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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条里的爱与牵挂
http://www.100md.com 2011年12月15日 《老同志之友》 2011年第24期
     在短信、Email(电子邮件)风行的信息时代,我家却保持着一种传统的通讯方式:留便条。这是我和老伴间特殊的信息传递方式,成了我们的一种生活习惯,而且这习惯一直坚持了数十年。一张张窄窄的便条,虽说有些“落伍”,但却像一缕缕阳光,照亮了我们的晚年,温暖着每一个日子。

    年轻时,我和老伴都在生产队里忙。她是妇女队长,我是生产队里的指导员。我们一天中只有早、晚见两次面。中午,我或老伴抽空回家把饭菜做好后,匆忙吃几口就走。离家之前,都习惯在饭桌上留张便条,如:“饭在锅里,菜在碗柜里。别忘带上蓑衣,下午有雨。”老伴给我留的便条像“最高指示”:“下河要捡重活干,起到带头作用。碗柜里有白酒,下河前喝一口,驱寒。”

    进入晚年后,便条更是成了我和老伴间不可或缺的东西。老伴身体不好,我每次去老干部大学讲课前,都要给外出活动的老伴留张便条,让她注意休息,小心天气变化。我心脏不好,所以每次外出前,老伴都写张便条塞在我的口袋里,提醒我不要喝酒,跟老友们打牌不要时间太长。

    前一阵,我去山东看女儿。在女儿家住到第三天头上时,我心里就“长草”了,屋里屋外地乱转,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说啥也住不下去了。女儿、女婿很是纳闷,我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无意中,一翻口袋,摸到一张便条:“老头子,住不惯就回家吧,我在家里烫好酒等着你!”我恍然大悟:原来是缺了老伴的便条!

    当我回到家里时,屋里没人,老伴可能出去办事了。放下包裹,一眼便瞧见了桌上摆放的便条:“老头子,累了吧,暖瓶里有开水,泡泡脚,解解乏。我去割鹅草了。晚上做红烧肉,给你接风洗尘!”

    老伴的手平时有些微抖,写出的字总有些弯曲,但这张便条却写得非常顺畅。那一刻,我心头一热,眼眶顿时湿润了:一张便条,分明是老伴一颗滚烫的心啊!, 百拇医药(稻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