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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2570639
场院
http://www.100md.com 2015年5月1日 《食品与健康》2015年第5期
     1975年时,我生活在东北老家——辽宁省黑山县四间乡的大吴家村。在俺们那嘎达,没有人会说打谷场这么文绉绉的称谓,一般都管它叫场院。春种秋收,忙活了一年的庄稼人为的就是颗粒归仓。而那两个篮球场般大小、呈方形的场院上,所存放的不仅是大家伙汗水的结晶,更是一村人一年的口粮和性命。从这个意义上讲,场院可牵挂着一村老少爷们儿的敏感神经,谁毁坏了它,村里人非跟他玩命不可。

    场院在生产队队部的后面,因为种上了绿油油的蓖麻,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蓖麻收割后,一开春场院上残留的谷粒就开始玩了命的疯长。动镰收秋之时,先要做的准备工作就是——平场。壮劳力割去野草,再吆喝着几头牲口,牵动着带把儿的石磙,从早晨转到晚上,像压路机般将地面碾平。约摸一个礼拜,场院的空地被弄得平展舒爽起来。接下来就是用高大的高粱秸将场院四周密不透风地圈起来,防止小偷或牲畜的侵犯,只在靠队部的这面,留着一个五米来宽的豁口,以供车辆和行人出入。做完这些琐碎的活计,一个气派、拙朴的场院就静待粮食的到来了。只是偌大的空地一时还没有派上用场,显得格外冷清空寂。不过不用担心,过不了几天,热闹就该来了。

    秋收终于到了。高粱割了,大豆割了,谷子割了,玉米棒子擗下来了,往常绿得让人心醉的田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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