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医学模式的方法论问题评价
作者：姜柏生
单位：南京医科大学 社科部，江苏 南京 210029
关键词：医学模式；思维形式；方法论
医学与哲学000803摘要：生物医学模式和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是对医学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两种医学模式，它们在对疾病和健康的看法上形成不同的思维方式；且这种思维方式在人们进行医学科研中具有不同的方法论作用。
中图分类号：R-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772(2000)08-0008-03
Assessment on two Kinds of Medical Models' Methodology
, 百拇医药 JIANG Bo-sheng
(Department of Social Science,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29,China)
Abstract：The biological medical model and the bio-psycho-social medical model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They have formed different views on disease and health,which guide medical research.
Key Words：medical model;mode of thinking;methodology
医学模式又称医学概念模式，是指对人的疾病和健康所持的观点。它不仅反映出医学科学总的特征，同时直接影响人们认识和处理医学研究对象的思维方式。在一定医学模式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是人们思维和行为的出发点，人们自觉与不自觉地都按照这种思维方式去分析认识问题，因而医学模式具有方法论的作用。本文试就两种医学模式的方法论问题作一粗浅评价。
, 百拇医药
1 两种医学模式对思维方式的影响
从医学的产生到现在，每一时代都有一种起主要作用的医学模式。目前人们讨论得较多是对医学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两种医学模式，即生物医学模式和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生物医学模式和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区别在于立足点不同，因而对疾病和健康的看法不同。生物医学模式立足于生物科学，认为“疾病是可以用生物学(躯体)的变量来测定的”，“化学和物理的语言最终可以解释生物现象”。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则立足于生物、心理、社会等多种科学，认为“疾病不仅应从生物学(躯体)的变量来测定，而且还应该结合心理、社会的因素来说明。”“健康不仅是没有疾病或衰弱，而是躯体上、精神上、社会上的完全康宁”。从这里可以看出，两种医学模式的思维方式也是不同的，前者的思维方式是把研究对象局限于比较狭小的范围来认识，后者的思维方式是把研究对象放在一个广阔的背景下，从更高的认识水平来考察。所以我们说，一定的医学模式就会形成一定的思维方式，思维方式是适应医学模式而产生的。
, http://www.100md.com 近代医学基本上都是在生物医学模式中发展的。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思维和行为。例如，在临床医学中，医生只注意身体和疾病，忽视了病人是一个人，医生的思维只与理解和治疗疾病有关，而与病人和照料病人无关，即“治病不治人”。总之，在生物医学模式中人们只是从人的生物属性来思考健康和疾病的问题。应当看到生物医学模式对整个医学科学的发展产生巨大的作用，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对人们的思维和行为也产生了积极影响。正是在生物医学模式及其思维方式作用和影响下，生物医学研究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在当前乃至将来，也还将不断推动生物医学的发展。然而，正如生物医学模式具有内在缺陷一样，在其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也必然有它的内在缺陷，因而对人们的思维和行为也产生着消极的影响。这种思维方式把人们的视野和思路局限于医学的生物学属性，而不去认识医学的社会属性，这样势必影响人们对健康和疾病本质的全面揭示。如果说这种消极影响在近代医学发展中还不十分明显，那么在现代医学发展中特别是当前医学发展中，就明显表现出来。因为现代医学正向着高度综合与高度分化的方向发展。这种发展，一方面显示出整个医学科学是一个纵横交错的立体网络系统模式，另一方面又不断从宏观和微观、纵和横等多方面揭示出人体与环境、人体与心理、人体与社会等因素之间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的辩证性质。要把握整个医学科学本身发展的规律，要全面揭示健康和疾病的本质，传统的生物医学模式的思维方式已经不可能。正由于如此，人们提出了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
, 百拇医药
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人们认识健康和疾病的思维方式，不再只是局限于生物学领域，而必然扩大到社会领域，不再是只在生物属性上来认识健康和疾病，而必然是从生物的、心理的、社会的等多方面结合上来综合地考察人类的健康和疾病。医生不只是注意和理解疾病，而同时注意和理解病人。近年来，社会医学、行为医学、心身医学、环境医学的出现，就反映了这种新的思维方式，也正体现了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要求。总之，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将使人们形成和生物医学模式不同的思维方式，这种新的思维方式将帮助人们更全面地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从而更好地推动医学科学的发展。
2 两种医学模式中方法论的作用
在一定的医学模式基础上形成一定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具有方法论的作用，它是人们进行医学科学研究的方式和手段。
生物医学模式的思维方式是以还原论为基础的，还原论的方法论原则对传统的生物医学研究起到了重要作用。近代医学诞生以来，医学的发展就一直沿着还原论进行。在还原论的支配下，人们总是用物理规律和化学规律去解释人体的生理与病理的变化，以此来认识健康和疾病的本质。在近代医学发展初期，以桑克托、笛卡儿、鲍雷利等人为代表的医理学派，西尔维为代表的医化学派就企图用物理和化学规律来解释生命和疾病现象。到19世纪，能量转化定律的发现和有机化学的建立，使得人们用物理和化学规律解释生命现象获得了巨大成功。本世纪50年代以来，分子生物学的产生，使人们开始能够在分子水平上来认识生命现象的物理和化学变化，从而使医学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遗传工程的出现，生物医学工程的兴起，人工器官的制造等等就是突出的例证。目前人们又开始运用物理和化学规律向量子水平深入发展。
, 百拇医药
还原论作为认识方法，之所以能够在生物医学研究中获得巨大成功，是因为生命(包括健康和疾病)过程是以物理化学的过程为基础的，因此认识生命的本质就应该首先认识构成其基础理论的物理化学过程。但是，还原论有其自身的局限，不能解决生命现象的所有问题。正如恩格斯指出的：“终有一天我们可以用实验方法把思维‘归结’为脑中的分子和化学的运动，但是难道把思维的本质包括无遗了吗”?恩格斯的思维表明了还原论能够揭示生命现象的全部本质。因为还原论体现的思想是用低层次的机制来理解高层次的变化，而人体是一种多层次、多种运动形式的物质系统，它不只是单独的物理化学规律在起作用。因而把复杂的运动形态归结为简单运动形态，用低级运动规律解释高级运动规律，必然不能揭示生命现象的全部本质。同时，还原论在生物医学模式框架内运用，又必然忽视心理、社会因素对生命现象的影响。所以从方法论上讲，还原论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是正确的。一旦范围扩大，其局限性就暴露出来。
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则基于系统论的思想和方法。这一医学模式要求人们从系统论出发来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从系统论出发，就必然把研究对象作为一个系统看待，去分析系统中整体与部分以及构成系统的各要素的联系与变化，并从它们的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中来揭示研究对象的本质及其规律。健康和疾病的问题，绝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们是人体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系统与系统之间、组成系统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结果。所以我们应该把健康和疾病放在人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来考察，人是由系统、器官、组织、细胞、生物大分子等要素组成的系统，而本身又作为参与家庭、社会(国家)、生物圈等高一级系统的组成。在人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人这个系统既要受高层次系统的影响，又要受低层次系统的影响。例如研究资料表明，环境污染可以致癌、致畸，社会因素可导致高血压和心脏病，这是高层次系统对人的影响。在人这一层次中的心理因素必然对人以下层次起作用，从而影响人体的健康和疾病。又如物理和化学因素可以使DNA分子结构中碱基序列的空间顺序遭到破坏，引起DNA模板的变化，导致染色体基因突变，从而使人体患上“分子病”。由于患者不能正常从事家庭和社会的各种活动，又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一定损失。这是人以下低级层次的变化，直接影响人，并通过人间接对人以上高级层次产生影响。
, http://www.100md.com
以上分析表明，系统论为我们在一个多层次多系统中来研究健康和疾病、思维和客观实际的一致性。同时，只有当一般系统方法成为未来医生和医学科学家基本的科学和哲学教育时，可以预期对疾病的生物心理社会观点就更容易容纳了。
3 正确评价两种医学模式的方法论
我们认为，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系统论的方法是科学的方法，生物医学模式中还原论方法也是科学的方法。但是还原论的科学方法在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上只是必要的，而不是充分的。而系统论方法在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上艰苦是必要的，又是充分的(相对还原论等传统的科学方法)。基于这种认识，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把还原论作为一种过时的错误的方法完全否定并抛弃之。因为众所周知，对生物医学的研究还原论还要起作用，在生物医学研究中许多问题的解决还要借助于还原论。当然还原论只能解决健康和疾病的部分问题，不能解决健康和疾病的所有问题，这是还原论的局限性。我们说系统论方法比还原论方法更正确更全面，是因为系统论方法克服了还原论方法的局限性，为医学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从而为人们解决健康和疾病的全部问题提供了可能。然而系统论方法是对传统的疾病研究方法的扩充，它应同时不牺牲生物医学研究方法的巨大优点。事实上系统论方法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的实际运用，仍然需要还原论方法获得的对疾病和健康认识的细节。没有这种细节，系统论也无法对人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系统与系统、系统与系统要素、要素与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作出具体说明。否则，这种说明只能是停留在概念上的推理、分析。
因此，我们不能将系统论与还原论绝对对立起来，正如不能将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与生物医学模式绝对对立起来一样。如果说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是对生物医学模式的发展和深化，那么系统论方法在医学研究中的出现和应用也正是对传统生物医学研究方法(主要是还原论方法)的发展和深化。把还原论和系统论结合起来，发扬其长处，克服其短处，以推动医学科学的深入发展，这是我们的结论。
作者简介：姜柏生(1963-)，男，南京医科大学社科部副教授，双学士学位。
收稿日期：2000-06-12, 百拇医药
单位：南京医科大学 社科部，江苏 南京 210029
关键词：医学模式；思维形式；方法论
医学与哲学000803摘要：生物医学模式和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是对医学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两种医学模式，它们在对疾病和健康的看法上形成不同的思维方式；且这种思维方式在人们进行医学科研中具有不同的方法论作用。
中图分类号：R-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772(2000)08-0008-03
Assessment on two Kinds of Medical Models' Methodology
, 百拇医药 JIANG Bo-sheng
(Department of Social Science,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29,China)
Abstract：The biological medical model and the bio-psycho-social medical model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They have formed different views on disease and health,which guide medical research.
Key Words：medical model;mode of thinking;methodology
医学模式又称医学概念模式，是指对人的疾病和健康所持的观点。它不仅反映出医学科学总的特征，同时直接影响人们认识和处理医学研究对象的思维方式。在一定医学模式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是人们思维和行为的出发点，人们自觉与不自觉地都按照这种思维方式去分析认识问题，因而医学模式具有方法论的作用。本文试就两种医学模式的方法论问题作一粗浅评价。
, 百拇医药
1 两种医学模式对思维方式的影响
从医学的产生到现在，每一时代都有一种起主要作用的医学模式。目前人们讨论得较多是对医学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两种医学模式，即生物医学模式和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生物医学模式和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区别在于立足点不同，因而对疾病和健康的看法不同。生物医学模式立足于生物科学，认为“疾病是可以用生物学(躯体)的变量来测定的”，“化学和物理的语言最终可以解释生物现象”。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则立足于生物、心理、社会等多种科学，认为“疾病不仅应从生物学(躯体)的变量来测定，而且还应该结合心理、社会的因素来说明。”“健康不仅是没有疾病或衰弱，而是躯体上、精神上、社会上的完全康宁”。从这里可以看出，两种医学模式的思维方式也是不同的，前者的思维方式是把研究对象局限于比较狭小的范围来认识，后者的思维方式是把研究对象放在一个广阔的背景下，从更高的认识水平来考察。所以我们说，一定的医学模式就会形成一定的思维方式，思维方式是适应医学模式而产生的。
, http://www.100md.com 近代医学基本上都是在生物医学模式中发展的。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思维和行为。例如，在临床医学中，医生只注意身体和疾病，忽视了病人是一个人，医生的思维只与理解和治疗疾病有关，而与病人和照料病人无关，即“治病不治人”。总之，在生物医学模式中人们只是从人的生物属性来思考健康和疾病的问题。应当看到生物医学模式对整个医学科学的发展产生巨大的作用，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对人们的思维和行为也产生了积极影响。正是在生物医学模式及其思维方式作用和影响下，生物医学研究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在当前乃至将来，也还将不断推动生物医学的发展。然而，正如生物医学模式具有内在缺陷一样，在其基础上形成的思维方式也必然有它的内在缺陷，因而对人们的思维和行为也产生着消极的影响。这种思维方式把人们的视野和思路局限于医学的生物学属性，而不去认识医学的社会属性，这样势必影响人们对健康和疾病本质的全面揭示。如果说这种消极影响在近代医学发展中还不十分明显，那么在现代医学发展中特别是当前医学发展中，就明显表现出来。因为现代医学正向着高度综合与高度分化的方向发展。这种发展，一方面显示出整个医学科学是一个纵横交错的立体网络系统模式，另一方面又不断从宏观和微观、纵和横等多方面揭示出人体与环境、人体与心理、人体与社会等因素之间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的辩证性质。要把握整个医学科学本身发展的规律，要全面揭示健康和疾病的本质，传统的生物医学模式的思维方式已经不可能。正由于如此，人们提出了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
, 百拇医药
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人们认识健康和疾病的思维方式，不再只是局限于生物学领域，而必然扩大到社会领域，不再是只在生物属性上来认识健康和疾病，而必然是从生物的、心理的、社会的等多方面结合上来综合地考察人类的健康和疾病。医生不只是注意和理解疾病，而同时注意和理解病人。近年来，社会医学、行为医学、心身医学、环境医学的出现，就反映了这种新的思维方式，也正体现了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要求。总之，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将使人们形成和生物医学模式不同的思维方式，这种新的思维方式将帮助人们更全面地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从而更好地推动医学科学的发展。
2 两种医学模式中方法论的作用
在一定的医学模式基础上形成一定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具有方法论的作用，它是人们进行医学科学研究的方式和手段。
生物医学模式的思维方式是以还原论为基础的，还原论的方法论原则对传统的生物医学研究起到了重要作用。近代医学诞生以来，医学的发展就一直沿着还原论进行。在还原论的支配下，人们总是用物理规律和化学规律去解释人体的生理与病理的变化，以此来认识健康和疾病的本质。在近代医学发展初期，以桑克托、笛卡儿、鲍雷利等人为代表的医理学派，西尔维为代表的医化学派就企图用物理和化学规律来解释生命和疾病现象。到19世纪，能量转化定律的发现和有机化学的建立，使得人们用物理和化学规律解释生命现象获得了巨大成功。本世纪50年代以来，分子生物学的产生，使人们开始能够在分子水平上来认识生命现象的物理和化学变化，从而使医学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遗传工程的出现，生物医学工程的兴起，人工器官的制造等等就是突出的例证。目前人们又开始运用物理和化学规律向量子水平深入发展。
, 百拇医药
还原论作为认识方法，之所以能够在生物医学研究中获得巨大成功，是因为生命(包括健康和疾病)过程是以物理化学的过程为基础的，因此认识生命的本质就应该首先认识构成其基础理论的物理化学过程。但是，还原论有其自身的局限，不能解决生命现象的所有问题。正如恩格斯指出的：“终有一天我们可以用实验方法把思维‘归结’为脑中的分子和化学的运动，但是难道把思维的本质包括无遗了吗”?恩格斯的思维表明了还原论能够揭示生命现象的全部本质。因为还原论体现的思想是用低层次的机制来理解高层次的变化，而人体是一种多层次、多种运动形式的物质系统，它不只是单独的物理化学规律在起作用。因而把复杂的运动形态归结为简单运动形态，用低级运动规律解释高级运动规律，必然不能揭示生命现象的全部本质。同时，还原论在生物医学模式框架内运用，又必然忽视心理、社会因素对生命现象的影响。所以从方法论上讲，还原论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是正确的。一旦范围扩大，其局限性就暴露出来。
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则基于系统论的思想和方法。这一医学模式要求人们从系统论出发来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从系统论出发，就必然把研究对象作为一个系统看待，去分析系统中整体与部分以及构成系统的各要素的联系与变化，并从它们的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中来揭示研究对象的本质及其规律。健康和疾病的问题，绝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们是人体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系统与系统之间、组成系统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结果。所以我们应该把健康和疾病放在人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来考察，人是由系统、器官、组织、细胞、生物大分子等要素组成的系统，而本身又作为参与家庭、社会(国家)、生物圈等高一级系统的组成。在人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人这个系统既要受高层次系统的影响，又要受低层次系统的影响。例如研究资料表明，环境污染可以致癌、致畸，社会因素可导致高血压和心脏病，这是高层次系统对人的影响。在人这一层次中的心理因素必然对人以下层次起作用，从而影响人体的健康和疾病。又如物理和化学因素可以使DNA分子结构中碱基序列的空间顺序遭到破坏，引起DNA模板的变化，导致染色体基因突变，从而使人体患上“分子病”。由于患者不能正常从事家庭和社会的各种活动，又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一定损失。这是人以下低级层次的变化，直接影响人，并通过人间接对人以上高级层次产生影响。
, http://www.100md.com
以上分析表明，系统论为我们在一个多层次多系统中来研究健康和疾病、思维和客观实际的一致性。同时，只有当一般系统方法成为未来医生和医学科学家基本的科学和哲学教育时，可以预期对疾病的生物心理社会观点就更容易容纳了。
3 正确评价两种医学模式的方法论
我们认为，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系统论的方法是科学的方法，生物医学模式中还原论方法也是科学的方法。但是还原论的科学方法在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上只是必要的，而不是充分的。而系统论方法在认识健康和疾病问题上艰苦是必要的，又是充分的(相对还原论等传统的科学方法)。基于这种认识，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把还原论作为一种过时的错误的方法完全否定并抛弃之。因为众所周知，对生物医学的研究还原论还要起作用，在生物医学研究中许多问题的解决还要借助于还原论。当然还原论只能解决健康和疾病的部分问题，不能解决健康和疾病的所有问题，这是还原论的局限性。我们说系统论方法比还原论方法更正确更全面，是因为系统论方法克服了还原论方法的局限性，为医学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从而为人们解决健康和疾病的全部问题提供了可能。然而系统论方法是对传统的疾病研究方法的扩充，它应同时不牺牲生物医学研究方法的巨大优点。事实上系统论方法在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中的实际运用，仍然需要还原论方法获得的对疾病和健康认识的细节。没有这种细节，系统论也无法对人参与的各等级系统中，系统与系统、系统与系统要素、要素与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作出具体说明。否则，这种说明只能是停留在概念上的推理、分析。
因此，我们不能将系统论与还原论绝对对立起来，正如不能将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与生物医学模式绝对对立起来一样。如果说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是对生物医学模式的发展和深化，那么系统论方法在医学研究中的出现和应用也正是对传统生物医学研究方法(主要是还原论方法)的发展和深化。把还原论和系统论结合起来，发扬其长处，克服其短处，以推动医学科学的深入发展，这是我们的结论。
作者简介：姜柏生(1963-)，男，南京医科大学社科部副教授，双学士学位。
收稿日期：2000-06-12,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