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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授莫名守空房,那是好男人在“逃爱”(1)
http://www.100md.com 2010年1月1日 《家庭生活指南》 20101
     一

    这是一年前的事了。

    那天周五下班,满载着从超市买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刚进车位,就见妆扮一新的彤疾步而来:“今天单号限行,借你宝马一用。”然后朝我妖娆一笑,“接老公去。明天懒散一下,后天带帐篷去坝上草原消遣。怎么样,一起去?”看她特享受的模样,我恨不得用一百大缸老醋将其溺毙。

    彤的老公陶在北京一家研究所工作,典型的研究室“痴人”,拍拖前陶开诚布公:“我呢,因为工作的原因,每周至少要有五天工作食宿都在单位,若想朝夕相守,就请另择佳婿吧。”彤是我的绝对闺蜜,当时我与澄结婚不满三年,正腻得蜜里调油,就以过来人的口气为她支招:“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算丈夫。现在这个算怎么回事,你一辈子至少七分之五的时间独守空房,你又是个感情需求特强烈的家伙,长此以往保不准红杏出墙。”彤说:“照你的意思现在就把他甩了?那我不白谈这么长时间的恋爱了。”彤最后决定试试,反正生不生孩子决定权在自己,将来不行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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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我和澄看走了眼,眼下,彤的日子过得就如同郁金香簇拥中的荷兰大风车,动荡而有滋味,而且是个女人都可以从她水分充盈的面目和生机勃发的神态里读出她生活的激情与受用。几个月前澄变相出走后,彤没少来陪我。两个同龄少妇形象的反差是那样明显,彤不禁抿嘴偷乐:“不至于吧,我看上去能比你年轻10岁?当年你可是全班女生嫉妒得要死的一枝花耶!”

    以前,与澄朝夕相处的我还一直担心彤的婚姻出问题,可现在,出问题的竟然是我。我不明白,皇帝样被尊崇着、宝贝样被爱着、被呵护着的澄,为什么执意选择辞职而到千里之外的广州做一名日子清苦、收入也不高的杂志社副主编。

    二

    一直认为,我和澄是幸福的。我是一所大学历史系的副教授,澄是一家中型企业的工会副主席,地道的老好人。我们工作清闲,又家境殷实,似乎连孙子辈的经济基础都夯实了。

    澄清心寡欲,业余的惟一爱好就是看书和写作,在我们当地的文学圈中也算小有名气。而我所带课程基本属于“一劳永逸”型的,压力不大,儿子周岁后又一直由母亲、婆婆和保姆带,生活可谓闲适自在。我也不想再上什么进,对一个已为人妻人母的女人来说,做贤妻良母自应是最大的事业。常常连我都不明白,尽管朝夕相处,可自己对澄却好像从来就没有爱够过——每天从一睁开眼就忙着为澄烹制早餐,安排他锦衣出行;澄下班归来,我也一定会准时奉上可口餐饮;洗漱、小憩、捏肩捶背,样样做得精当周全……日复一日且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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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夜读,红袖添香”,是多少文人梦寐以求的隽永意境。在澄晚饭后坐在书房之前,我已把桌椅仔细擦拭,并且台布、椅垫等诸多小物件从来都是一尘不染。澄刚落座,他最爱喝的龙井茶香总会适时地袅袅升起,玻璃杯中的茶芽总是他限定的10枚,因为爱喝淡茶的他说过,一斤特级龙井约有茶芽三万六千多枚,一两正好喝一年。每隔一刻钟,最多半小时,我就会去书房一次,为他续杯、加衣,或呈上时鲜水果,坚果都是去了壳皮的精肉;如果感觉他哪里发痒或稍有不适,我一准会抢功似地为他抓挠或按摩。只要澄在我的视线里,我的所有劳累都是长着翅膀的,他有多快乐,我的翅膀就有多快活。

    澄于此却反应冷淡,有时甚至会这么说:“别老这样,你不累我都感觉累了。”我觉得,这样的不耐烦还是怕我累着,依然是爱——曲径通幽的爱。偶尔,澄还会说:“我们都还年轻,多着力于事业好吗?”我便趁势搂他脖子耍嗲:“你就是我的事业。”澄就暗暗叹气,有些无奈,而我越加觉得这是女人的一种胜利,只是带点儿怪味胡豆的气息而已。

    一个周五之夜,澄很郑重地对我谈道:“每个双休日我都想集中写点儿东西,不能有太多干扰,请你理解我好吗?”我说知道了,点他鼻尖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走开。翌晨,待澄用过早餐走进书房后,我便去超市购物,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给澄买的。没到10点钟,我就忍不住提溜着削好皮的大鸭梨去看澄,澄怪怪地看我一眼,没有说话;不到半小时,我又担心他的茶水凉了,就又进了澄的书房。澄说:“这些小事我不需要帮忙,我只需要安——静——安静,明白吗?”而后很响地敲起键盘,仿佛武松在打景阳冈上那只吊睛白额大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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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信,真心爱自己男人无论如何都没有什么错,澄这样,可能是因为写作的原因导致情绪异常。这样的不快在之后没少发生,不过从未严重到争吵。直到有一天,澄突然神情郁郁地对我说:“辞职手续已经办妥,杂志社也联系好了,我准备明天登机去广州报到。”

    天!这么大的事情,事先怎么不和我商量。澄苦笑:“如果和你商量,那我肯定是走不了。”我嘴唇发木,两眼发黑,想哭却哭不出来。我想知道澄为什么这样做,澄说:“没什么,一是单位面临倒闭,得未雨绸缪;二是想趁年轻到外边走走,开阔视野。”

    “不是的。我觉得你是厌倦我了……”泪水涌出,我委屈,更有莫名的屈辱。

    澄不语,分明是默认了。

    三

    爱澄太多,难道是错?即便有错,也不至于变相出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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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走后,我有两三个月都是黑云压城、苦心高悬。“嘿,我不相信你家那厮真的说走就走!”女人虽天性善妒,但当幸灾乐祸的彤看到我整日带着熊猫眼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时,女人怜悯的天性也暴露无遗:“我现在就给那家伙打电话,再不悬崖勒马,就人肉搜索他!”“别别别!”我劝她千万不要走极端,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脸面。

    彤来家食宿的时候更多了,总是想方设法地安慰我,有时也开我的玩笑:“一人独处的日子不好熬吧,熬不住就找个临时伙伴得了。”我便揶揄她:“谁像你,一礼拜不见男人就像患了性亢奋似的。”彤好一通笑,而后说:“我倒觉得我和陶现在挺好,平时各忙各的,也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交际圈,一到双休日,又都彼此渴望,几乎是天天新婚,幸福无限呐……”

    冲澡出来,彤冲我大叫:“咦,瞧你胸口、肩膀头还有脸颊,全是红疹子!是不是长期得不到滋润憋得呀?”我追着她打,但心里也正为这事犯嘀咕,澄走后我一直内分泌失调。

    澄的电话倒是特别的多,角色也彻底置换——变成他关心我的衣食起居和家中的酱醋油盐,有一次,还叮嘱我生理期别用冷水什么的,婆婆妈妈得令我觉得好笑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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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是春节后走的,十一前夕回来在家待了一周。他的激情明显高过以往,我则更黏人地与其形影不离,仿佛最后的别离开始读秒。

    返穗时,澄很是依依不舍,但还是走了。

    澄踽踽独行的背影,好几天都在我的眼前晃啊晃。这又何苦呢,结婚这么多年,我们相敬如宾,几乎连一次像样的争吵都没有,眼下却要人为地让夫妻间隔着千山万水……

    彤提醒我:“这年头,疯女不比疯男少,张口闭口都是‘没事儿过来睡一觉’,澄再在外边不回来,肯定就会整出带色的事来——你可要想清楚,老实男人一旦坏起来,可要比坏小子坏得更彻底。”我大叫:“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的男人我清楚,你男人才那样!”彤一脸无辜:“你别太弱智好不好?你若不信,我就亲自去勾引你男人,看他是不是很容易上钩。”

    我内心拒绝彤的预测,又不免心生忐忑。澄是我的命,他若情变,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发生多么恐怖可怕的事情。

    四

    澄与我电话联系的频率依旧。但女人的直觉却告诉我,澄已发生某种可怕的变化:澄在性方面的信息明显减弱,不像进穗之初,话里的亲昵和渴望,就如同水位不断升高的水库,时日越多,其能量也便日趋动荡与蓬勃,直至后来,连床笫之语都从这个老实男人口中喷薄而出了;而这次离家,眼看都三个月了,他那里却始终一副月白风清、微波不兴的样子,其淡定得如同一位得道高僧面对一位沧桑老尼姑。, http://www.100md.com(暖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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