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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优:我爸施肥,我开花
http://www.100md.com 2005年2月1日 《家庭科学·新健康》 2005年第2期
     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节目主持人现场采访影视艺术家葛存壮时,曾问葛老:“您一生中最大的成就是什么?”葛老回答:“是葛优。”

    常言道:男人三十一朵花,这不仅是形容外表上的愈发成熟稳健,也包含着事业上的如日中天。葛优的花期相对晚了些——36岁花开,但一直怒放到现在。他的父亲葛存壮老先生很是为自己的“杰作”而骄傲,“以前我带葛优去吃饭,很多人指着葛优说‘你看,这是葛存壮的儿子’,而现在我的头衔是‘葛优他爸’了”,葛老说,“这个称呼我听了很高兴,心头乐滋滋的,觉得这样儿子总算比我出息了。”

    葛优出息了,想象中他打小也一定没少挨板子,可葛老愣是从没打骂过自己的孩子,甚至没向他们吼过一声。葛老在教育孩子们时采用了怎样不同的方法,最终达到既管教了孩子又尊重了孩子的目的呢?

    葛存壮:“谈话”是我的教育方法

    不打不骂,但有威严。“葛优现在都怕我严肃,只要我摆起脸,他心里就直犯怵。”葛老如是说。有人问过葛存壮:“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是怕你呢?”葛老不同意用“怕”字,但承认如果葛优与他搭戏,儿子会犯嘀咕、放不开手脚。假如,一台戏中葛老演一个日本鬼子兵,葛优饰一位八路军战士,葛老一瞪眼问儿子:“土八路,统统地哪里地去了?”葛优就有可能一下子搞不清自己当时的角色——慌了!为此,葛老自己找出原因:“孩子小的时候,我与他谈话谈多了,把他‘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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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对孩子的管教,葛老回忆起葛优小时候的几件事:葛优五岁多的时候,平日是姥姥带他。一次,他做错了事,姥姥说他,葛优不但不听,还用脚踢了姥姥一下,正让葛存壮撞见了。他就把儿子叫过来,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孩子低着头不吱声。葛存壮继续道:“你做得不对,姥姥管你,你为什么踢姥姥?”儿子和他犟着劲儿,就是不吭声。葛存壮一下就把小葛优夹在胳膊下,径直走下二楼来到院子里,把儿子放在当院,让他自己好好反省。葛存壮转身回家了,儿子就站在原地哭了起来,家里的几位大人约定都不要理睬孩子的哭闹,要让他知道犯了这种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葛老说:“我不打,也不吼,但很严厉,让葛优知道不尊重老人是大错!”

    在葛优上小学时,葛存壮经常嘱咐他:“要听老师的话,功课要做好,要和同学搞好团结。”孩子上中学后,他总和儿子谈话,那时学校组织拉练,葛存壮叮咛葛优要不怕吃苦,积极上进,其教育全是正面的,谈话多了,有时儿子心里或许不太爱听,但葛存壮却一直在不厌其烦地谆谆教导着葛优。再大一些后,葛优到农村插队劳动锻炼,作为父亲的葛存壮仍未放松对儿子的“口头”教育,葛优一回家,他总是不忘提醒儿子,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要好好干活,要和乡亲们搞好关系……葛优几乎是伴随着父亲的“谈话”而成长的。对于已成名的儿子,葛老现在一旦发现葛优的毛病和不足,仍不会随便地放过,总要和儿子好好“谈谈”,直到儿子知错改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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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因猫而起

    有一件事是葛老内疚至今的。“文革”期间,葛存壮一家下放到干校劳动锻炼,当时家里养了一只小猫,葛优非常喜爱小动物,每天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后就只顾逗那只小猫玩儿,作业都忘记做了,一门心思放在小猫身上。提醒过几次,都没效果。一怒之下,葛存壮就把小猫扔掉了,葛优当时很伤心。过后,葛存壮觉得自己的这一举动很粗暴,伤了孩子的心。他诚恳地和儿子谈话:“爸爸把你心爱的猫扔了,这不对”,葛存壮先作了自我批评,随后道:“但你玩猫玩得太野了,影响了功课,这不好!爸爸会再给你要一只猫来,不过这次不能玩得忘了学习。”之后,葛存壮下心思四处打听找小猫,想尽快实现自己许给孩子的愿。不久,他探得一村民家的老猫刚下了一窝儿小猫,便急忙去讨,但猫崽没断奶还太小,待一段时间后,再去,未承想稍晚了一步,让别人先抱走了。至今,葛老对此事仍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儿子。

    葛老总结自己的教育方法,对孩子不打不骂,也不吼,就是谈话。他认为,孩子犯了错,闯了祸后,一般都认为家长打两下,骂两句或是吼一嗓子就完事儿了。其实,孩子更怕的是家长找谈话,尤其担心没完没了地谈。所以,谈话教育给孩子的印象比较深刻,不容易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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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孝顺 比老爸强

    葛老从不放纵孩子的任性,更不姑息他们的过错。葛老夫妇关心、教育孩子的同时,自己更是在平时的言谈举止中做表率。在为人谦和、做事认真上,在对长辈的尊重方面,他们从来都是以身作则。遇到孩子有疑惑时,葛存壮夫妇尽量给孩子讲道理,让子女时刻感到自己有一个温暖的家,有对自己的成长十分负责任的父母。

    如今,葛优在圈内是有名的大孝子。谈到儿子,施文心一脸欣慰,“家里的房子是北影厂的福利房,房款是儿子交的,装修也是他一手操办。”即使常年拍戏在外,平时只要有空或者节假日,肯定要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看父母,“小时候他天生胆小,有点暗地里淘,北京电影厂大院里长大的还有陈凯歌、田壮壮、张阳、管虎以及陈佩斯等,现在都挺出息的,以前我跟他爸就琢磨着让他当个剧务、灯光什么的,从来没有想过他演戏能有现在这么有出息。”到现在为止,葛优拿到的大小各种奖加在一起,远远超过了葛存壮,“儿子肯定要比老子强啊!”

, 百拇医药     “蔫淘”影帝生性胆小

    一说起童年的葛优,葛存壮乐了:“他呀,小时候特‘蔫淘’(看起来老实,其实很淘气),总是偷偷地调皮捣蛋,搞小动作、做怪相。小学时有一次上课大家都安安静静,他就躲在下面看样板戏的书,看着看着突然大吼一声,自个儿唱了出来,把老师同学吓了一大跳。所以说你看着他蔫吧,他又冷不丁地搞点怪出来,不过,总体上还是个好孩子,不让大人操心。”

    但葛优小时候胆子特别小,这一点葛存壮也没有向记者隐瞒:“小时候吧,他要跟人打架,一开战他就溜了,躲起来不正面冲突。现在他的性格也算是‘本性难移’,不爱惹是生非,待人接物也懂得谦让,做事踏实,不张扬,这样我跟他妈特别放心他。”尽管葛优在银幕上饰演的都是小人物形象,除了风趣幽默,会耍嘴皮子,葛存壮特别纠正指出:“演戏跟生活中特别不一样,生活中他话不多,人多的时候他就安静坐一边,不爱张扬。”

    在父亲面前,葛优直到如今还经常会显出腼腆。葛优从小胆子的确比较小,很少和别的孩子打架,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不怎么强壮,真打也打不过人家。所以,一看见有人打架就溜边躲着。但毕竟是男孩子,葛优还有另外的一面,闹起来真能折腾,在教室里学唱样板戏,还站在教室里的暖气片上“表演”节目。葛优儿时的一些伙伴后来告诉葛老夫妇,葛优当年腰里别着一根棍,学他爸爸在电影里扮的角色,装日本鬼子,对同学发号施令:“你的,这边的开路开路的,我的……”带着一帮孩子在教室里“大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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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放猪三年哪有今天

    作为一个知名的表演艺术家,葛存壮最初并没有打算培养葛优当演员,“他中学时候爱画画,画得还是有模有样,我们就琢磨着培养他的艺术细胞,将来当个摄影、剧务什么的。高中毕业后在北京郊区昌平插队,当了3年的‘放猪倌’。1978年返城他说想演戏,那时候他一点表演基础都没有,连着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实验话剧院、青年艺术剧院,都榜上无名,特别是考北京电影学院,初试就被刷下来了,他也因此特别发奋学习,后来才进了全国总工会话剧团,一直干到现在都是话剧团演员。”

    说起3年插队的经历,葛存壮说:“插队的时候他才18岁,当时劳动强度大,有时候馍馍也吃不饱,他当了3年的'放猪倌',从没掉过眼泪就熬了过来,后来就是把这段故事编成了小品《喂猪》,他这才考上了话剧团。”

    不可或缺的参谋

    当初,葛存壮跑了10多年的龙套后才出名,而儿子葛优命运也似乎跟他一样,最初演了不少配角,但真正成名却是在中年,葛优36岁时接演了张艺谋导演的《活着》并一举夺得戛纳影帝后扬名海外。这中间,葛存壮夫妇的功劳可不小,他告诉记者:“当初他接到《活着》剧本时并不太想演,总觉得自己学问浅,心里没数,一直很犹豫,后来他妈把剧本给看上了,说什么也让他上,他这才肯去演的。”,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