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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革命
http://www.100md.com 2006年12月1日 《健康向导》 2006年第12期
爱情革命

     雨涵大学一毕业就让家人送出过去念书,从小就被母亲保护得无微不至的她,温柔的个性在学校里人缘甚佳。但是大家都知道,要找她出门,就一定要让她在门禁的10点前回到家。要不然,不只是她会在门口被母亲骂到邻居的灯都会亮,连送她回家的同学都免不了一顿捎带,这样的情况从高中一直到大四那年,门禁从10点延后到12点才好得多。认识雨涵的人都知道,外表清甜可人的她,身边从不乏追求者,只是母亲管得太严,总让爱的花朵才刚萌芽就硬生生夭折了。

    异地的初尝爱情

    出国对于她是人生的重大转折。初到异乡人生地不熟,陌生的人文环境、不同种族间的相处,刚开学的雨涵也曾有一段泪湿透枕的日子。偶尔有机会打电话回家,因为思乡心切忍不住泪,所换来的也不是母亲的安慰,而是一顿好骂:“一个人在国外不要太丢脸,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样爱哭,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坚强的女儿?”或许因为雨涵的母亲是个坚毅的人,所以她也希望女儿能跟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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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出国后的半年多,爱情改变了雨涵往后的一切。青梅竹马的瑞炎借远游之名,到学校探望她,许久不见的小情人没有父母在身边距离的控管,仗着天高皇帝远,不再只是牵牵小手吻吻脸,有了更亲密的接触。美好的假期很快就过了,一开始勤快的电话、通信、网路联络,很快变得无声无息,这半年里雨涵经历了她第一次爱情中的甜蜜与痛苦。直到她遇见了Davis。

    Davis与她不同国籍,但只比她大一岁。他有着白马王子一般的外表,却为了只惊鸿一瞥而心动。从默默陪伴到甜蜜追求,雨涵才了解,瑞炎只是一段甜蜜的往事,早熟的Davis教会她许多不曾领略的风情,也包括了爱情,也包括了性。

    雨涵的第一次,是Davis一步步诱导下才完成的,她的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真正成为一个女人的喜悦。只是甜蜜难长久,Davis学期结束就要回国,临别的依依不舍,让雨涵红了眼眶。她知道Davis与自己的未来不会再有交集,没有太多伤痛,只带着一种甜美的辛酸埋首课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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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注定的甜美

    Davis离开之后,她专注于课业,以一个外籍学生来说,她的表现是亮眼的,不过她个性本就低调,在学校里还是默默过着一如往常的日子,并没有因为取得奖学金,或是研究得到赞赏而有什么改变。

    接着她遇见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幸福。那只是一个咖啡馆里老套的搭讪,从一句蹩脚的中文开始。“你很漂亮。”而这句话到现在,仍然是他讲的最标准的中文之一。(另一句当然就是“我爱你”啦!)

    比雨涵大5岁的Vincent当时是标准的上班族,当在下午忙里偷闲的时刻,在同一间咖啡馆里见到雨涵。他曾见过她和Davis两人甜蜜的共处,她恬静清丽的样貌,在Vincent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像。直到从某一天起,他发现这个女子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读书,他心里大概也猜得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发现,雨涵并没有那种病态的为爱憔悴。深深着迷的他,终于在一个假日的午后鼓起勇气跟雨涵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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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在咖啡馆里的“巧遇”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有时只聊聊天,有时天色晚了,Vincent就陪她散步走回宿舍。下雨了,Vincent会帮她撑伞;天冷了,Vincent总是戴着一条围巾,见到雨涵时,就把围巾围到她颈上,贴心却又不逾矩的举动,让感动在心里。就这样陪伴她快要一年,分享她在课业的种种成就与喜悦。偶尔家里的越洋电话带来的温馨,雨涵也与Vincent一起分享,就这样谁都没有开口的,两人养成了一种在一起的习惯,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这样交往了。

    在圣诞假期,Vincent用尽方法说服雨涵与自己一起回家,娇小的她在Vincent的家族里掀起了一阵旋风,大家都难以相信曾经风流的Vincent竟然会带了个甜美可爱的东方小精灵回家过节。Vincent的家族虽大,但都是好相处的人们,对于有礼又甜美的雨涵深有好感。这次的假期让雨涵感受到许多不曾有过的家庭温暖,只是当时她不知道,在温暖过后会是怎么的冰天雪地。

    家庭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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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结束一回到宿舍,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一连串难听不堪的话语脱口而出,只因为她假日没有呆在宿舍,母亲托请去看她的朋友找不到人。又知道了雨涵交了男友却没告诉家人,而且不在宿舍竟然是去人家家里,她的母亲当然勃然大怒。

    母亲撂下断绝关系的狠话后,隔天她就发现,银行账户已被冻结,所有的附卡也被停用,一瞬间她觉得她的世界就要崩溃了。

    “让我养你。或是陪你一起找工作。别担心,一切有我。”然后Vincent这样子对她说。看着Vincent诚挚的眼神,还有握着自己的温暖大手,她奇妙地感到心安了。在Vincent与学校的帮忙下,她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打工生活,而且因为无法支付额外的住宿费用,他们做出同居的决定。家境不错的Vincent自己有一层公寓,为了让雨涵搬进来,他空出一间房给她独立起居,一方面让她有个人空间,另一方面,要是有一天雨涵的亲人找上门,她自己一间房,也比较能让家人放心。

    就这样从小小的助理开始,她一边念书一边工作,一直做到实验室负责人,而对于家中,也只有偶尔与父亲通通信、寄寄照片,这样一年一年过去了。在这些年里,她从信中知道,父亲只希望她幸福快乐就好。偶尔来国外出差的舅舅或其他亲人们,也曾到她的住处探望,对于一直照顾呵护她的Vincent,家人们都颇有好评。就在她的28岁生日那天,Vincent向她求婚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住处的电话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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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得圆满

    电话那头是母亲的声音:“我听你舅舅说了,他对你真的不错,也不小了,想嫁就嫁吧!”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雨涵努力忍了很久的泪,但还是流了下来。那一次母亲的责骂,在这些年里,仍在午夜梦回里让她惊醒,责怪着自己是否错了。要不是她知道父亲不曾怪她,只希望她幸福;要不是舅舅通情达理,也帮忙劝说母亲;要不是有Vincent这样的陪伴与支持,她又怎能有今天的圆满呢。

    他们在Vincent的老家举办婚礼,意外地,她看到父亲出现了。虽然没见到母亲,她仍有些许失落,但父亲带着笑容牵着她的手步向红地毯那端,她仍然感到非常幸福。

    婚礼后,在Vincent的陪伴下回到久违的老家,进门看着坐在大厅里的母亲,雨涵红了眼,正要下跪认错,母亲竟然向前扶住雨涵,紧紧抱着她。“都要当母亲的人,还跪什么跪,要是把我的孙子跪掉了怎么办?”她也紧紧抱着母亲,泪水溢出了眼角,看着身边的Vincent仍是那样温和坚定地陪伴她,那一切都过去了。幸福,在身边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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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当初,我听到母亲讲那些话的时候,真的有种让我死掉算了的感觉。”当年母亲发现远在国外求学的她,假日竟然跟男朋友在外过夜没回宿舍,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时候,打来的越洋电话里不停说着:“你是以为出了国就可以随随便便跟人家上床?”、“你教你妈出去脸往哪里搁啊!”、“你干脆不要回来了,我看也不会有人要你,谁要一个给人家睡过的女孩?”、“早知道这样,那我干脆当初就带你去卖,我还可以收钱!干嘛花了钱让你出国给人家睡!”虽然都已经过去,现在家人也已经接受了她的外籍夫婿,但看她说起这些,还是隐隐透出伤心,像是一字一句刻在她的心上,隐隐痛着。难为了她走过这么一段时间,而我们也佩服她争取爱情的勇气。

    编辑:林婷, http://www.100md.com(黄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