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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是和妈妈在一起?
http://www.100md.com 2001年11月1日 《父母必读》 2001年第11期
     只能用爱来交换爱

    等到我的各项入学手续一应俱全时,海伦也放暑假在家了。此后是我与女儿朝夕相处的一段最美好的时光。每天清晨,我们母女把上班的爸爸送到楼门口,然后就到花园里散步。那时的女儿,爱上了在庭院中央的人工瀑布下面观察金鱼和小乌龟,或者站在塔形的鸟笼下面看小鸟们嗑瓜子、照镜子。甚至还可以一言不发地专心片刻。我觉得孩子性格的迷人之处就在于有许多层面。如果把成人世界里的“出世与入世”套用在海伦身上,那么此时的她应该称得上是在修身养性,陶冶情操了。

    渐渐地,我们认识了负责照料花园的一位女工。她对海伦特别友好,总是和她说话、逗她,还给我们鱼食和鸟食。不知为什么,海伦却常常不是把小脖子扭到一边,就是躲起来,一副蛮不情愿的样子。我提醒了她几次都不见效,多少有些尴尬,只好自己多多问候,来弥补女儿的不礼貌。可是尽管我一边身体力行,一边耳提面命,她在对待这个阿姨的事情上就是不容商量。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这位女工又给我们一把鱼食。海伦从我手中小心翼翼、一粒一粒地拈起来喂鱼,没想到会有人从背后过来在她白嫩的小脖子上亲了一下。她没有准备,回头看见是那位花工阿姨,来不及用语言表达,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盯着妈妈,急切地从我的眼中寻找答案。好像在说:“妈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惊喜地迎着女儿的目光,好像在回答她:“是呀,多有趣呀!”母女对视的一瞬间,灵犀相同,她紧接着就笑逐颜开,此前的种种也随之烟消云散。以后每次和那个阿姨见面,她都能自然地问候和交谈。这个小家伙在关键时刻对妈妈所寄予的忠实和信任,令我感动不已。而我们目光交流的那一刻也成为我心中闪光的记忆。每每回想起来,我都要重复马克思的一句话:“只能用爱来交换爱,只能用信任来交换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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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就是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有朋自中国来,送给海伦一套动画片《宝莲灯》的VCD,让她喜欢得了不得。与《西游记》不同的是,这下我们母女二人可以一起看了。她常常偎依在我怀里,一边自己看,一边听我讲解。“看懂了以后”,便跑到爸爸面前,不容分说地分配道:“我是沉香,你是嘎妹!”或者下次又变成:“我是嘎妹,你是沉香!”似乎都是她说了算。反正她迟早会明白个中关系,所以我们也就暂且依了她的张冠李戴。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海伦模仿张信哲唱的影片插曲《爱就一个字》的模样。我还没有同国内的父母们认真交流过,但是这首歌曲,我本人左听右听,都觉得是在歌颂爱情。所以每当我们的小女儿在厅堂中央站定,煞有介事地真诚地跟着电视唱道“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只怕听到的人引起了相思……”的时候,我们都会在一旁偷偷地笑她“童心可嘉”。不过,在这些事情上面,我们夫妇二人谁都不去画蛇添足地把它点破,亦或越说越糊涂也未可知。她自己也早就对《白雪公主》、《睡美人》的故事耳熟能详。而且她有的是时间去体会。没准儿等到她开始真正认识的时候,才应该轮到我们二人为她“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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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像我们夫妇这样“难得糊涂”。我们的一个芳邻就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她特别喜欢海伦,并且虽然是泰国人,却讲得一口很好听的国语,所以女儿亲切地称呼她为“奶奶”。有一天,海伦与奶奶玩到兴头上,蓦地搬出“嘎妹、沉香”的游戏,为奶奶分配角色。奶奶哪里懂得这些人物,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下更合了小家伙好为人师的心意,她“耐心”地解释给奶奶听:“就是《宝莲灯》的故事嘛。”奶奶接着启发她说:“那《宝莲灯》又是讲什么的呢?”“就是沉香找妈妈的故事嘛。”说者无心,“旁听”的我却有意。我对她自己能够将整个故事准确、言简意赅地说出来,深感欣慰。以后她再请我为她放这部动画片的时候,我就试着加深讲解的内容。有一次,当看到沉香和妈妈讨论什么是幸福的时候,她与沉香一同道出“幸福就是和妈妈永远在一起!”让我忍不住把这个心肝宝贝在怀里搂了半天。

    以后,这个不识愁滋味的娃娃便在“妈妈晚安”之后,再甜甜地加上一句“我和妈妈永远在一起”,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弄得即将启程赴美的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这个妈妈还没有来得及系统地接受儿童心理学的训练就当上了妈妈。在这门学问上,海伦堪称我的老师,我们的学习方式是“师生互动”。我们分别的这将近半年的时间,地理上的距离促进了我心灵深处的感受,使得作为母亲的我从一个全新的角度领悟到女儿给我的启迪、鼓舞和灵感,从而得以像海伦那样,全力以赴、专心致志地迎接新生活的挑战。, http://www.100md.com(韩美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