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1997年北京房山区心血管病社区人群干预的成本效果分析
作者：黄广勇 顾东风 吴锡桂 段秀芳 徐希胜 武杰 谢宝元
单位：黄广勇(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顾东风(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吴锡桂(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段秀芳(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徐希胜(北京房山区第一人民医院)；武杰(北京房山区第一人民医院)；谢宝元(北京房山区第一人民医院)
关键词：心血管疾病；成本及成本分析；干预性研究
中华预防医学杂志000205 摘 要：目的 进行心血管病社区人群干预的成本效果分析。方法 以北京房山区心血管病综合防治研究为依托，计算1992～1997年的干预成本和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以失能调整生命年作为效果指标进行成本效果分析。结果 1992～1997年，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人民币分别为1 586.00、1 380.20、-2 350.80、-905.30、-1 495.60和-1 766.70元，随干预时间的延长，干预区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成本越来越少，干预2年后，成本效果比变为负值，即干预措施出现正效益。1992～1997年，总的效益比约为4∶1，即每投入1元人民币，节省心血管病费用4元人民币。灵敏度分析显示，成本效果比对贴现率、年龄权重参数和脑卒中、冠心病住院费用年增长率的敏感性较小，成本效果分析的结论可靠。结论 对农村社区人群进行心血管病综合干预可明显节省心血管病费用并且有较好的效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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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t-effectiveness analysis of Beijing Fangshan cardiovascular prevention program in 1992-1997
HUANG Guangyong, GU Dongfeng, WU Xigui, et al.
(Cardiovascular Disease Institute, Fu Wai Hospital, 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Beijing 100037,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determine whether a community-based cardiovascular disease (CVD) intervention program, undertaken over six years, was cost-effective. Methods Based on Beijing Fangshan Cardiovascular Disease Comprehensive Prevention Program, the cost for intervention and expenditure saved from caring for CVD in the communities with intervention from 1992 to 1997 were calculated, and cost-effectiveness analysis was performed using disability-adjusted life years (DALYs) gained as an indicator of effectiveness. Results The cost for one DALY gained reduced gradually from 1992 to 1997，with an average ratio of cost to effectiveness of four to one (4∶1). It cost annually 1 586.00, 1 380.20, -2 350.80, -905.30, -1 495.60 and -1 766.70 RMB yuan for one life-year saved，from 1992 to 1997 respectively, in a gradually decreasing trend with the increase in length of intervention. After intervention for two years, ratio of cost to effectiveness has become negative since 1994, which meant a positive benefit from intervention. Sensitivity analysis showed that ratio of cost to effectiveness was little sensitive to the changes in discount rate, weight of age and increase in cost of hospitalization for stroke and coronary heart disease, which reflected its reliability. Conclusion Community-based comprehensive intervention for CVD in rural population is cost-effective.
, 百拇医药
Key words：Cardiovascular diseases；Costs and cost analysis；Intervention studies
心血管病是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疾病，近二三十年来，一些国家先后开展了以社区人群为基础的心血管病干预研究，对这些研究的效果评估主要侧重于心血管病危险因素及发病率和死亡率的变化，成本效果分析进行得较少。本研究应用新的指标和方法对北京房山区心血管病社区综合性干预研究进行卫生经济学的成本效果分析。
对象与方法
北京房山心血管病干预研究是设有平行对照的农村社区干预研究，干预区约7万人，对照区约5万人，从1992年开始对干预区进行以健康教育和高血压控制为主的综合防治措施。
1.本研究的病例资料为1992～1997年房山区心血管病(脑卒中和冠心病)监测资料。脑卒中包括蛛网膜下腔出血、脑出血、脑血栓形成、脑栓塞和未分类脑卒中；冠心病指急性心肌梗死和冠心病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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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干预成本：包括体检费、化验费、药品费、宣传材料费、培训费、高血压管理费、仪器材料费、会议费和医务人员费用。
3. 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抽样调查房山区1996和1997年发病的160例心血管病患者的费用(医疗费用和非医疗费用)，根据1992～1995年全国抽样调查的脑卒中和急性心肌梗死费用增长率(脑卒中为32.5%，急性心肌梗死为25.8%)[1-3]，计算房山区1992～1995年脑卒中和冠心病的费用。然后根据干预区每年减少的心血管病发病人数计算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
4. 成本效果分析：计算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费用。生命年采用失能调整生命年(DALYs)，采用适当的年龄权重和时间贴现，并结合了每种疾病的病程及失能权重[4]。根据全球疾病负担，死亡病例的失能权重为1，脑卒中非死亡病例的失能权重于15～44、45～59和60岁以上3个年龄组分别为0.224、0.224和0.258，心肌梗死的失能权重为0.395；脑卒中的病程男性为5.1年，女性为4.9年，急性心肌梗死的病程为0.06年[5]。
, 百拇医药
将每年的干预成本、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和挽回的心血管病生命年，应用0.03的年贴现率统一贴现成研究开始年(1992年)的价值，然后进行成本效果分析，由于干预措施基本没有副作用，成本效果分析公式：
成本效果比=(ΔCrx-ΔCmorb)/(ΔEexp+ΔEmorb)
ΔCrx: 实施干预的成本，ΔCmorb: 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ΔEexp: 干预区因心血管病死亡减少而折算的生命年，ΔEmorb: 干预区因心血管病发病减少而折算的生命年。
5. 灵敏度分析：固定其他参数，改变某一敏感的参数，进一步验证成本效果分析的结果。本研究对贴现率、参数K和住院费用年增长率进行灵敏度分析，贴现率分别取值为0(不贴现)、0.03(基础值)和0.07(接近银行利率)；参数K分别取值为0(没有年龄权重)、0.5(对年龄进行低权重)和1(基础值)；脑卒中、冠心病住院费用年增长率的下限16.6%, 19.9%是本次调查1996～1997年的年增长率，上限32.5%和25.8%(基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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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资料处理：数据用SAS软件处理，应用两样本率差别的检验。失能调整生命年的计算使用EXCEL软件。
结果
1.1992～1993年，干预区和对照区人群的脑卒中和冠心病发病率没有显著差异，通过综合性干预后，干预区脑卒中的发病率和死亡率有较明显的下降，对冠心病干预效果不如脑卒中明显(表1，2)。
表1 1992～1997 年脑卒中和冠心病的发病率(1/10万) 年份
脑卒中
冠心病
干预区
对照区
干预区
, http://www.100md.com
对照区
1992～1993
149.6
138.2
54.7
69.6
1994～1995
129.3
169.6*
57.3
66.8
1996～1997
, 百拇医药
154.7
223.5**
42.0
40.0
对照区与干预区相比 * P<0.05，** P<0.01
表2 1992～1997 年脑卒中和冠心病的死亡率(1/10万) 年份
脑卒中
冠心病
干预区
对照区
干预区
, http://www.100md.com
对照区
1992～1993
67.9
66.9
33.3
51.1
1994～1995
52.5
69.4
37.8
44.8
1996～1997
, 百拇医药
34.7
52.2*
29.8
23.5
对照区与干预区相比 * P<0.05
2. 心血管病社区干预的成本效果分析：实施干预措施后，成本效果比逐年下降，即干预区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成本越来越低，从1994年开始，干预措施开始产生正效益。1992～1997年，总的效益比(产出效益/投入成本)约为4∶1，即每投入1元人民币，节省心血管病费用4元人民币(表3)。
表3 1992～1997 年北京房山心血管病社区干预的成本效果比 年份
累积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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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累积经济效益
(元)
成本-效益
挽回
生命年
成本
效果比
1992
110 916.0
-83 518.4
194 434.4
122.6
, 百拇医药
1 586.0
1993
158 317.9
23 905.9
134 412.0
97.4
1 380.2
1994
209 783.7
486 133.4
-276 349.7
117.6
, 百拇医药
-2 350.8
1995
286 467.1
580 880.2
-294 413.1
325.2
-905.3
1996
325 048.7
967 755.0
-642 706.3
429.7
, 百拇医药
-1 495.6
1997
397 215.4
1 582 405.0
-1 185 189.6
670.9
-1 766.7
3. 灵敏度分析：成本效果比对贴现率、参数K和脑卒中、冠心病住院费用年增长率敏感性较小，改变这些参数后， 成本效果比虽然有一定的变化，但没有改变本研究的结论，说明成本效果分析的结论可靠(表4)。 表4 1992～1997年灵敏度分析的成本效果比 年份
费用增长率
, 百拇医药
16.6%和19.9%
贴现率
参数K
0
0.07
0
0.05
1992
2 046.2
1 237.8
2 155.1
909.3
1 155.9
, 百拇医药
1993
1 610.6
1 702.8
1 514.2
525.2
760.8
1994
-2 847.5
-4 720.9
-1 957.2
-869.1
-1 269.0
, 百拇医药
1995
-1 099.7
-914.7
-978.3
-448.2
-599.6
1996
-1 957.9
-1 334.8
-1 719.5
-850.6
-1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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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2 002.4
-1 448.5
-2 153.1
-1 116.1
-1 368.0
讨论
卫生经济学中的成本效果分析方法对卫生规划的制定、实施或结果，从成本和效果两个方面进行科学地分析，这也是对心血管病社区干预效果进行科学评估的重要内容。
在疾病的预防工作中投资和收益很少发生在同一时间，效果往往发生在投资后的数年。通常认为现在的成本和效果与将来的成本和效果不同，现在的要比将来的重要。为了使成本和效果在经济学上具有可比性，需要将不同时间的成本和效果按相同的利率贴现成同一时间点上的成本和效果。本研究是将1993～1997年的成本和效果统一贴现到1992年，然后进行比较。干预效果有少发病、少死亡、少致残等多种，不同年龄发病以及实施干预措施后的不同年份发病和死亡也不等价，因此，单纯应用发病率或死亡率作为评价指标有一定的局限性。本研究应用世界银行和世界卫生组织近年推荐的失能调整生命年作为成本效果分析中的效果指标，计算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费用。
, 百拇医药
心血管病治疗费用高，费用增长速度较快，而治愈率较低。国内外大量的研究表明，心血管病的预防是有效的，但对心血管病预防的成本效果分析进行得较少。英国研究人员对1991～1995年进行的一个针对18～64岁人群的心脏健康促进项目的成本效果分析结果表明，每获得一个生命年的费用是31英镑，心血管病预防有较好的成本效果比[6]。我国的卫生经济学家根据我国一些城市已开展的心血管病社区干预结果预测表明，积极开展心血管病预防，全国城市地区可节省大量的心血管病费用[7]。
本研究对农村地区心血管病6年的干预研究进行了成本效果分析。结果表明，实施干预措施后，干预区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成本出现越来越低的趋势，干预时间越长，成本效果比越好，干预措施呈良性循环，从1994年开始，干预措施出现正效益；1992～1997年，总的效益比约为4∶1。从房山区心血管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看，短期内对脑卒中的预防效果优于冠心病，因此，干预的经济效益主要来自于脑卒中发病和死亡的下降。本研究从卫生经济学角度说明在我国农村地区进行心血管病干预工作是可行的。
, 百拇医药
志谢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金水高研究员在DALYs应用方面给予指导
基金项目：国家“九五”攻关课题基金资助(96-906-02-02)
参考文献
[1]《中国卫生年鉴》编辑委员会. 中国卫生年鉴.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1994.
[2]《中国卫生年鉴》编辑委员会. 中国卫生年鉴.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1995.
[3]《中国卫生年鉴》编辑委员会. 中国卫生年鉴.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1996.
[4]Murray CJL. Quantifying the burden of disease : the technical basis for disability-adjusted life years. Bulletin of the WHO, 1994, 72: 429-445.
, http://www.100md.com
[5]Murray CJL, Lopez AD. Global health statistics. In: Murray CJL, Lopez AD, eds.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and injury series.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6. 415, 647, 656.
[6]Baxter T, Milner P, Wilson K, et al. A cost effective, community based heart health promotion project in England: prospective comparative study. BMJ, 1997, 315: 582-585.
[7]卞鹰, 刘兴柱, 雷海潮. 慢性病预防措施的费用效应分析. 中国卫生经济, 1996, 15: 32-34.
收稿日期：1999-03-31, http://www.100md.com
单位：黄广勇(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顾东风(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吴锡桂(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段秀芳(100037 北京市 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阜外心血管病医院 心血管病研究所)；徐希胜(北京房山区第一人民医院)；武杰(北京房山区第一人民医院)；谢宝元(北京房山区第一人民医院)
关键词：心血管疾病；成本及成本分析；干预性研究
中华预防医学杂志000205 摘 要：目的 进行心血管病社区人群干预的成本效果分析。方法 以北京房山区心血管病综合防治研究为依托，计算1992～1997年的干预成本和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以失能调整生命年作为效果指标进行成本效果分析。结果 1992～1997年，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人民币分别为1 586.00、1 380.20、-2 350.80、-905.30、-1 495.60和-1 766.70元，随干预时间的延长，干预区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成本越来越少，干预2年后，成本效果比变为负值，即干预措施出现正效益。1992～1997年，总的效益比约为4∶1，即每投入1元人民币，节省心血管病费用4元人民币。灵敏度分析显示，成本效果比对贴现率、年龄权重参数和脑卒中、冠心病住院费用年增长率的敏感性较小，成本效果分析的结论可靠。结论 对农村社区人群进行心血管病综合干预可明显节省心血管病费用并且有较好的效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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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t-effectiveness analysis of Beijing Fangshan cardiovascular prevention program in 1992-1997
HUANG Guangyong, GU Dongfeng, WU Xigui, et al.
(Cardiovascular Disease Institute, Fu Wai Hospital, 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Beijing 100037,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determine whether a community-based cardiovascular disease (CVD) intervention program, undertaken over six years, was cost-effective. Methods Based on Beijing Fangshan Cardiovascular Disease Comprehensive Prevention Program, the cost for intervention and expenditure saved from caring for CVD in the communities with intervention from 1992 to 1997 were calculated, and cost-effectiveness analysis was performed using disability-adjusted life years (DALYs) gained as an indicator of effectiveness. Results The cost for one DALY gained reduced gradually from 1992 to 1997，with an average ratio of cost to effectiveness of four to one (4∶1). It cost annually 1 586.00, 1 380.20, -2 350.80, -905.30, -1 495.60 and -1 766.70 RMB yuan for one life-year saved，from 1992 to 1997 respectively, in a gradually decreasing trend with the increase in length of intervention. After intervention for two years, ratio of cost to effectiveness has become negative since 1994, which meant a positive benefit from intervention. Sensitivity analysis showed that ratio of cost to effectiveness was little sensitive to the changes in discount rate, weight of age and increase in cost of hospitalization for stroke and coronary heart disease, which reflected its reliability. Conclusion Community-based comprehensive intervention for CVD in rural population is cost-effec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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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Cardiovascular diseases；Costs and cost analysis；Intervention studies
心血管病是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疾病，近二三十年来，一些国家先后开展了以社区人群为基础的心血管病干预研究，对这些研究的效果评估主要侧重于心血管病危险因素及发病率和死亡率的变化，成本效果分析进行得较少。本研究应用新的指标和方法对北京房山区心血管病社区综合性干预研究进行卫生经济学的成本效果分析。
对象与方法
北京房山心血管病干预研究是设有平行对照的农村社区干预研究，干预区约7万人，对照区约5万人，从1992年开始对干预区进行以健康教育和高血压控制为主的综合防治措施。
1.本研究的病例资料为1992～1997年房山区心血管病(脑卒中和冠心病)监测资料。脑卒中包括蛛网膜下腔出血、脑出血、脑血栓形成、脑栓塞和未分类脑卒中；冠心病指急性心肌梗死和冠心病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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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干预成本：包括体检费、化验费、药品费、宣传材料费、培训费、高血压管理费、仪器材料费、会议费和医务人员费用。
3. 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抽样调查房山区1996和1997年发病的160例心血管病患者的费用(医疗费用和非医疗费用)，根据1992～1995年全国抽样调查的脑卒中和急性心肌梗死费用增长率(脑卒中为32.5%，急性心肌梗死为25.8%)[1-3]，计算房山区1992～1995年脑卒中和冠心病的费用。然后根据干预区每年减少的心血管病发病人数计算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
4. 成本效果分析：计算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费用。生命年采用失能调整生命年(DALYs)，采用适当的年龄权重和时间贴现，并结合了每种疾病的病程及失能权重[4]。根据全球疾病负担，死亡病例的失能权重为1，脑卒中非死亡病例的失能权重于15～44、45～59和60岁以上3个年龄组分别为0.224、0.224和0.258，心肌梗死的失能权重为0.395；脑卒中的病程男性为5.1年，女性为4.9年，急性心肌梗死的病程为0.06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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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每年的干预成本、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和挽回的心血管病生命年，应用0.03的年贴现率统一贴现成研究开始年(1992年)的价值，然后进行成本效果分析，由于干预措施基本没有副作用，成本效果分析公式：
成本效果比=(ΔCrx-ΔCmorb)/(ΔEexp+ΔEmorb)
ΔCrx: 实施干预的成本，ΔCmorb: 干预区节省的心血管病费用，ΔEexp: 干预区因心血管病死亡减少而折算的生命年，ΔEmorb: 干预区因心血管病发病减少而折算的生命年。
5. 灵敏度分析：固定其他参数，改变某一敏感的参数，进一步验证成本效果分析的结果。本研究对贴现率、参数K和住院费用年增长率进行灵敏度分析，贴现率分别取值为0(不贴现)、0.03(基础值)和0.07(接近银行利率)；参数K分别取值为0(没有年龄权重)、0.5(对年龄进行低权重)和1(基础值)；脑卒中、冠心病住院费用年增长率的下限16.6%, 19.9%是本次调查1996～1997年的年增长率，上限32.5%和25.8%(基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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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资料处理：数据用SAS软件处理，应用两样本率差别的检验。失能调整生命年的计算使用EXCEL软件。
结果
1.1992～1993年，干预区和对照区人群的脑卒中和冠心病发病率没有显著差异，通过综合性干预后，干预区脑卒中的发病率和死亡率有较明显的下降，对冠心病干预效果不如脑卒中明显(表1，2)。
表1 1992～1997 年脑卒中和冠心病的发病率(1/10万) 年份
脑卒中
冠心病
干预区
对照区
干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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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区
1992～1993
149.6
138.2
54.7
69.6
1994～1995
129.3
169.6*
57.3
66.8
1996～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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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
223.5**
42.0
40.0
对照区与干预区相比 * P<0.05，** P<0.01
表2 1992～1997 年脑卒中和冠心病的死亡率(1/10万) 年份
脑卒中
冠心病
干预区
对照区
干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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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区
1992～1993
67.9
66.9
33.3
51.1
1994～1995
52.5
69.4
37.8
44.8
1996～1997
, 百拇医药
34.7
52.2*
29.8
23.5
对照区与干预区相比 * P<0.05
2. 心血管病社区干预的成本效果分析：实施干预措施后，成本效果比逐年下降，即干预区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成本越来越低，从1994年开始，干预措施开始产生正效益。1992～1997年，总的效益比(产出效益/投入成本)约为4∶1，即每投入1元人民币，节省心血管病费用4元人民币(表3)。
表3 1992～1997 年北京房山心血管病社区干预的成本效果比 年份
累积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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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累积经济效益
(元)
成本-效益
挽回
生命年
成本
效果比
1992
110 916.0
-83 518.4
194 434.4
122.6
, 百拇医药
1 586.0
1993
158 317.9
23 905.9
134 412.0
97.4
1 380.2
1994
209 783.7
486 133.4
-276 349.7
117.6
, 百拇医药
-2 350.8
1995
286 467.1
580 880.2
-294 413.1
325.2
-905.3
1996
325 048.7
967 755.0
-642 706.3
4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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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95.6
1997
397 215.4
1 582 405.0
-1 185 189.6
670.9
-1 766.7
3. 灵敏度分析：成本效果比对贴现率、参数K和脑卒中、冠心病住院费用年增长率敏感性较小，改变这些参数后， 成本效果比虽然有一定的变化，但没有改变本研究的结论，说明成本效果分析的结论可靠(表4)。 表4 1992～1997年灵敏度分析的成本效果比 年份
费用增长率
, 百拇医药
16.6%和19.9%
贴现率
参数K
0
0.07
0
0.05
1992
2 046.2
1 237.8
2 155.1
909.3
1 155.9
, 百拇医药
1993
1 610.6
1 702.8
1 514.2
525.2
760.8
1994
-2 847.5
-4 720.9
-1 957.2
-869.1
-1 2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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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7
-978.3
-4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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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34.8
-1 719.5
-850.6
-1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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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卫生经济学中的成本效果分析方法对卫生规划的制定、实施或结果，从成本和效果两个方面进行科学地分析，这也是对心血管病社区干预效果进行科学评估的重要内容。
在疾病的预防工作中投资和收益很少发生在同一时间，效果往往发生在投资后的数年。通常认为现在的成本和效果与将来的成本和效果不同，现在的要比将来的重要。为了使成本和效果在经济学上具有可比性，需要将不同时间的成本和效果按相同的利率贴现成同一时间点上的成本和效果。本研究是将1993～1997年的成本和效果统一贴现到1992年，然后进行比较。干预效果有少发病、少死亡、少致残等多种，不同年龄发病以及实施干预措施后的不同年份发病和死亡也不等价，因此，单纯应用发病率或死亡率作为评价指标有一定的局限性。本研究应用世界银行和世界卫生组织近年推荐的失能调整生命年作为成本效果分析中的效果指标，计算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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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管病治疗费用高，费用增长速度较快，而治愈率较低。国内外大量的研究表明，心血管病的预防是有效的，但对心血管病预防的成本效果分析进行得较少。英国研究人员对1991～1995年进行的一个针对18～64岁人群的心脏健康促进项目的成本效果分析结果表明，每获得一个生命年的费用是31英镑，心血管病预防有较好的成本效果比[6]。我国的卫生经济学家根据我国一些城市已开展的心血管病社区干预结果预测表明，积极开展心血管病预防，全国城市地区可节省大量的心血管病费用[7]。
本研究对农村地区心血管病6年的干预研究进行了成本效果分析。结果表明，实施干预措施后，干预区每挽回一个生命年所需要的成本出现越来越低的趋势，干预时间越长，成本效果比越好，干预措施呈良性循环，从1994年开始，干预措施出现正效益；1992～1997年，总的效益比约为4∶1。从房山区心血管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看，短期内对脑卒中的预防效果优于冠心病，因此，干预的经济效益主要来自于脑卒中发病和死亡的下降。本研究从卫生经济学角度说明在我国农村地区进行心血管病干预工作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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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谢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金水高研究员在DALYs应用方面给予指导
基金项目：国家“九五”攻关课题基金资助(96-906-02-02)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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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Murray CJL, Lopez AD. Global health statistics. In: Murray CJL, Lopez AD, eds.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and injury series.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6. 415, 647, 656.
[6]Baxter T, Milner P, Wilson K, et al. A cost effective, community based heart health promotion project in England: prospective comparative study. BMJ, 1997, 315: 582-585.
[7]卞鹰, 刘兴柱, 雷海潮. 慢性病预防措施的费用效应分析. 中国卫生经济, 1996, 15: 32-34.
收稿日期：1999-03-31,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