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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歌
http://www.100md.com 2013年9月17日 新健康周刊 2013年第37期
     秋天忽然就到了。好似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天空依旧碧蓝如洗,只是凉风瑟瑟,天空的蓝恍若凝固冻结,晃眼望去,隐隐蕴含的悲凉意味竟像极了王家卫电影里的画面。令我想起《枕草子》中那一段:“秋则黄昏。夕日照耀,近映山际,乌鸦返巢,三只,四只,两只地飞过,平添伤感。”秋意总悲凉。

    在这渐渐转凉的日子里,我却忽然收到某位长辈去世的消息,那时,我正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看到讯息不禁停下脚步,脑海中陡然闪现那位长辈在我幼时关心我的场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似伤心,却并未多么伤心,也许是相处不久且太遥远的缘故,于我,那位长辈只是记忆之中一段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印记,于她,我不过是众多儿孙之中不打眼的一个,她的死亡,只是让我短短地停伫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前行。

    后来回想起这件事,让我惊觉的,是我不知何时变就的漠然。对一位长辈的死亡,漠然到如此地步。是这么些年来,现实的生活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坚硬,还是其他,我不得所知,我所知的,仅仅是一颗已成事实的冷却的心。

    那么一刻,我又想起那句:“生如夏花般绚烂,死若秋叶般静美。”在诗人眼中,生和死都是一种美到极致的艺术,却又何尝不是一种漠然。将生看得如夏花般绚烂,将死看得若秋叶般静美,诗人的浪漫情怀让生命的逝去转变成灵魂的皈依。无喜无悲。

    然而我终究不是诗人。

    不久之后一个入眠的夜晚,我忽然回想起她偷偷将糖果塞进我口袋的场景,她布满皱纹的脸庞满是慈爱,浑浊的眼珠也似乎带有一丝孩子般的得意。那时,房间里只有她和我。很快,有人进来了,她继续气定神闲地坐在自己专属的位子上,又回到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窗外响起了春节的鞭炮声,屋檐下恍若都是洋洋喜气。所有人都是笑靥如花的样子,所有人都不知道,刚才,老祖宗清醒了。

    我眨了眨眼睛,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

    模糊间,仿佛又看见那个老祖宗慈祥的面容。, http://www.100md.com(守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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