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戏外的每一幕，都纠结着百转千回，因为不可以推掉生活的责任，所以，我们只能做一种选择——从此不入戏。

    A

    2000年，我被安排在一个剧组做导演陈风的助理，他的戏在那时火得不得了，惹得多少做着星梦的女子趋之若骛，只要能在他的戏里露一下脸，就认为有了出头的日子。

    灵榭就是这部戏候选的几个女主角之一，我在片场初见她的时候，她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剧本，阳光从她的背后折射过来，映成一个很漂亮的剪影，那一刻，我被她吸引，上前搭讪：

    “你好，我叫杜天野，你呢，是来拍戏的吗？”

    她仰头望我，“你好，我叫邱灵榭，你叫我灵榭好了，我今天来试镜的，女一号。”

    邱灵榭这个名字连同女一号这三个字，一同电到了我，我猜出眼前的人是谁了。

    一轮灵榭试镜，江南水乡的如梦似幻，灵榭身着民国的服装，走在烟雨蒙蒙中，美得无可挑剔，剧本中的女一号，就是这样一个水样女子，如画中人，款步走向青石桥头，灵榭还未开演，只一个造型，一个神情，就勾得周围人齐声叫好，而陈风，更是用着痴迷的眼神望着那袅娜的身影，呆得忘记说话。

    所有人都说女主角非灵榭莫数，我在心里也这样认为，可一个转头，我看到陆小夕怨恨的眼神望向灵榭。

    收工，陆小夕走过我身旁，迅速地撂下一句话：别忘了你的承诺。

    B

    一周过去，女一号的人选悬而未决。

    戏还没有正式开机，灵榭却已和我形影不离。

    她已经知道了我导演助理的身份，总在问我：“天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