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坐火车回石家庄的家，坐的是慢车。车过天津，坐在我身边的男子下车了，可我刚舒了一口气，就过来个老男人，胖而黑，穿着过时的中山装，一双很破的大头鞋，身上散发出烟草与别的东西混合的一种难闻的气味。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里有人坐吗？”我本不想让他坐的，但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就不由地说道：“你坐吧。”

    他感激地看着我，然后冲后几排的一个老女人嚷着：“芬，我有座了，你快过来吧。”并朝我解释道：“我老伴儿，得了肝病，一周来一次天津看病。”

    老男人笑着说，老伴儿一嫁过来就是个病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