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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思考关注生命大健康(2)
http://www.100md.com 2019年3月25日 《上海医药》 2019年第9期
     自从做了医院院长,徐丛剑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医院管理上,相应地手术机会少了很多,他也渐渐地把自己的研究重点转向了内科,主要关注妇科肿瘤的化疗以及生殖内分泌。

    很多人给过他善意的批评,认为他“关注点太多,不够聚焦”。徐丛剑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他的缺点也是特点,他试图改变,但心态上和客观上都不允许他这样做。“在临床上碰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常常引起我的兴趣,兴趣正是研究的启动点,因此我的研究方向比较发散。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我的学生的研究方向也比较分散,他们以后不太会出現因为同处于一个狭小研究领域而相互激励竞争的情况,”徐丛剑常常这样自我安慰。

    跨界思维引发“奇思怪想”

    徐丛剑将研究重心从妇科肿瘤转向生殖后没多久,他就有了新的想法。肿瘤研究,通常是研究肿瘤细胞的群体;而生殖研究,主要是研究单个细胞。两者的研究切入点不同,研究机制也很不一样,但从生殖的角度去研究肿瘤会引发出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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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以前从事肿瘤学研究,前提是把各个细胞当成一样的,专注于研究它们的增殖、侵袭转移。但如果从生殖的角度来看,一个个的肿瘤细胞不是一模一样的。恶性肿瘤的本质问题不在于一个个肿瘤细胞的数量是怎样不断增加的,而在于肿瘤细胞本身的性质是不是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就好比我们评价一个人是好是坏,关键不在于他重复做的好事或坏事的数量,而在于他做的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正常的人体细胞是二倍体细胞,而肿瘤中常见多倍体细胞。多倍体是指体细胞中含有3个或3个以上染色体组,多倍体常见于高等植物,动物界极少发生。但人的胚胎细胞在繁殖过程中,有时候会先变成多倍体,后又变回到二倍体,这种自我调节机制为何肿瘤细胞不具备?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肿瘤细胞的这种本质变性?如果能够解释这些问题,这对于肿瘤的认识可能是颠覆性的。”

    徐丛剑在一些会议上发表过他的这一想法,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和关注,一位外籍专家形象地将“肿瘤形成”比喻为“体细胞怀孕了”,徐丛剑补充到“不仅仅是怀孕,而且是怀了葡萄胎或绒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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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丛剑说自己经常有类似的“奇思怪想”,可能与他丰富的专业背景有关,也可能与他喜欢跳出思维定式思考问题有关。他认为学术研究应该是兴趣导向的,应该由科学家大胆设想,并寻找答案。而不应该像现实当中的一些研究,有些是物质导向的,为了研究而研究,用物质去诱导科研,这不仅容易造成学术造假,而且也不利于科研的进步和发展。

    医生不可以太任性

    徐丛剑经常在一些妇科肿瘤会议上表达一个观点“对于肿瘤,医生应该做的是该切的切、不该切的留,千万不能变成能切的切、不能切的留”。“该切的切、不该切的留”这是基本原则,但常常现实没有那么美好,并不是所有手术都能做到这样,有些医生就退而求其次变成了“能切的切、不能切的留”。

    “不能切的留”这是限于医疗技术水平或客观条件的无奈,无可非议,但“能切的切”有时候就是医生的任性了。医生不能自以为是的认为什么都可以切,不能认为好像有些器官或组织没什么大用、切了也没什么事,于是把自己会切的、能切的都切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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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手术淋巴清扫的问题,争议也是由来已久,经常见到医生很自豪地告诉病人“给你拿了56枚淋巴结,而且都是阴性的。”通常病人听了这些话都比较开心,庆幸自己的肿瘤没有侵袭转移,但如果哪个病人较真一点问医生“淋巴结不是防御器官吗?既然都是没有病变的,为什么要给我切掉?”这时候医生要怎样回答?“扪心自问,我们拿掉的那些淋巴结真的都有必要吗?”对此徐丛剑表现出了深切的担忧,“所以说我们应该多花一些力气去研究肿瘤到底去哪了,也就是肿瘤标志物方面的研究,让我们的手术更加精准,而不是把能切的地方都切了。”

    30多年的从医经历,让徐丛剑对人、对健康、对生命有了越来越丰富深刻的认识,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感悟,“关注生命全周期、聚焦生殖大健康”是他如今带领红房子医院努力发展的方向。不管是技术还是管理,都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可借助的工具。经历丰富、兴趣广泛,是徐丛剑与众不同之处,也让他在做医院管理时能够更敏锐地发现各学科的发展动向,跳出固有思维定式,为学科建设搭建更加宽广的平台。, http://www.100md.com(肇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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