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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女性插上圆梦健康的翅膀
http://www.100md.com 2012年11月1日 《上海医药》 2012年第21期
     女性,因其美丽善良的天性,常被比作人间天使。然而事业、家庭的双重负担,职员、妻子、母亲、女儿的多重角色,都要求她们时刻准备迎接挑战。人们常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里既包含女性有着涓涓流水般温柔的性格,也透露出了女性更加脆弱、更加需要呵护的性别特点。近几年,女性健康问题逐渐突显,乳腺癌、宫颈癌、卵巢癌、妊娠合并重症……无情的病魔毫不留情地让美丽的天使们黯然折翅。然而折翅的天使未必注定走向凋亡,一个个妇产科疾病困扰着她们,但也激起了像狄文教授这样的妇产科医生们的斗志,帮助她们插上圆梦健康的翅膀,继续畅游天空,美丽绽放。

    勇于向疾病说“不”

    作为三百六十行中普通的一行,医生是个普通的职业,但医生又是一个极不寻常的特殊职业,狄文教授不无感慨地说:“除了医生,还会有哪个职业会遇到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跟你说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托付给你?”生命的托付常常重重地压在医生们的身上,在医患矛盾时常发生的今天,难免让人觉得压力巨大。但狄教授始终坚持作为医生就要勇于向疾病说“不”,勤于创新,敢于担当。古人云:“天地生人,有一人当有一人之业;人生在世,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身为医生就要尽治病救人之责,这既体现着生活的价值,也映照着人生的意义。俗话说“要欣赏自己的价值,就得给世界增加价值。”每天面对病人的生生死死,医生更要以“等不起”的紧迫感、“慢不得”的危机感和“争一流”的使命感去工作。狄教授正是以此来不断鞭策自己和工作团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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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重孕产妇的抢救治疗一直是一项风险大、难度高的医疗任务,为提高危重孕产妇抢救成功率,降低孕产妇死亡率,构建覆盖全市的危重孕产妇会诊抢救网络,根据上海市卫生局便民利民实事项目计划,通过向全市招募、专家对医院现场评审和打擂台综合评分,2007年12月上海市卫生局决定认定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和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等5家单位作为首批“上海市危重孕产妇会诊抢救中心”(以下简称“中心”),承担全市危重孕产妇的会诊和抢救工作。作为首批“中心”之一,也是上海浦东地区唯一的一家“中心”,仁济医院主要对口负责上海市浦东新区、南汇区、黄浦区、卢湾区和嘉定区危重孕产妇的会诊和抢救工作。“中心”成立5年以来,已累计抢救治疗了千余病人,大概全市每3个危重孕产妇中就有1人是被送到仁济医院的,不仅挽救了众多母婴的生命,也保住了一个个家庭的幸福。

    经常在电视剧的镜头中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位孕妇正忐忑地接受孕检,突然检查医生紧皱眉头、神情凝重,将检查中发现的问题和种种继续妊娠的危险交代给孕妇。孕妇的神情变得更加紧张,抚摸着自己腹中的“宝宝”,既不舍又害怕。是否要继续妊娠?虽然只是二选一的选择题,但相信无论谁面对这样的抉择都会畏手畏脚、不知所措。“如果医生不愿承担风险,让孕妇终止妊娠很容易,但是对于很多孕妇来说,终止妊娠可能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怀孕或再也不敢怀孕”,狄教授说,“这就需要医生敢于创新,可能通过我们的努力,让怀孕期更长一些,一个小生命就可以顺利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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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妇产科的治疗理念常常是以“母亲”为中心,即母亲健康安全是妇产科治疗的最高准则;如今,仁济医院妇产科已逐渐形成“母亲+胎儿”的双中心理念,只有让母婴都好才是真的好。不局限于患者数量,而要敢于创新,在“难度系数”上有所突破,如今的仁济妇产科已渐渐形成了自己的治疗特色,大约60%来就诊的孕妇都有内科合并疾病,病情棘手、治疗难度大,但狄教授他们从未畏惧挑战。

    艺高方能胆大

    勇于向疾病说“不”,这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有责任的担当,所谓“艺高人大胆”,胆大来自于平日的勤学苦练和殷实积累。没有能力的担当,只能是事与愿违,甚至酿成大错大祸。唯有有了能力,才可以把不可能转化为可能,把常规转化为超常规,把似乎已成定局的失败转化为奇迹般的成功

    狄文教授成名很早。很年轻的时候,他就在导师们的指导下突破了系统性红斑狼疮(SLE)妇女不能怀孕的禁区,轰动了学术界,被专家评定为“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创举”,那还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他才30岁出头。SLE曾一度被看作是绝症,患者的5年生存率只有20%。另外,此病超过9成的患者是女性,且都是育龄期妇女,许多医师认为妊娠会加重疾病本身,因此不宜生育,给患者带来了极大的身心伤害。狄文教授与风湿科通力合作,独辟蹊径,跨越禁区,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和经验,迄今已帮助500多位年轻女性患者顺利安全妊娠,如愿以偿成为妈妈,从而否定了以往医学界认为SLE病人必须终身禁育的定论。1992年,仁济医院率先建立了上海市产科心脏病监护中心,在妊娠合并心脏病、心衰的诊治上取得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吸引了华东地区许多患严重心脏病的孕妇前来就诊。2008年,为建立先进完善的妇科肿瘤研究平台,狄教授主持筹建了上海市妇科肿瘤重点实验室,主要致力于妇科三大肿瘤的防治、推进规范化治疗,同时针对卵巢癌、宫颈癌发病和诊治的前沿热点问题开展基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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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有一位93岁老太的病案很传奇。老太总是觉得腹部不舒服,在家人的陪同下来看狄文教授的专家门诊,狄文教授一看就基本确定她是卵巢囊肿,老太觉得非常奇怪:我都快入土的人了,绝经40多年还会生卵巢囊肿?但检查结果印证了狄文教授的判断是正确的,王老太必须马上手术,否则肿瘤压迫肠道,极有可能发生肠梗阻而危及生命。但是93岁的老太上手术台风险也太大了,术前,狄文教授考虑了很多方案,比如腹腔镜的微创技术,但是老人毕竟年纪大了,应用腹腔镜必须往腹腔注入一定量的气体,这样势必造成膈肌上抬,压迫心脏,对于一颗93岁的心脏来说,意味着风险的倍增。于是狄文教授决定用“硬功夫”为她主刀,无影灯下,狄文“手起刀落”,仅仅5分钟,就从患者腹腔中托出一只西瓜般大小的囊肿,10分钟后即被狄文教授用非常轻巧的手法剥离,并迅速送检,被证明是良性的肿瘤。

    客观科学地思考

    同狄文教授交谈,不仅能够获得很多专业领域的前沿知识,更能从思维方法的角度得到很多提升。提到“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狄教授认为:“计划生育不仅仅要控制人口数量,更要提高人口质量,不能简单理解为计划生育就是要少生,而是应该让想生育的人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长期在妇产科第一线工作,不难发现对于一名女性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比她在35岁时想生孩子但是医生却告诉她已经错过了最佳生育期更令人难过的事情了。”我们过去片面地强调“晚育”,岂知片面地“晚育”恰恰影响了“优生优育”。“以前教育部规定,大学生就学期间不准结婚,但是现在开禁了,”他侧着头问笔者,“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事实上正是国家崇尚科学的考虑,而采取的人性化措施,也就是不必人为地延迟适龄女性的生育时机。”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龄究竟是多少?“应该是22~ 25岁”,狄文教授说,也就是大学刚毕业那阵子生育的孩子,质量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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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公众容易陷入的误区是,现代女性因为保养有方,在30岁甚至40岁出头的时候仍然显得非常年轻,这怂恿了她们就此以为自己在生殖能力方面也和年轻女孩有得一拼,岂不知“徐娘”一旦半老,至少在科学领域内还是要“服老”:事实上决定一个健康妊娠的因素是女性卵子的活力而不是娇好而“特别后生”的脸庞!所以,但凡30岁的女人如果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就应该考虑冷冻部分的卵子以备将来生育时使用,我因此非常赞同英国著名妇科权威洛克伍德说的那句话——“我们宁可看到一名40多岁的女性使用她30岁时冷冻的卵子而不愿意看到她不得不在42岁时还得依靠体内已经快要凋零的老龄卵子来生育。”

    当被问到如何看待“好医生”的标准?狄教授坦诚地说,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但再好的医生也不是万能的,中国的医生总是强调说怎么给病人治病,但很少关注治不好的病该怎么跟病人沟通。好医生要勇于创新、敢于担当,不断在实践中总结新知,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但更要客观科学地对治疗加以判断,学会如何跟病人及家属沟通,设身处地从病人角度多思考。医生是个特殊的行业,不是简单的服务行业,更不是消费行业,只有一个好态度并不能解决问题。聪慧的头脑、灵巧的双手、充满仁爱的心,对于一名好医生来说这些要素一个也不能少。

    (收稿日期:2012-10-21), 百拇医药(肇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