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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璐琦,心印滇西
http://www.100md.com 2014年8月1日 健康大视野 2014年第15期
黄璐琦,心印滇西

     怒山山脉、云岭山脉、中甸大雪山山脉延宕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境,澜沧江、金沙江由北而南贯穿其中。复杂多样的气候、高低悬殊的地貌,造就了迪庆垂直分布、立体多样的植物王国。山间峡谷种粮不易,却是中草药的天堂。7月7日,同心·共铸中国心公益活动走进云南迪庆。活动组委会特别组织了一支中药专家小分队,由中国中医科学院副院长黄璐琦带队,深入迪庆寻访药农,在提供技术指导的同时,也亲眼见证了那一段恢复生态、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滇西故事。

    阿茸家的希望

    7月是迪庆的雨季,连绵不断的阴雨暴涨了金沙江水,大水冲毁了一些房屋,山体滑坡阻断了道路。中药小分队一行人7月8日10点多来到维西县塔城镇巴珠村的藏民阿茸家。8年前,阿茸开始种植滇重楼,3年前,他建起农民专业合作社,带动200多户村民把重楼种植面积扩大到100多亩。

    阿茸带领家人早早地割下蜂蜜,打下香茶。全家人,连上了岁数的老阿妈和阿茸刚刚要放暑假的小儿子都穿上了最漂亮的藏服,等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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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滇重楼是珍稀名贵中药材,也是著名成药云南白药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有研究发现重楼有抗癌等新功用,使得本来就艰难的野生重楼资源雪上加霜。资源稀缺导致重楼价格一路高涨至每公斤600元左右,而人工种植重楼到能药用需要8年~10年,难以短期获利,导致了越涨越挖、越挖越涨的恶性循环。

    专家来了!阿茸迎上去,伸出了黝黑的大手,吩咐妻子倒茶。专家说:“不急,先去看看重楼田。”阿茸说:“小时候在山上到处能看到重楼,现在野生重楼太难找。专家看看我种得对不对。”重楼田在阿茸家屋后,有遮阳布罩着,栅栏围着,土狗看着,晚上还要轮班看守。重楼价格太贵,阿茸不得不慎之又慎。

    和其他种植重楼的农户一样,阿茸采用的是野生驯化的方式——将山上挖来的野生重楼种在田里,等它开花结籽,再点籽种植。“大家快过来看一看,他家的重楼品质很好,产的种子质量也好。注意走田埂,不要踩坏苗。”黄璐琦一边招呼大家来看,一边又对阿茸说,“你这种子给我一些,我带回去做种质保护和育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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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田管理得不错,现在出根了没有?”专家们问。“没有,没有,现在光卖籽籽。”阿茸说,现在重楼价高,迪庆、丽江许多地方的农民都想种,需要大量的种子,像他家这样品质的重楼种子一公斤能卖到4000多块钱,光卖种子一年也有十来万的收入。这些地一年亩产重楼根能超过一吨半,这几亩下来就是30来万,阿茸舍不得收根,想再放放。收了根,种子就得减产,还不能持续。

    “不收根恐怕你就没多余的钱扩大种植面积,还是得适量收些,一方面平抑重楼的价格;另一方面你也有钱买地雇工多种一些。”黄璐琦说。阿茸想想认同了:“是得少收点根,卖了钱再多种些,一家人生活、将来培养儿子上学都要靠它。”

    李铁梅的奋斗

    在维西县保和镇兰永村扎木迪下社,有个远近闻名的能人李铁梅。说她能,是因为这个傈僳族女子当年考上了昆明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是个响当当的大学毕业生;还因为她下海做建材生意挣了钱、致了富;更是因为她去年9月放下赚钱好好的建材门市回乡开起了农畜产品开发公司,带领乡亲们种药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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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9日上午,黄璐琦和中药专家小分队冒雨趟水来到了李铁梅在山上的药材基地。脸膛晒得黝黑却又不失秀丽的李铁梅一边带领专家一块田一块田看过去,一边又对在这样的天气里让专家们在山上“拉练”感到不好意思。

    李铁梅的公司通过“公司+基地+农户”的方式,在保合镇租赁了2000多亩土地,现已种植秦艽600亩、当归200亩、党参500亩、吗咖250亩,育亩120亩。“今年雨水多,草长得快,之前农技员告诉我,秦艽生长周期总共只需要除八遍草,现在都已经是第六遍了,八遍肯定是不行。除草全得靠人蹲在田里拔,一个人工每天得80元,忙的时候得150元,除一遍草就得200多万元。我本来想今年用围栏把基地都围起来,现在这个事情不敢干,我得把钱用在刀刃上。”李铁梅无奈地说。

    专家们看了几块秦艽田,发现草害确实严重,农民工拔草的时候一不小心还会伤了小苗。“秦艽不能这么直接用松针育苗,最好用苗盘。苗盘土壤都经过消毒,不会有草籽,苗还壮。虽说可能育苗的成本高些,但省了人工,算起来还是合算的。”黄璐琦说。

    “你们这里的地土质条件很适合种三七,你也不要光种这几样药材。回头我调些三七种子免费给你种,你种出来我给你指导价格。”昆明理工大学生药所教授崔秀明是三七专家,人称“崔三七”。他的一句话让李铁梅高兴不已:“我们就愁这个销路,也不了解市场行情,人家说多少钱就得多少钱。也有药商上山来收,价格都压得太低,像我这400亩云木香,按现在这个价肯定是要赔钱了。”

    李铁梅说:“成立公司,流通土地、种子、农家肥、孵秧用的落叶松针再加上人工,前期投入已经差不多有1000万元,现在还没见着收益。去年公司刚成立,跑上跑下联系了一些药商,加入公司的一些农户卖药赚了些钱,大家都愿意相信我。我今年已经和药商签了1300万元的合同,我有信心带着大家一起致富。”, 百拇医药(徐亚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