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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败的初夜依然美好
http://www.100md.com 2012年7月1日 欢爱 2012年第7期
     我和程杰的婚床是白色的,长和宽都是两米。婚前,我望着这个巨大的婚床头晕眼花,程杰看着我傻愣愣的样子就从身后偷袭我。他的双臂在我的腰间环成一个圈,就像我的腰间多了一个呼啦圈,然后他坏笑着说:“大床好‘施展’。”望着他一脸得意的笑,我也戏谑说:“是,以后分床也不必有人住沙发了。”

    那日阳光普照,空气中泛着甜甜的桂花香。我在程杰的怀里把美梦想了一遍又一遍,陶醉得忘乎所以。程杰终于趁机行动了。我发觉腰间那个虚扣着的圈越来越小,直到抱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我的耳边是他粗糙的喘息,麻麻的、热热的,很抒情。我微笑着,是那种纵容的微笑,从一个洗衣机广告里学来的。不自觉地把脸歪了一歪,左脸颊正落在他的嘴唇上,我能感觉到他短而坚硬的胡须,想起那张青白干净的脸,像武侠片里藏着机关的原野。他故意用胡子扎了扎我,我娇羞地回避,转身间与他四目相向。

    一切仿佛都是美好的,我像所有富有经验的女人一样一边佯逃一边勾引——这都是我那已婚4年的姐姐传授的招数。直到,程杰在解那排珍珠一样的小扣子的时候突然耐心全无,我听见“珍珠”落地的声音,哗啦啦,透着粗鲁。我再也装不像了,如果女人能在这个时候保持镇静,她一定心理有问题。从小到大,我的身体都是我一个人的,保护意识藏在每个细胞里,有一点动静它们就都冒了出来。无论多么亲密的男人,都只是个男人。我愿意奉献我的一切,但他不能抢夺。

    没等程杰的下一个动作开始,我的眼泪就疯狂地落了下来。可气的是,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抱着瑟缩一团的我向那张巨大的床走去。这时候我又清醒了,姐姐说:“女人只有被男人要才是有价值的。”我知道我不能反抗,可是我感觉那张大床就像一个怪兽的血盆大口,而我是送上去的一块肉。

    其实程杰才是那猛兽,在床上颠倒几个来回,他还是奔向了主题。我喜欢相拥颠倒的感觉,像童年时在秋千上一样,摇啊晃啊,我不喜欢奔向的主题,它让我感觉慌张恐怖。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冷静的人,在心里记下了程杰的每一个动作,还偷偷地笑他的慌张。女人一旦接触到床,就什么也不怕了。换句话说,就什么都认了。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当然硬如僵尸。程杰在我身体上忙来忙去,伴着偶尔的低语:“向下点儿,抬高点儿。”我一一听从。当他要进入“正题”的时候,我的感觉糟透了——又疼又涨,好像那些器官都变成了别人的。这跟她们所说的一样,终于,我的身体像一盒压缩饼干似的,好像透出了一个小小的缝,却疼得撕心裂肺。我想,这就是性爱吧,他一定成功了。过了一会儿,他就真的翻了个身,从我身上翻了下去。

    事毕,他把头放到我的胸口抚摩,我问:“成没成啊?”程杰笑,不回答我,但我觉得自己的下面非常疼非常疼,去卫生间的时候,隐约有血丝。为什么不是她们说的那种落在床单上的血迹呢?我疑惑着,却再不好意思问出口。我想,也许性爱就是这样的,我成功了。虽然疼,但没有那么复杂。

    后几天的感觉是快乐的,身体轻飘飘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一些东西,是温暖的情谊。那几天,我对谁都特别好,姐姐说只有怀孕之后母性才会被开发,但我认为,经历了第一次的女人就会母性膨胀,容易宽容相信别人,温柔再也不是假装的了。一个人的夜里,我不停地给程杰发短信,让他知道我爱他。人一旦被“开发”就是可怕的。一天,在程杰的自行车后座上听他问我:“想我了吗?”连忙追不及待地回答:“想了,很想很想。”我这样一个矜持的人也能说出这种话,连我自己都惊讶了。

    新婚那天,我在酒精的作用消退之前看到了那块血迹。我傻傻地问程杰:“我们不是有过一次了吗?”程杰不回答我,只顾着笑。后来我明白了,那不是第一次,那是第0.5次。就比如吧,你要走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然后你先敲敲门,把头探进去看了看。这第0.5次就是那个探头的过程。, http://www.100md.com(刘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