年75g比较，也可以说持平了，其中动物性食物来源的蛋白质为37.6%，豆类来源的仅为4.4%，但二者相加总量已达42%。谷类来源的热能由1992年57.4%进一步降至52.9%，动物性食物的热能比由15.2%增至18.7%，可见这个时期膳食结构变化，主要是以动物性食物增加、谷类消费下降为特点，而1992年以前膳食变化趋势是以植物油消费持续骤增为特点的[1]。
膳食结构的评价采用2000年期望膳食模式(DDP)评分方法评价为90分[6]，目前还是比较合理的。但是谷类消费的热能比较期望分值30分低3分，动物性食物扣分9.3，较1995年多扣去了1.7分，而豆类的分值与理想分值差距为9.1分，说明膳食模式仍有待进一步提高(见P292)。特别是要保持谷类消费量、控制动物性食物消费，同时增加豆类消费 取代一部分动物性食物，达到平衡膳食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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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展趋势看，动物性食物持续增加将导致膳食脂肪水平的增加、胆固醇摄入的上升，因而肥胖、糖尿病，心血管病等慢性病的危险增加。动物性食物，尤其是猪肉的生产耗粮多，为生产等量禽肉的2倍， 过度消费猪肉将造成对粮食生产的巨大压力。另一方面，谷类消费下降将造成膳食纤维摄入降低，而膳食纤维也是保护健康和预防慢性病的要素之一。可见目前我国城市居民的膳食发展趋势，不论对健康还是对国民经济发展都存在着潜在的不利因素，亟待加以引导。从我国国情和膳食习惯出发，应以已发布的《中国居民膳食指南》和《我国居民平衡膳食宝塔》为依据，提倡增加豆类消费以取代一部分动物性食物。黄豆含蛋白质25%～30%左右，不但可以保证蛋白质的数量，而且由于其蛋白质的氨基酸组成可以补充谷类中不足的赖氨酸，使整个膳食的蛋白质质量得以提高，可与 动物性蛋白质媲美。黄豆还含有多种生物活性物质，如异黄酮、卵磷脂、低聚糖等，经常食用，有保护健康的作用。以生产等量的蛋白质计，生产黄豆所需的耕地仅及猪肉的十分之一。所以以豆类取代一部分动物性食物的措施，不但在经济上是可行的，而且对保护健康来说也是应该提倡的。 这一措施应成为当前提高城市居民膳食营养质量的主要优选措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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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农村居民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
3.1 食物消费量
粮食(按原粮计)消费量以标准人计人均每年为269kg，较1992年增加了28kg，蔬菜131kg，粮食和蔬菜平均消费量分别为267kg和130kg，蔬菜消费明显随收入提高而增加，10%最低收入住户的消费量为93kg，显然过低。人均年消费水果21.4kg，较1992年的11.7kg 有较大增长，但10%最低收入住户仅为平均量的1/4。植物油消费量为6.4kg，与1992年比较无变化，而最低收入住户仅及平均量的一半。猪肉消费较1992年增加了3kg，为12.0kg。禽肉为2.8kg，蛋类为5.3kg，均较1992年(分别为1.9及3.2kg)增加了。10%最低收入住户的肉类消费量为11.5kg, 略低于平均量15.6kg；而其蛋的消费量仅及平均量的五分之一，为1.1kg(见P292)。与1990年及1995年的试点食物营养监测结果比[6]，从食物消费量的总体来看，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已有较全面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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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膳食营养
标准人热能摄入量为10338.66 kJ(2471kcal)，已达到推荐供给量标准(RDA)的103%，较1992年9598.096kJ(2294kcal)(为RDA的95.4%)提高了， 10%最低收入住户的热能摄入为8451.68kJ(2020kcal)，占RDA的84%。这是由于谷类及动物性食物消费的增加，人均蛋白质 摄入量为71.6g，较1992年提高了7.3g。脂肪热能比为17.6%，10%最低收入住户也达15. 2%。与1990年七省市监测时有将近一半住户在15% 以下的情况比，有明显变化。1998年谷类 来源的热能比为72.0%，仍然偏高，但已较1992年降低了3.6百分点。动物性食物热能比占 8.8%，较1992年提高了2.6百分点，都说明了膳食质量的提高。豆类及豆制品消费量为年 人均6.5kg，动物性食物与豆类来源蛋白质共占蛋白质总量的17.8%，10%最低收入住户仅 为13.5%，与合理膳食目标(动物性食物与豆类来源蛋白质共占蛋白质总量的40%)距离还 很远。农村膳食的DDP评分为70.2分。如平衡地增加各类副食品，效果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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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居民的膳食改善应以平衡地增加各类副食品为主。增加动物性食物及豆类使谷类热能比降到合理水平，达到占热能总摄入量的60%～65%；近期可以增加蔬菜和豆类为重点，以补充动物性食物的不足和微量营养素的缺少，则将大大提高膳食质量。在不更多地增加食物消费支出的前提下，使蛋白质质量提高、微量营养素增加以及生物活性物质和抗氧化物质的摄入提高，膳食趋向平衡，非常有利于健康。
4 当前几个主要营养问题的分析及相关的对策建议
4.1 儿童营养的改善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
我国儿童营养状况在1992至1998年间有明显改善。农村儿童的标化低体重率下降了6.9百分点，由19.3%(95%可信限区间19.8%～20.5%)下降到12.4%(95%可信限区间为11.9%～13.1%)，年平均下降1.2百分点。特别是生长迟缓率下降了17.1百分点，由39.1%(95%可信限区间为39.5%～40.1%)降为 22.2%(95%可信限区间21.1%～22.9%)，年平均下降近3百分点。这一下降又非常明显地发生在1995～1998年的3年间(见P273)。农村各年龄组儿童身高在1 990～1995年间均值增加分别为：0～11月,0.8cm; 12～23月，3.0cm；24～35月，1.9cm；36～47月，1.0cm；48～71月，1.6cm。1995～1998年间则各为1.0cm，-0.9cm，0.9cm，2.7cm，2.9cm。 说明3岁以上儿童的增长幅度较大；而体重均值的增长主要发生在1990～1995年间，两个年份间的差值为0.87～1.37kg，而1995～1998年间体重均值增长则极小(见P273)。另一方面，1995年在体重正常的5岁以下儿童中有31.3%身高不足，1998年则减少到15%，也证明儿童体格发育在这3年中向平衡的方向发展，使1990～1995年间儿童的身高和体重增长速度不相匹配的现象得到了明显的纠正(见P273，图5)。1990年七省市食物营养监测时，农村5岁以下儿童的按 身高的体重的Z评分大于2者为1.1%，1995年上升到12.6%[7]；1992年全国儿童抽样调查中农村5岁以下儿童中的这一比例为9.7%。这是由于儿童在营养和其他条件改善后体重达到正常值而身高迟迟未能平行增长所致，并非肥胖超重儿童比例上升。1998年这一比例降到了3.8%，说明体重和身高生长不相匹配的现象得到了较大程度的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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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营养的明显改进来源于经济与社会的多种相关因素的变化。我们对1992年儿童抽样调查数据的分析，证明了农村儿童生长迟缓率与安全饮水、母乳喂养、两周内腹泻患病率、母亲文化程度、收入等因素具有显著的相关[8]。1998年监测也证明了两周内腹泻患病率，母亲文化程度、纯母乳喂养，收入等因素与儿童生长发育相关。事实上，自1990年以来，上述各主要因素发生了变化：(1)农村儿童腹泻两周患病率持续下降，城市由1990年的9.4%降为1998年的4.3%；农村由13.0%降为7.0%(见P285)。(2)农村安全饮水率 由1992年16%增至1998年的36%；(3)4～6个月基本纯母乳喂养(母乳外只加不含热能的清 洁饮水)率由1992年33.5%增至56.9%(见P274)；(4)农村儿童母亲的文盲率由1992年的 22.5%下降至1998年的7.4%，而且儿童的母亲初中文化程度者由31.6%增至49.5%，具有 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母亲占58%(见P274)；(5)由于农业发展和食物产量的持续增长，我 国农村已基本解决了吃饱问题，家庭膳食得到了改善。来自动物性食物热能比由1992年的6 .2%增至1998年的8.8%。动物性食物。对儿童身高增长极为重要，家庭膳食变化的这一变 化必然影响婴幼儿辅食质量和2岁以上儿童膳食，从1995～1998年间身高均值大幅度增长主 要发生在3岁以上儿童看，可以认为这样的变化主要来自家庭膳食和其他条件的改善。1995～1998年间儿童生长迟缓率的加速下降应与此有关；(6)1990～1998年间农村住户人均收入由990元增至313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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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在此期间我国政府在各种社会发展工作中投入了大量资金，并与各国际组织合作共同努力，实施了中国90年代儿童发展纲要、儿童计划免疫规划、改水规划、扶贫规划、妇幼保健项目、防治碘缺乏规划等，使多种有利于儿童健康的因素发挥了巨大作用，儿童生长发育得到了较好的保证。
结论是：8年来我国儿童营养的改善，5岁以下儿童低体重率的持续下降及生长迟缓率的大幅度下降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
4.2 改善儿童营养的对策应以农村为重点，强化辅食添加，将合理辅食的添加提高到与母乳喂养同等重要地位加以推行
我国儿童的营养状况在过去8年中虽然有较大的改善，但是在农村，5岁以下儿童低体重率仍有12.6%，生长迟缓率还有22.6%，仍然是很高的，需要继续努力迅速加以解决。今后的儿童营养工作应以农村特别是贫困农村为重点。我们的数据说明低体重率和生长迟缓率的增长从1～2月龄开始，直至12～18月时达到高峰，以后则趋于平缓，直至6岁。说明2岁以下儿童的营养状况决定后3年的发育。从8年的监测可以看出儿童的体重的变化是即时的，而身高发育的改善滞后于体重的改善。儿童的身高，特别是早期儿童(3岁以下)的身高，与智力发育以及成年后的劳动能力和健康有密切关联。因此经济发展中，不失时机地保证儿童出生至2岁期间得到充分的营养，是降低6岁以下儿童营养不良率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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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监测证明，4个月内的纯母乳喂养的婴儿平均体重较非纯母乳喂养者大0.35kg，平均身长长1.2cm；纯母乳喂养婴儿腹泻患病率显著低于非母乳喂养者，分别为13.1%和29.0%，二者相差15.9百分点(见P276)。
同时，相关分析表明在4～6月、6～12个月、18～24个月的各个年龄段的儿童低体重率与生长迟缓率与辅食中动物性食物以及蔬菜水果的添加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见P281)。对儿童 生长迟缓率来说，添加的辅食中是否含有蔬菜水果的归因危险度,在6～12月儿童为41.2%(P=0.00 5)，12～18月儿童为57.3% (P=0.10)，18～24月儿童为48.5%(P=0.07)；是否 含有蛋、肉或鱼的归因危险度,在6～12月儿童为42.2%(P=0.003)，12～18月为64.4%(P=0.0001),18～24月儿童为61.2%(P=0.0001)。在4至24个月儿童不添加动物性食物对生长 迟缓率发生的相对危险度为添加的1.73～2.81倍；淀粉类食物虽然添加普遍，但与营养不良的改善相关关系不明显，仅在12～18月及18～24月其相对危险度分别为1.63和1.70。说明仅添加淀粉类食物是不足以改善儿童生长发育的, 必须在6个月以后添加蔬菜和动物性食物(见P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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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认为，为保证2岁以下儿童的营养，除坚持出生4～6个月以内纯母乳喂养(可加不含能量的清洁饮水)外，4～6个月后的添加辅食的量和质也是极为关键的。
为进一步提高儿童营养水平，应以农村为重点。将推动儿童辅食添加工作提高到与母乳喂养同等重要地位，作为重要的对策。我们的估计是，如4～24月儿童添加含有动物性食物辅食的覆盖率提高10%，可使18～24个月儿童生长迟缓率降低2.6个百分点。
4.3 迅速推动大豆消费及生产加工应成为改善营养的最优先措施
从前述食物与膳食营养的结果看，在城市坚持平衡膳食，在农村以平衡膳食为目标均衡地增加副食，补充营养，都涉及进一步促进大豆的消费问题。
1998年卫生部颁布的中国营养学会推荐的《中国居民膳食指南》及《中国居民平衡膳食宝塔》，都是以平衡膳食为指导的。与之相对照，我国城市需要增加豆及豆制品消费以达到“适量肉类”的要求，对农村居民来说增加豆类及豆制品可在一定程度上与增加肉类起到相同作用，既经济又可行。因此大豆的消费应向所有年龄的居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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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膳食宝塔》建议每人每天吃大豆40克(相当于大豆制品50g)。在中小学生中推广《大豆行动计划》，每人每天喝豆浆200g，相当于25g大豆，已经证明是可行的，并能有效地提高学生的体质。大力发展大豆产业，扩大大豆制品的花色品种，教育广大群众懂得大豆食品的益处，使大豆消费在成人、老人中扩展，实现每人每天吃40g大豆也是可能的。因此迅速大力加强大豆产业的发展，从田间生产-加工-流通-居民餐桌多个环着力推动。在我国城市及农村居民坚持传统膳食的基础上提高营养水平，从温饱向小康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实现健康的平衡膳食结构的目标方面，大豆必将显示其巨大威力。
4.4 贫困人群的营养关系扶贫工作的成效，是必须也是可能解 决的
本次监测中，农村1857户中有46户收入在贫困线(年人均纯收入630 元)以下，占2.5%，其热能摄入量以标准人计为每日7790.61 kJ(1862 kcal)，占RDA的78%。1995年七省市农村71 9户贫困住户(年人均纯收入530元以下，占农村住户的4.1%)标准人人均摄入热能为8380.55 kJ(2003 k cal)，为RDA的83%。与之相比，1998年的贫困人群虽然较1995年减少了40%，但目前的贫困户温饱程度不如1995年。说明目前尚未脱贫的人群，其生活条件更加困难，改善营养需要更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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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儿童营养状况看，虽然从全国平均值说，农村的儿童生长发育在过去8年中已有较大的改善。但是，贫困农村中的儿童低体重患病率可达20%～40%，大大高于农村的平均值(12.6%)。贫困农村儿童生长迟缓率可达30%～60%(P324)。
由于贫困导致营养缺乏，而营养缺乏使儿童发生传染病的危险以及成年人发生脑卒中、高血压、冠心病、慢性阻塞性肺部疾患的危险增加[9]，从而使因病返贫的危险增加，导致社会发展的受阻。国际多项研究证实早期儿童生长迟缓(身高不足)可使智力发育受损，学龄时期学习能力不足，成年后劳动生产率下降以及成年后发生冠心病、高血压，慢性病的危险增大，从而影响社会经济发展[10]。因此，对于贫困地区来说，基本温饱和以有限的财力保证营养需要不仅是健康问题，也是社会经济发展基本建设问题，是关系当前劳动大军生产效率和未来劳动者智力及体能是否能充分发育的问题，是不可忽视 的人力资源质量问题。关注营养问题是巩固扶贫成果以及贫困地区的长远发展的关键之一，应该纳入扶贫工作的重要议事日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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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营养教育调动农村住户自身的积极性，因地制宜地发展庭院经济，生产营养丰富的食物，合理地喂养儿童，提高家庭成员的营养水平是可能的，其所需 的投入极为有限。但其收效不但近期可以显现，而且对开发和建设的长期效应也是可以预见的。
基金项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与卫生部合作项目--营养监测、政策与教育(CPRYH001 -04)
作者简介：陈春明，女，研究员
5 参考文献
1，陈春明，邵宗明主编.1990中国七省市食物营养与健康状况.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199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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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van Dusseldorp M, Dagnelie PC. Diet and growth in young vegetarian, feeding from toddler to adolescence,by angel ballabriga,nestle nutrition series, philadelphia: lippincott-Raven Publishers,1996,37,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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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葛可佑，翟凤英，阎怀成.第三次全国营养调查报告.卫生研究，1996，25(suppl):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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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陈春明,何武,姜韬,等.七省市农民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见：陈春明，等.中国七省市食物营养与健康状况-1990.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199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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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富振英，陈春明，郭百明，等.中国农村5岁以下儿童营养不良的多因素分析.卫生研究，1996，25(suppl):87-91
9，富振英，郭百明，张丽，等.1994中国七省市农村居民慢性病与膳食营养.见：陈春明，等.1994中国七省市食物营养与健康状况.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1990，163
10，Marterell,R. The role of nutrition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Nutr Rev，19 96,54:4 S66-71
(2000-04-16收稿), 百拇医药
单位：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北京 100050
关键词：
卫生研究000502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 国家统计局 国家食物与营养监测工作组
摘要：依据1998年营养监测数据，分析了目前我国儿童营养状况，城市及农村居民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状况，并提出了当前几个主要营养问题及相关的对策建议：儿童营养改善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改善儿童营养的对策应以农村为重点，强 化辅食添加，将合理辅食的添加提高到与母乳喂养同等重要地位加以推行；迅速推动大豆消 费及生产加工应成为改善营养的最优先措施；贫困人群的营养关系到扶贫工作的成效，是必 须也是可能解决的。
关键词：营养监测 营养状况 食物消费 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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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 Academy of Preventive Medicine, State Statistic Bureau of China, Working Group on Chinese
Food and Nutrition SurveillanceWritten by Chen Chun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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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Based on the data of collection, nutrition status of children, food consumption and nutrition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are analyzed, and relate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resented. The improvement of the nutr itional status of children in China is the consequence of socioeconomic developm ent. The strategy for child nutrition improvement should focus on rural area and complementary feeding should be a key approach as important as breastfeeding to be stressed on. Immediate set priority on approaches promoting consumption prod uction and processing of soybean. Nutrition problem of the poor should and could be resolved to consolidate the achievement of the National Poverty Alleviation Pro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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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nutrition surveillance, nutrition status, food consumption, policy recommendations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食物营养监测项目组自1990年开始与国家统计局城市住户调查总队及农村住户调查总队合作进行试点以后，1996年开始正式建立全国食物营养监测体系。在全国范围按分层随机抽样方法确定了40个监测点，农村26个，城市14个(见P263)，形成营养监测网 。1998年进行了第一轮食物消费监测。内容包括住户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儿童体格测量以及儿童喂养状况及家庭基本情况的调查。监测点共有农村住户1857户，城市住户869户。调查内容包括：(1)1997年国家统计局在各点的住户全年食物消费量及家庭基本情况作为食物消费及膳食营养的数据来源；(2)在每个监测点抽样6岁以下儿童400人，测量体重、身高及喂养情况和家庭情况调查；(3)对9个监测点的儿童进行血色素检测；(4)每个监测点抽取10份住户盐样进行碘测定。现将1998年监测结果报告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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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儿童营养状况
在14个城市点、26个农村点共调查6岁以下儿童16436名，其中农村儿童10657人，城市儿童5779人，5岁以下儿童分别为8688人及4860人。
1.1 儿童低体重患病率
1998年，我国5岁以下儿童中，农村低体重患病率为12.6%，城市儿童低体重患病率为2.7%，全国平均为9.6%。我国儿童在0～3月时体重的中位数并不低，城市及农村低体重者仅 为0.2%及0.8%。但是在出生6个月以后即开始逐渐低于标准。如从各年龄段分析，则可见 农村儿童的低体重患病率随年龄急剧上升，6个月时达到了9.3%，在12个月时，达到了高峰，即17.9%，在18月龄后其低体重率持平直到5岁，在12%～15%之间(见P271)。
城市5岁以下儿童各年龄组儿童的低体重患病率在1.2%～3.5%之间(见P271)。说明城市5岁 以下儿童低体重问题已经基本解决。 目前值得关注的是超重的趋势， 按身高的体重Z评分> 2的比例为5.4%, 而1992年全国儿童抽样调查所得的结果是3.9%(见P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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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儿童生长迟缓率
儿童的生长迟缓(身高不足)是长期、慢性营养不良的结果，是我国儿童存在的主要营养问 题。1998年我国5岁以下儿童中生长迟缓率农村为22.6%，城市为4.1%，全国平均为16.7%。我国城市儿童0～3月时身高的中位数与世界卫生组织推荐标准虽然没有大的差别，但是农村儿童在0～3月间已有11.6%生长迟缓。农村5岁以下儿童的生长迟缓率，12月龄时为23.7%，高峰在18月龄，为28.9%，到24月龄以后才渐缓，维持在20%～25%之间。城市5岁以下儿童生长迟缓率的高峰也是18月龄，为5.2%。以后一直持平，在3%～4%之间(见P271)。
以1998年监测所得结果与 1990、1995年两轮监测相比[1]，可见在我国经济发展加速的90年代中，儿童的生长发育也随之改善，体重的增长是即时的近期效果，低体重率持续下降，在1990至1995年间城市和农村分别下降了42.5% 及 21.2%，但是生长迟缓率的下降并未得到同步的改善，而是在1995年至1998年间才出现了大幅 度的下降。已有许多报告证实儿童的身高发育需要动物性食物[2]，特别是对2～5岁年龄段的身高发育有明显影响[3]。鉴于儿童的身高，特别是早期儿童(3岁以下)的身高与智力发育以及成年后的劳动能力和健康有密切关联[4]。我们不应满足于体重发育的迅速提高，而应对目前我国农村还有近四分之一5岁以下儿童身高不足给以关注，在经济发展中应着意改善早期儿童的营养，使其身高发育能达到正常，这对于我国今后的经济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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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城市居民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状况
2.1 食物消费量
城市居民每年按标准人计粮食消费量为135kg，蔬菜158kg，水果78kg，植物油10.6kg，猪肉26kg，牛羊肉4.7kg，禽类10kg， 鱼18kg，蛋17kg，豆及豆制品仅6.2kg。 上述各类食 物年人均消费量分别为126、147、73、9.9、24、4.4、9.4、17、16及5.7kg。城市居民的粮食与蔬菜消费随收入增高而趋于平稳，但粮食较1992年全国营养调查的消费量减少了25kg。植物油消费在25%低收入住户中略高，其它各收入组居民的消费量相近，说明城市居民油脂消费量已趋于稳定。猪肉消费量在最低10%收入组居民中的消费低于平均值近7公斤，而禽肉、鱼及水果的消费则大大低于平均消费量。不同收入住户蛋类消费量近似，基本稳定。与1992年比较禽类消费增长较大，鱼类消费无大变化。动物性食物总量为年人均75.9kg，较1992年增加了12.5kg(见P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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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膳食营养
城市居民以标准人计每日热能摄入为10121.10 kJ(2419kcal)，自1992年以来一直保持平稳[5]。脂肪热能比为28.6%，1992年为28.4%，无变化。每日蛋白质摄入量按标准人口计为74.4 g，与1992年75g比较，也可以说持平了，其中动物性食物来源的蛋白质为37.6%，豆类来源的仅为4.4%，但二者相加总量已达42%。谷类来源的热能由1992年57.4%进一步降至52.9%，动物性食物的热能比由15.2%增至18.7%，可见这个时期膳食结构变化，主要是以动物性食物增加、谷类消费下降为特点，而1992年以前膳食变化趋势是以植物油消费持续骤增为特点的[1]。
膳食结构的评价采用2000年期望膳食模式(DDP)评分方法评价为90分[6]，目前还是比较合理的。但是谷类消费的热能比较期望分值30分低3分，动物性食物扣分9.3，较1995年多扣去了1.7分，而豆类的分值与理想分值差距为9.1分，说明膳食模式仍有待进一步提高(见P292)。特别是要保持谷类消费量、控制动物性食物消费，同时增加豆类消费 取代一部分动物性食物，达到平衡膳食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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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展趋势看，动物性食物持续增加将导致膳食脂肪水平的增加、胆固醇摄入的上升，因而肥胖、糖尿病，心血管病等慢性病的危险增加。动物性食物，尤其是猪肉的生产耗粮多，为生产等量禽肉的2倍， 过度消费猪肉将造成对粮食生产的巨大压力。另一方面，谷类消费下降将造成膳食纤维摄入降低，而膳食纤维也是保护健康和预防慢性病的要素之一。可见目前我国城市居民的膳食发展趋势，不论对健康还是对国民经济发展都存在着潜在的不利因素，亟待加以引导。从我国国情和膳食习惯出发，应以已发布的《中国居民膳食指南》和《我国居民平衡膳食宝塔》为依据，提倡增加豆类消费以取代一部分动物性食物。黄豆含蛋白质25%～30%左右，不但可以保证蛋白质的数量，而且由于其蛋白质的氨基酸组成可以补充谷类中不足的赖氨酸，使整个膳食的蛋白质质量得以提高，可与 动物性蛋白质媲美。黄豆还含有多种生物活性物质，如异黄酮、卵磷脂、低聚糖等，经常食用，有保护健康的作用。以生产等量的蛋白质计，生产黄豆所需的耕地仅及猪肉的十分之一。所以以豆类取代一部分动物性食物的措施，不但在经济上是可行的，而且对保护健康来说也是应该提倡的。 这一措施应成为当前提高城市居民膳食营养质量的主要优选措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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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农村居民食物消费与膳食营养
3.1 食物消费量
粮食(按原粮计)消费量以标准人计人均每年为269kg，较1992年增加了28kg，蔬菜131kg，粮食和蔬菜平均消费量分别为267kg和130kg，蔬菜消费明显随收入提高而增加，10%最低收入住户的消费量为93kg，显然过低。人均年消费水果21.4kg，较1992年的11.7kg 有较大增长，但10%最低收入住户仅为平均量的1/4。植物油消费量为6.4kg，与1992年比较无变化，而最低收入住户仅及平均量的一半。猪肉消费较1992年增加了3kg，为12.0kg。禽肉为2.8kg，蛋类为5.3kg，均较1992年(分别为1.9及3.2kg)增加了。10%最低收入住户的肉类消费量为11.5kg, 略低于平均量15.6kg；而其蛋的消费量仅及平均量的五分之一，为1.1kg(见P292)。与1990年及1995年的试点食物营养监测结果比[6]，从食物消费量的总体来看，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已有较全面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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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膳食营养
标准人热能摄入量为10338.66 kJ(2471kcal)，已达到推荐供给量标准(RDA)的103%，较1992年9598.096kJ(2294kcal)(为RDA的95.4%)提高了， 10%最低收入住户的热能摄入为8451.68kJ(2020kcal)，占RDA的84%。这是由于谷类及动物性食物消费的增加，人均蛋白质 摄入量为71.6g，较1992年提高了7.3g。脂肪热能比为17.6%，10%最低收入住户也达15. 2%。与1990年七省市监测时有将近一半住户在15% 以下的情况比，有明显变化。1998年谷类 来源的热能比为72.0%，仍然偏高，但已较1992年降低了3.6百分点。动物性食物热能比占 8.8%，较1992年提高了2.6百分点，都说明了膳食质量的提高。豆类及豆制品消费量为年 人均6.5kg，动物性食物与豆类来源蛋白质共占蛋白质总量的17.8%，10%最低收入住户仅 为13.5%，与合理膳食目标(动物性食物与豆类来源蛋白质共占蛋白质总量的40%)距离还 很远。农村膳食的DDP评分为70.2分。如平衡地增加各类副食品，效果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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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居民的膳食改善应以平衡地增加各类副食品为主。增加动物性食物及豆类使谷类热能比降到合理水平，达到占热能总摄入量的60%～65%；近期可以增加蔬菜和豆类为重点，以补充动物性食物的不足和微量营养素的缺少，则将大大提高膳食质量。在不更多地增加食物消费支出的前提下，使蛋白质质量提高、微量营养素增加以及生物活性物质和抗氧化物质的摄入提高，膳食趋向平衡，非常有利于健康。
4 当前几个主要营养问题的分析及相关的对策建议
4.1 儿童营养的改善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
我国儿童营养状况在1992至1998年间有明显改善。农村儿童的标化低体重率下降了6.9百分点，由19.3%(95%可信限区间19.8%～20.5%)下降到12.4%(95%可信限区间为11.9%～13.1%)，年平均下降1.2百分点。特别是生长迟缓率下降了17.1百分点，由39.1%(95%可信限区间为39.5%～40.1%)降为 22.2%(95%可信限区间21.1%～22.9%)，年平均下降近3百分点。这一下降又非常明显地发生在1995～1998年的3年间(见P273)。农村各年龄组儿童身高在1 990～1995年间均值增加分别为：0～11月,0.8cm; 12～23月，3.0cm；24～35月，1.9cm；36～47月，1.0cm；48～71月，1.6cm。1995～1998年间则各为1.0cm，-0.9cm，0.9cm，2.7cm，2.9cm。 说明3岁以上儿童的增长幅度较大；而体重均值的增长主要发生在1990～1995年间，两个年份间的差值为0.87～1.37kg，而1995～1998年间体重均值增长则极小(见P273)。另一方面，1995年在体重正常的5岁以下儿童中有31.3%身高不足，1998年则减少到15%，也证明儿童体格发育在这3年中向平衡的方向发展，使1990～1995年间儿童的身高和体重增长速度不相匹配的现象得到了明显的纠正(见P273，图5)。1990年七省市食物营养监测时，农村5岁以下儿童的按 身高的体重的Z评分大于2者为1.1%，1995年上升到12.6%[7]；1992年全国儿童抽样调查中农村5岁以下儿童中的这一比例为9.7%。这是由于儿童在营养和其他条件改善后体重达到正常值而身高迟迟未能平行增长所致，并非肥胖超重儿童比例上升。1998年这一比例降到了3.8%，说明体重和身高生长不相匹配的现象得到了较大程度的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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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营养的明显改进来源于经济与社会的多种相关因素的变化。我们对1992年儿童抽样调查数据的分析，证明了农村儿童生长迟缓率与安全饮水、母乳喂养、两周内腹泻患病率、母亲文化程度、收入等因素具有显著的相关[8]。1998年监测也证明了两周内腹泻患病率，母亲文化程度、纯母乳喂养，收入等因素与儿童生长发育相关。事实上，自1990年以来，上述各主要因素发生了变化：(1)农村儿童腹泻两周患病率持续下降，城市由1990年的9.4%降为1998年的4.3%；农村由13.0%降为7.0%(见P285)。(2)农村安全饮水率 由1992年16%增至1998年的36%；(3)4～6个月基本纯母乳喂养(母乳外只加不含热能的清 洁饮水)率由1992年33.5%增至56.9%(见P274)；(4)农村儿童母亲的文盲率由1992年的 22.5%下降至1998年的7.4%，而且儿童的母亲初中文化程度者由31.6%增至49.5%，具有 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母亲占58%(见P274)；(5)由于农业发展和食物产量的持续增长，我 国农村已基本解决了吃饱问题，家庭膳食得到了改善。来自动物性食物热能比由1992年的6 .2%增至1998年的8.8%。动物性食物。对儿童身高增长极为重要，家庭膳食变化的这一变 化必然影响婴幼儿辅食质量和2岁以上儿童膳食，从1995～1998年间身高均值大幅度增长主 要发生在3岁以上儿童看，可以认为这样的变化主要来自家庭膳食和其他条件的改善。1995～1998年间儿童生长迟缓率的加速下降应与此有关；(6)1990～1998年间农村住户人均收入由990元增至313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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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在此期间我国政府在各种社会发展工作中投入了大量资金，并与各国际组织合作共同努力，实施了中国90年代儿童发展纲要、儿童计划免疫规划、改水规划、扶贫规划、妇幼保健项目、防治碘缺乏规划等，使多种有利于儿童健康的因素发挥了巨大作用，儿童生长发育得到了较好的保证。
结论是：8年来我国儿童营养的改善，5岁以下儿童低体重率的持续下降及生长迟缓率的大幅度下降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
4.2 改善儿童营养的对策应以农村为重点，强化辅食添加，将合理辅食的添加提高到与母乳喂养同等重要地位加以推行
我国儿童的营养状况在过去8年中虽然有较大的改善，但是在农村，5岁以下儿童低体重率仍有12.6%，生长迟缓率还有22.6%，仍然是很高的，需要继续努力迅速加以解决。今后的儿童营养工作应以农村特别是贫困农村为重点。我们的数据说明低体重率和生长迟缓率的增长从1～2月龄开始，直至12～18月时达到高峰，以后则趋于平缓，直至6岁。说明2岁以下儿童的营养状况决定后3年的发育。从8年的监测可以看出儿童的体重的变化是即时的，而身高发育的改善滞后于体重的改善。儿童的身高，特别是早期儿童(3岁以下)的身高，与智力发育以及成年后的劳动能力和健康有密切关联。因此经济发展中，不失时机地保证儿童出生至2岁期间得到充分的营养，是降低6岁以下儿童营养不良率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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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监测证明，4个月内的纯母乳喂养的婴儿平均体重较非纯母乳喂养者大0.35kg，平均身长长1.2cm；纯母乳喂养婴儿腹泻患病率显著低于非母乳喂养者，分别为13.1%和29.0%，二者相差15.9百分点(见P276)。
同时，相关分析表明在4～6月、6～12个月、18～24个月的各个年龄段的儿童低体重率与生长迟缓率与辅食中动物性食物以及蔬菜水果的添加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见P281)。对儿童 生长迟缓率来说，添加的辅食中是否含有蔬菜水果的归因危险度,在6～12月儿童为41.2%(P=0.00 5)，12～18月儿童为57.3% (P=0.10)，18～24月儿童为48.5%(P=0.07)；是否 含有蛋、肉或鱼的归因危险度,在6～12月儿童为42.2%(P=0.003)，12～18月为64.4%(P=0.0001),18～24月儿童为61.2%(P=0.0001)。在4至24个月儿童不添加动物性食物对生长 迟缓率发生的相对危险度为添加的1.73～2.81倍；淀粉类食物虽然添加普遍，但与营养不良的改善相关关系不明显，仅在12～18月及18～24月其相对危险度分别为1.63和1.70。说明仅添加淀粉类食物是不足以改善儿童生长发育的, 必须在6个月以后添加蔬菜和动物性食物(见P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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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认为，为保证2岁以下儿童的营养，除坚持出生4～6个月以内纯母乳喂养(可加不含能量的清洁饮水)外，4～6个月后的添加辅食的量和质也是极为关键的。
为进一步提高儿童营养水平，应以农村为重点。将推动儿童辅食添加工作提高到与母乳喂养同等重要地位，作为重要的对策。我们的估计是，如4～24月儿童添加含有动物性食物辅食的覆盖率提高10%，可使18～24个月儿童生长迟缓率降低2.6个百分点。
4.3 迅速推动大豆消费及生产加工应成为改善营养的最优先措施
从前述食物与膳食营养的结果看，在城市坚持平衡膳食，在农村以平衡膳食为目标均衡地增加副食，补充营养，都涉及进一步促进大豆的消费问题。
1998年卫生部颁布的中国营养学会推荐的《中国居民膳食指南》及《中国居民平衡膳食宝塔》，都是以平衡膳食为指导的。与之相对照，我国城市需要增加豆及豆制品消费以达到“适量肉类”的要求，对农村居民来说增加豆类及豆制品可在一定程度上与增加肉类起到相同作用，既经济又可行。因此大豆的消费应向所有年龄的居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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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膳食宝塔》建议每人每天吃大豆40克(相当于大豆制品50g)。在中小学生中推广《大豆行动计划》，每人每天喝豆浆200g，相当于25g大豆，已经证明是可行的，并能有效地提高学生的体质。大力发展大豆产业，扩大大豆制品的花色品种，教育广大群众懂得大豆食品的益处，使大豆消费在成人、老人中扩展，实现每人每天吃40g大豆也是可能的。因此迅速大力加强大豆产业的发展，从田间生产-加工-流通-居民餐桌多个环着力推动。在我国城市及农村居民坚持传统膳食的基础上提高营养水平，从温饱向小康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实现健康的平衡膳食结构的目标方面，大豆必将显示其巨大威力。
4.4 贫困人群的营养关系扶贫工作的成效，是必须也是可能解 决的
本次监测中，农村1857户中有46户收入在贫困线(年人均纯收入630 元)以下，占2.5%，其热能摄入量以标准人计为每日7790.61 kJ(1862 kcal)，占RDA的78%。1995年七省市农村71 9户贫困住户(年人均纯收入530元以下，占农村住户的4.1%)标准人人均摄入热能为8380.55 kJ(2003 k cal)，为RDA的83%。与之相比，1998年的贫困人群虽然较1995年减少了40%，但目前的贫困户温饱程度不如1995年。说明目前尚未脱贫的人群，其生活条件更加困难，改善营养需要更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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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儿童营养状况看，虽然从全国平均值说，农村的儿童生长发育在过去8年中已有较大的改善。但是，贫困农村中的儿童低体重患病率可达20%～40%，大大高于农村的平均值(12.6%)。贫困农村儿童生长迟缓率可达30%～60%(P324)。
由于贫困导致营养缺乏，而营养缺乏使儿童发生传染病的危险以及成年人发生脑卒中、高血压、冠心病、慢性阻塞性肺部疾患的危险增加[9]，从而使因病返贫的危险增加，导致社会发展的受阻。国际多项研究证实早期儿童生长迟缓(身高不足)可使智力发育受损，学龄时期学习能力不足，成年后劳动生产率下降以及成年后发生冠心病、高血压，慢性病的危险增大，从而影响社会经济发展[10]。因此，对于贫困地区来说，基本温饱和以有限的财力保证营养需要不仅是健康问题，也是社会经济发展基本建设问题，是关系当前劳动大军生产效率和未来劳动者智力及体能是否能充分发育的问题，是不可忽视 的人力资源质量问题。关注营养问题是巩固扶贫成果以及贫困地区的长远发展的关键之一，应该纳入扶贫工作的重要议事日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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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营养教育调动农村住户自身的积极性，因地制宜地发展庭院经济，生产营养丰富的食物，合理地喂养儿童，提高家庭成员的营养水平是可能的，其所需 的投入极为有限。但其收效不但近期可以显现，而且对开发和建设的长期效应也是可以预见的。
基金项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与卫生部合作项目--营养监测、政策与教育(CPRYH001 -04)
作者简介：陈春明，女，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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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4-16收稿),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