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吃了多长时间牛黄清心丸？”

    病人说：“断断续续有好几年了。”

    他妻子说：“得了吧，你在没得病的时候就吃。”

    我说：“没得肌无力之前，吃了多长时间？”

    病人说：“好像是1990年的春天，大夫。”

    他妻子说：“他没得肌无力之前就吃，已经有五年了。”

    我说：“得了肌无力之后，又吃什么药了？”

    病人说：“医院给的加兰他敏。”

    他妻子说：“大夫，还有强的松。”

    我说：“应当有点儿疗效。”

    病人说：“大夫，我是一点儿疗效都没有。”

    我说：“在西医治疗期间，你还吃牛黄清心丸吗？”

    病人说：“是啊，大夫。”

    我说：“西医没问你？”

    病人说：“大夫，西医问我了，不过人家说吃牛黄清心丸没关系。”

    我说：“你又碰见了一个二百五。”

    他妻子说：“大夫，他喝加味开胃汤快一个月了，也没有好转，您说怎么办？”

    我说：“现在不是治疗肌无力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