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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旧的梦想
http://www.100md.com 2002年12月1日 《医学美学美容》 2002年第12期
     记忆总是与美好的青春期有关,虽然已经泛黄了,但总有一些令人感动的东西让人无法割舍。

    很偶然的一次机缘,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夏日里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雨,我就不会躲进这间简陋的路边小店,也就不会从凌乱纷杂的音像碟中发现早已蒙尘的“披头士”。

    回想年轻的岁月,我亲眼目睹了头扎红巾、身穿绿军装的老崔在舞台上声嘶力竭地进行“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从那以后,我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与身体与心灵如此贴近地尽情释放热力的音乐。特别是它与我们青春期的骚动息息相关,可以挥霍,也可以放纵,甚至可以不管不顾。试想,年轻时代谁没有做过戏弄循规蹈矩生活的梦想?而摇滚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或者说是给了我们一个任性所为的正当理由。

    后来就知道了“披头士”。就像欧洲中世纪的贵族血统,我们彻夜倾听这些来自利物浦男孩的声音,那种感觉仿佛是给自己贴上了正统摇滚发烧友的标签,而不仅仅是学舌的老崔、浅薄的唐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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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经历有多漫长,我已记不太真切,总之如今一听到摇滚乐,我依然血脉分贲张,不能自已。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青春岁月呀。

    有一段时间,我一度认为除了“披头士”就再没有摇滚乐了,包括猫王或克利夫·理查德,直到有一天听到来自曼彻斯特的“史密斯(The Smiths)”乐队的音乐。一位音乐人曾经说过:“整个20世纪80年代的英国摇滚乐坛都被一支乐队控制着,那就是‘史密斯’。”“史密斯”无疑是独特的,他们的音乐中流淌着盎格鲁——撒克逊人气质,而在此之前,无论是“披头士”或“滚石”的音乐之根都在美国,“史密斯”的出现标志着他们与美国摇滚乐彻底断绝了血脉——“史密斯”为英国人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喜欢这样的风格,一如喜欢早期的老崔。

    我在纪录片中见识过“披头士”现场演出的盛况,极尽疯狂之能事,想必“史密斯”也会是这样一种场景,可惜我未见到。岁月会磨灭很多事物,所以我们时时需要借助外力提醒自己,比如用摄影机忠实地记录历史。摄影机是个好东西,100 多年前法国努米埃尔兄弟发明了这个木质的、方方正正的、有一个小小镜头的机器,并拍摄了有史以来第一部电影《火车进站》,虽然是黑白默片,虽然只有短暂的52 秒钟时间,却彻底改变了人类观察世界和自我的方式。所以,当法国电影协会为纪念电影诞生100周年时,特地邀请全世界40位著名导演,让他们使用当年努米埃尔兄弟使用过的同一台摄影机,各自拍摄一部片长定为52秒的超短片,并据此剪辑成一部片子《努米埃尔的继承人》。

    纪念是因为有纪念的理由。在这部集成片子中,大导演们显然刻意保持着对努米埃尔的谦卑。我也看到了张艺谋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他的短片依旧很中国,先是画面上身穿清朝服饰的一男一女站在八达岭上,男的摇头晃脑拉着京胡,女的摇着扇子婷婷娜娜。但很快,音乐节奏一变,两人飞快地脱掉外衣,露出一身现代劲装,女的疯狂地扭动腰肢,一头黑发纷飞,而男的则把电吉他弹得震天响。然后结束。

    我朦朦胧胧地意识到张导想说点什么,却总也理不出个头绪,反倒是片尾的吉他声让我记忆深刻。这已不是一个适宜摇滚的年代,难得他还葆有这一份童心。

    很旧的记忆,有时连梦想也泛黄了,所幸的是,我们现在还能记起一些。, 百拇医药(多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