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水

    我上广州酒楼吃点心。这里人气极旺，座无虚席，必须与陌生人共桌。

    一张可容纳十二人的大圆桌，坐了四群互不认识的人。左手边，是四个都市女子，叽里呱啦，谈的尽是吃喝玩乐的休闲事；右手边，是一家三口，小孩是王，爸妈都往他碗里夹好吃的，偶尔不如意，他还会尖声锐气地使性子。

    吸引我的注意力的，是坐在正对面那对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老夫妻。他们头发如霜，没有说话，都在读报。不是囫囵吞枣地读，而是细嚼慢咽地读。狭长的眸子，淡淡地荡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