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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中医几度秋凉》08(3)
http://www.100md.com 2009年5月20日 问中医几度秋凉
     便是西医自己也不是不畏惧这种斗争的。我认识一位医院院长,年富力强,极具工作魄力和挑战精神,超强的工作压力使他肝癌变。

    他的同学和朋友们都是全国各大医院的专家、骨干,他们共同研究决定:换肝。

    这对我们一般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但他们做起来却极有效率,很快就万事俱备,他躺在了手术台上。我相信这是由一群中国素质最高的医生组成的手术团体,奇迹将在他们手上产生。

    手术刀刚刚划向腹部,意外发生了,院长死了!死于意想不到的脑主干血管突然破裂。便是躺在手术台上竟也无法抢救!多大的思想压力,乃至压破脑主干血管?他可是相信科学的医院院长啊!

    人得有多么强悍的神经才能经得住医院的治疗呢?

    我的一位同事得了白血病,因做了干细胞移植而存活。和她一起进无菌舱做移植手术的共是九个病人,以五个月走一个的速度先后离开人世七个,最后一个离去的不是死于白血病复发,而是跳楼,因为受不了复发的恐惧,精神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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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同事去见她的主治医生,他坦言:我给你做完了干细胞移植对你就再也无事可做了,复发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十分自然地说,你去找中医吧,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说到移植,谈何容易?高昂的费用不说,我那白血病同事一动就骂我:“我是让你坑了。你说成活率是48%,你看看,有几个活的?你看我这是怎么活的?”我说,你不能太讲生活质量了,你得想,好死不如赖活着。

    小时候随奶奶去探望绝症亲属。病人往往干干净净地坐在床上,奶奶会对病人说:“你刚强能干一辈子了,现在搬个枕头歇歇吧。”奶奶和病人谈死亡,谈后事的安排料理,谈人这一辈子……我去取化验单,见一个女人捧着化验单哭泣,说是出现癌变。我把我的化验单递给她,上面写的是一样的。我们都知道自己会死的,可我们为此天天哭泣吗?我们似乎不能自然地接受死亡了,好像死亡是强盗,是来掠夺我们的。这使我们上医院去探望临终病人时如同与阶级敌人划清界限,我们已经不会得体地对待临终的亲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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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们在生理上能够死亡,在思想意识上却把死亡屏蔽了。

    这让我想起我奶奶当年的一句话:“现在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都忘了死呢?”

    在母亲的师傅绝食期间,全家十多口人,各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母亲安安静静地为师傅驱赶蝇虫,师傅平静地赴死。相对于巴金的长寿则辱,母亲师傅死的有尊严。

    我的一个同事得了肺癌。他把诊断书挨个给我们看,让我们想象上面写的名是自己。轮到我接过诊断书时,我就想象这上面的名字是我,感觉如同接到流放通知……我的另一个同事得肝癌死了。他平时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可他对自己的病所表现出来的平静让我很敬佩。他说,他也畏惧死亡,当夜深人静时,当他独自面对死亡时,恐惧使他发抖、哭泣。但当太阳升起时,他知道这一天他是活的,他要把这一天当活人过,所以他上班,他还是把他的疼痛当平时的胃疼,他还像平时那样与我们开玩笑。他死时我们全去火葬场送他。

    西方接受科学,也接受上帝,这使他们避免了“死到临头便发狂”。但在中国,科学的唯物主义彻底到信上帝是傻瓜的同义词。人们除了自己的生命外认为什么都是不真实的,于是,走向极端自私,走到了唯物的反面。人的设计似乎不太适合直面科学,在人和科学之间如果没有上帝参与,也需要一种文化呵护人类软着陆,就这么直接地把人类摔给死亡不行。,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