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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的典故
http://www.100md.com 2009年9月1日 《食品与健康》 2009年第9期
     鱼,在古代肯定是美味中的美味。春秋战国时,好像是信陵君的一个门客,因得不到重用,便整天愁眉苦脸地跟自己的宝剑窃窃私语(史称弹铗而歌):“长铗归去兮,食无鱼,出无车。”无鱼可食,仿佛也成了怀才不遇的一个标志。

    在我们古代的传统认识中,鱼的身份是因其与平民生活的距离而决定的——鲤鱼跳龙门,便一举获得富贵的社会地位,这与古代的科举制度有关。中国的第一代哲学家们,也大多对鱼怀有非同寻常的感情。孟子口口声声地室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美味佳肴,能够与鱼相提并论的只有熊掌了,只可惜二者皆是不可兼得之物,所以孟子无法成为一个完美主义者。孔子不爱夸夸其谈,却将自己的儿子命名为“鲤”——对后代寄予愿望。至于庄子,其著作的首篇,即《逍遥游》首句为“北溟有鱼。其名为鲲”——这同样也是他人生理想的雏形。还有谁(似乎就是庄子本人),喜看众鱼戏水,并称之为欢乐的最高境界。当旁观者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便全然回答:“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在古人眼中,鱼是蛟龙、鲲鹏的近亲,也是离荣华富贵最近的吉祥物,它跃出水门就是龙。化而为鸟就是鹏。总之,它是有可能创造人间的神话的。它离神话的境界,常常只差一步。所以,鱼便因为古代帝王将相、文人侠客的事迹而被描绘得出神入化。

    鱼之乐,已不在鱼本身,正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食无鱼者,成为最早的慷慨悲歌之士(早于荆轲),唱出最早的《归去来辞》(早干陶渊明)。“弹铗而歌”与“弹冠相庆”,绝对是两重意境,划分出对功名利禄的失落与拥有、守望与享受、悲观与乐观……更多的人则采取积极的态度。

    “临渊羡鱼,莫如退而结网”——这种儒家色彩的进取态度(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甚至一直贯穿到今天的知识分子身上。对鱼的态度,戏剧性地透露出人生的态度。

    关于鱼的典故,还有很多。譬如“缘木求鱼”,以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等等,这些典故就不再列举了。

    本来是想从饮食的角度谈论鱼的,结果话题游移得太远。让读者再回到鱼本身,或者,再回到本文开头的第一句,“鱼在古代肯定是美味中的美味。”这在当代仍然如此。虽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一席盛宴,如果没上一条鱼,那是不可想象的,至少烘托不出应有的气氛。

    我的童年,尚处于一个非常清贫时代。老百姓家家过年时仍要供上一条鱼,轻易不敢动筷子,因其象征着“年年有余”。鱼在这里是对富裕的期待。而今,价格最昂贵的宴席仍是海鲜。粤菜风行全国,许多内陆城市的酒楼,也以水柜饲养着南方空运来的海鲜。供食客挑选。一桌海鲜宴席,虾兵蟹将纷纷登台,但鱼依然是“主帅”。可见,食鱼之乐,古今皆然。, 百拇医药(王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