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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301的院士们
http://www.100md.com 2011年11月15日 《人人健康》 2011年第22期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简称301医院),有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既是军人,又是临床医生,他们既是老师,又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业内亲切地称他们为“军医院士群”,这个院士群由6位医学泰斗组成,占到了全军医院两院院士总数的近半壁江山。

    肝胆外科黄志强院士

    开别人不敢开的刀

    见过黄志强院士的人都说,他身上有着医生和军人两种职业相融合后的独特魅力。这位年已九旬的老人,穿着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精神气比年轻人还要好。

    黄志强院士是国内外著名的肝胆外科专家、胆道外科学奠基人。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一条宗旨:“治别人治不好的病,开别人不敢开的刀。”一位古稀老人患胰头肿块,有婴孩头般大小,辗转北京数家大医院均不敢进行手术治疗。面对这样的疑难重病,黄志强院士将个人的利益抛之脑后,毅然为他进行了手术,他说“不能尽我所能地为病人解除病痛,要我这个一级教授有何用?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只要有一线希望,作为医生就不能轻言放弃。”黄志强院士说,“找我看病是看得起我!”肝胆外科办公室墙上刻着“医德高尚,医术精深”的金色牌匾,凝聚了患者对黄志强院士“再生之恩”的无限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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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黄志强院士还保持着每天早晨6点半到办公室、晚上7点半下班的习惯。黄志强院士说,“外科手术,75%靠决策,25%靠开刀。所以外科医生只有脑子糊涂了以后才能退休。”

    本刊特约记者 王继荣 罗国金 王佳斌

    骨科卢世壁院士

    病人是医生的上帝

    那年,在汶川特大地震救灾现场,有一位带着助听器、拄着拐杖的长者,他就是解放军总医院骨科教授卢世璧。卢世璧院士先后参与过1966年河北邢台大地震、1975年辽宁营口大地震、1976年河北唐山大地震的灾后救治工作。在每一次的危难时刻,他总是奋不顾身,没日没夜地抢救伤员。因为在他看来,这是自己的天职。

    “卢老师从来不嫌病人问题多,也从来不怕病人耽误他的时间。”卢世璧院士的学生告诉记者,“他常说,病人就是医生的上帝,我们是属于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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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科手术消耗体力,60岁时,卢院士依然拼搏在手术台上,有时一上台就是十几个小时,有时通宵达旦连轴转,甚至虚脱在手术台边上。忙完了手术忙开会,没时间吃饭,他就抓一包方便面撒上作料,边嚼边参加会议。他说:“医生职业是神圣的,因为医生的天职就是一切为了病人。我自己的心情随着病情严重而沉重,也为病情好转和痊愈而感到由衷的欣慰。”

    老年心血管内科王士雯院士

    救人的那刻最幸福

    王士雯院士家里的台灯凌晨5时会准时亮起,这宣告着她一天工作的开始。每天晚上,直到时针指向深夜12时,她才带着倦意入睡,头脑中却还带着尚未解决的难题。

    “作为一个临床医生,对危重患者不能仅仅满足于通过医疗工作而获得赞扬,而应该与病人站在一起,把个人得失置之度外,放弃保守思想,千方百计去改进救治措施,使患者获得当前可能的最佳治疗。”王士雯院士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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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74岁高龄的病人,患急性心肌梗塞才8天,又“遭遇”膀胱癌入侵血管引起泌尿道出血,经内、外科抢救仍出血不止。面对病人,王士雯院士将可能的风险和个人安危得失搁置一旁,而将怎样把病治好、最大限度地延长患者的存活时间作为首要问题来考虑。她当机立断为患者施行膀胱切除术,在各科室密切配合下,肿瘤顺利切除,出血也被止住。“这一刻的喜悦和安慰似乎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食物都不能比拟的……”王士雯院士感慨着。

    烧伤科盛志勇院士

    研究造福患者 我再闭眼

    盛志勇是个老兵,他最常说的话就是:“党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先后参加了抗美援朝、中印和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穿越枪林弹雨抢救受伤官兵。

    在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中参与伤员救治工作时,盛志勇的一名战友牺牲在了前线。这件事情让盛志勇意识到,必须要研制出一种自救药物,能够及时让伤员止血、止痛、保命。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盛志勇终于成功找到一种药物,能够保护伤员的脑、心脏、肝脏等细胞,使其免于因休克导致的器官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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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烧伤专家,盛志勇就还创造出了让外国人赞叹的奇迹:原航天工业部青年女职工孙波因机房意外起火,全身95%烧伤,其中三度烧伤达90%。盛志勇先后为她进行了38次植皮和整容手术。这位女工救治、康复的病例被美国的教授大赞为“发生在中国的人间奇迹”。

    如今,已经91岁的盛志勇还在参加科研,“我没有几年了,可我希望看到我们的新研究造福了患者,再闭眼。”盛志勇院士说。

    创伤外科付小兵院士

    不分昼夜的“老黄牛”

    付小兵是盛志勇院士的学生,他继承了老师的毅力和勇气,为获得第一手资料,更好的救治伤员,服务官兵,付小兵曾先后4次深入云南、广西前线参加战伤救治和调查,加强战、创伤的研究。

    和付小兵院士一起工作的同事把他称为“老黄牛”。“付院士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辛勤耕耘着自己的‘责任田’,在战、创伤研究领域默默奉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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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为的是能及时跟踪国内外的学术前沿。”付小兵院士把时间都投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常常因为沉浸其中而忘记了白天黑夜。

    肾病科陈香美院士

    不想错过一个患者

    上世纪70年代,大学毕业的陈香美成了一名临床医生。“当时我们国家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台血液透析机,大量尿毒症患者入院后得不到治疗,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死亡,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陈香美远赴日本求学,主攻肾脏疾病。

    从踏进实验室的第一天起,她每天都要工作到下半夜两三点,回家睡几个小时,第二天8点钟又准时出现在实验室。导师称她“4年干了8年的工作”。毕业回国后,她建立起肾脏疾病国家重点实验室。

    没有时间救治每个肾脏病患者,令陈院士感到痛苦。她说:“我1968年开始当医生,43年了,我还没能解决中国患者的慢性肾脏病和尿毒症。所以必须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肾脏病防治上。”,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