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病前一日，徐州一位学者来访。他称我是“当今文坛著名的快手”。文章高下，不敢妄言，但这个“快”字，自忖还可以当之无愧，一篇万字论文，有些文友自谓非三月不能成稿。我五六天便可交卷。除去积累、思维能力等等以外，我觉得这股“拼命三郎”的劲儿，大概是最根本的原因。

    谁知就在我得意忘形之际，客去之次日，夜半吾夫人值班回来，少不得有所言语，我却呜呜哇哇说不清楚，舌头不听使唤了。初以为假牙未戴所致，依旧一夜酣眠，第二天照常写我的劳什子。但又发觉右手也“行不由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