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翔歌手(1)
王宾没想到那害人的病,好得那么彻底。更想不到如今心胸开阔,连性格都变了。事情得从一年前一个冬日的上午说起。
这一天:12月7日,第二天便是厂方“关饷日”。逢上这一天,全厂上上下下一千多号员工,一千多双眼睛,谁不盯着“财务科”?
员工们盼8号;身为总账会计的王宾却最怕过8号。遇上高奖金,个个拍手叫好;要是没有奖金或者少得可怜,那脸色犹如霜打的茄儿,王宾看在眼里,浑身不自在。
7日上午,原本高高兴兴的王宾,拿着核算清单,请厂长签发工资奖金。谁料宋厂长面露愁容,坐在老板椅子里没吭声,顺手推过来一份电报。“糟了,有梗。”王宾心想,他“嗖”地拿起电报一看,“南方毁约,5000台柴油机合同失效。”
“嗡”地一声,身体瘦弱、两鬓灰白的王宾,只觉得热血往脑子里窜,呼吸急促,两腮潮红,不一会儿,四肢发软。
“王宾,你——”宋厂长跳起身,大声呼叫。话没说完,王宾已经眯上眼,瘫在地毯上。
“快!”厂长拨通急救中心电话。
“的呜,的呜,”救护车呼啸着冲进厂门,停靠在十六层办公大楼前。厂医领着急救医生、护士,扛着担架,直奔三楼厂长办公室……
王宾躺在病床上三天三夜没开眼,诊断书上分明写着“非出血性脑溢血”。妻子武玉梅的眼泡子哭得像血桃子,16岁的女儿哭哑了喉咙。厂里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人们责怪老天爷不长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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