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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求医要有智慧(上)
http://www.100md.com 2012年8月1日 《健身科学》 2012年第8期
     2009年的冬天,我要去三亚度假。约了同伴,订了机票后,发现眼睛出了问题。以前就有严重的干眼症和飞蚊症,现在晨起和入睡前躺在床上,眼睛有很多分泌物外溢,眼角被分泌物侵蚀经常发红疼痛,形成溃疡。在一个朋友的陪同下,去她工作过的市立医院诊治。医生让护士给我通双泪道,结果右侧泪道堵塞严重,有脓性分泌物涌出,医生诊断是泪囊炎。我去药店买医生开的眼药水,说明书上说要冰箱冷藏保存。我考虑到去三亚气候炎热,不知租住的房子是否有冰箱,再说泪囊炎不疼不痒不影响视力,我没有重视,就没有带眼药水。

    到了三亚,气温三十多度,正赶上三亚治理违章建筑的民宅,我们租住的房子转眼之间被推倒,夷为平地。三天搬了三次家,最后搬到了渔村的民房。半夜鸡叫,我患失眠还未入睡,村里的公鸡们叫成一片。整整三天,我彻夜不眠。后果是眼睛充血,买不到我需要的眼药,房东也不提供冰箱。火气越大,我的眼疾越重,情急之下,我打道回府。

    我途经北京,做停留去了同仁医院求治。诊断还是泪囊炎,治疗方法也是滴眼药。问题在于,泪囊炎有脓性分泌物堵塞泪道时,眼药水根本滴不进泪道里,只在眼眶里停一会儿,很快流出眼睛外面。北京看病挂号难,还是回家看病方便些,我回家寻求更有效的治疗方法。朋友们知道我是去三亚过冬的,二十多天飞回来,很纳闷。当听说我得了泪囊炎,很不理解。泪囊炎算个什么病啊,不就是风流眼,爱淌眼泪吗?干嘛小题大做?其实,我去求医时眼睛不舒服已经很久了,实际上已经由炎症到化脓了,我干眼症的不舒服掩盖了新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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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本地最权威的眼科医院,挂了主任医师的号,医生又让我通泪道,诊断也是泪囊炎。我说上眼药没有效果,他的治疗方案是手术,再造一条新的泪道。我问了几个关于手术的问题,他说要住院,要在鼻子上切口。问到危险性,他说任何手术都有风险。说完,他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要手术找他预约。我开始感到问题的棘手,我打怵做手术,因为我是瘢痕体质,动刀会留下增生的瘢痕。除了手术,还有什么好方法吗?第二天我在同一医院挂了另一个眼科主任的号,结果大致相同。他也要我手术,不同的是要我做激光手术,并告诉我挂某某医生的号,他是留美的博士,专攻激光手术。我转而去了省立医院,找熟人咨询,因为有熟人介绍,被告知激光手术的有效率仅为百分之三十。我去了省中医院寻求中医治疗,开了不痛不痒的中成药调肝,调到何年何月,才能调到泪囊的炎症消失。我去了市眼科医院,院长接诊,无非也是通泪道上眼药。我一个朋友在全国连锁的私立眼科医院做医生,我向她求助,她也说只有手术是根治的办法。

    这期间,我原本打算去美国参加侄女的毕业典礼。我以前去美国时,没有机会接触大学。听说美国非常重视学生的毕业典礼,那场面隆重壮观。在签证异常困难的年代,父母申请签证参加孩子的毕业典礼基本能获得批准。我希望亲自见证侄女在美国名校康奈尔大学法学硕士毕业典礼的荣耀,但因为小小的眼疾,我不能成行。侄女在大洋彼岸也十分牵挂,帮我在北京约了一个眼科老专家指导的博士生,我用电话向他问诊。得到的答复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是手术。既然熟人和朋友,专家权威都这么说了,我思想上就接受了手术的治疗方案,准备适当的时候去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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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后后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春节临近,我拖延着不愿意手术。我始终有一个疑虑,假如我手术再造了新的泪道,它又发炎怎么办,我能造两条三条的泪道吗?人体的组织器官很复杂,也很精致,最好不要人为地去改造它。我现有的泪道、泪囊正在发炎化脓,我还有慢性鼻炎、慢性咽炎,说明我的体内有一个使它们发炎化脓的环境。环境不改善,新造的泪道也会不太平。没有人能解除我的疑虑,医生是不会回答我这种问题的。我只好带病生存,症状严重时,就去市眼科医院通泪道,有时能通开,有时泪道堵着,脓汁随着注射用水从眼睛冒出来。我是个特敏感的人,眼睛又是容不得异物的器官,我难受极了。我四处打听有泪囊炎常识的人,都说非常难治疗,用药效果不好,即便稍有好转,日后极易复发。缠缠绵绵,何时能打通泪道?据说女性的泪道很细小,我几乎绝望了。

    腊月二十八那天,眼瞅春节临近,侄子询问我的病情,他建议我换另一家大医院再去看看。他开车陪我去,我们挂了一个老专家的号。我开口就问手术的相关事宜,专家反问我,你为什么非要手术呢?我说看了很多家医院的医生,都要我手术的。她解释说,你现在是分泌物堵塞,并不是泪道粘连堵死了,完全有治疗价值,何苦要去再造泪道呢?泪囊炎要经过治疗一番,一年左右还堵塞再考虑手术也不迟。她给我开了用消炎药和激素通泪道的处置。我为难地说,我去了多家医院,泪道通不开,药水滴不进去,怎么办?她说,别的医院通不开,不等于我们医院也通不开。她亲自去处置室,代替护士用很粗的眼针针头,找了最好的角度,一针下去,一下子就通开了,一管的消炎药刷地流过我的泪道,流进口腔里和鼻腔里,苦苦的,可是心里很畅快。这个办法好,我上多少天的眼药也不会有这样的疗效。我对老专家千恩万谢,是她让我免除了手术之灾,是她让我看到治疗的希望,也是她使我这个春节不再郁闷。春节期间间断了治疗,过了春节,我马上又去找她,每次花25元的挂号费,十几元的处置费,乘车往返路上要四个多小时。她很同情我,让我按她的方法在附近医院治疗,我一时找不到这样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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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她去国外探视孩子,我被迫去市立医院眼科治疗,值班的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她态度还好,就是手技很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通开,很快我的眼睛充血,第二天照镜子,眼睛黑紫色,吓了自己一跳。我服了,堂堂市级三甲医院,眼科护士水平如此之低。身为患者能怎么办?有苦难言。

    我又犯难了,不想手术,可是找不到能给我通泪道的人,时间长了会不会长死?朋友们看我治疗得如此艰难,小毛病也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就纷纷献计献策。有个老同事说,她家一个亲属把熊胆稀释后直接滴入眼睛里治疗眼病。我马上找一个大药店的药剂师询问熊胆的功用,可不可以滴入眼里?怎么滴?她建议我把纱布用熊胆浸透,敷在眼睛上试试。这是比较保守的做法,我干脆大着胆子,直接滴入稀释的熊胆,还把熊胆兑入黄酒里服用祛肝火。等到老专家探亲回来,我又去找她通开泪道。在通开的基础上,在市医院眼科找了一个技术好的老护士,天天去通,坚持了近一个月,终于消灭了炎症,脓汁没了,泪道基本保持通畅。, 百拇医药(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