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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伴儿做被褥
http://www.100md.com 2014年11月15日 老同志之友2014年第22期
     做针线活儿本来是女人的专项,老伴儿就为我们的大家庭没黑没白做了六十多年。向来男人做针线活被人耻笑,甚至说是惧内。没想到,老了老了,我倒做起针线活儿来了。

    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2009年1月,老伴儿中风瘫痪在床,吃喝拉撒完全须我照料;去年10月,血栓部位又扩展到另侧,那只能活动的右手也不能动了,能做简单表达的哭闹声也戛然而止。老伴儿处于半意识状态,饿,渴,吃啥,喝啥,吃多还是吃少,大小便……完全靠我为她“当家做主”。

    前半生,由于老伴儿的勤劳,我们都养成爱清洁的习惯;现在,老伴儿躺在病床上我也不能让她窝窝囊囊。当然,一年一度的被褥拆洗,儿媳们都抢着干了,可有时弄不好尿垫,被褥不时沾污。即便及时晒干,但我总不忍心让老伴儿睡在尿渍斑斑的被褥里,可三天两头儿叫儿媳们拆洗又不好意思,再说她们都有了孩子,家务也够忙的。于是我就拾起当年在外地求学时利用周日拆洗被褥的“手艺”。

    选一个晴好天,第一天把被褥拆开、洗净、晒干,棉絮在阳光下暴晒、敲打后再用。第二天,支上装裱用的案板,被子铺在上面,旁边放一把椅子,做起活来非常得劲。这一天除了必要的家务外,就一心一意地做这个活儿。我虽然年近耄耋,但眼睛不花,摘了近视眼镜,穿针引线,倒还自如。虽然“手艺”欠佳,针脚有大有小、有疏有密、有曲有直,但一天还能凑凑付付完成任务。

    一到初夏,厚被子盖不住了,怎奈薄被子就一人一床,我就把多余的厚被子拆了,抽出一层棉絮再做上。这样,老伴儿就有被子替换了。

    前几天,我在报刊上看到,枕头是藏污纳垢之最,填充物必须两三年一换,老伴儿的枕头多年没换了。我就把枕头里装的谷秕倒掉,把枕套经过多遍清洗、消毒,又买来荞麦皮装上……至于零零碎碎、缝缝补补,更不在话下。这样,虽然自己忙点、累点,但觉得对得起老伴儿,无愧于心;也不给孩子们添过多的麻烦。 (郑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