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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2656009
父子情
http://www.100md.com 2014年6月1日 养生大世界2014年第6期
父子情

     “慈母”这个词讲得通,对“慈父”这种词我老觉着别扭,依我看,上一代中国男人不大能和这个词挂上钩,他们大都严厉有余而慈爱不足。我的父亲,既不是典型意义上的慈父,也不是那种严厉得令孩子见而生畏的人,他是个新旧时代交替之际的人,所以他比较复杂,当然,也是个复杂的父亲。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记忆力最早是几岁产生的,科学上好像还没有定论。就我自己而言,我的第一个记忆是一岁多有的。那是在青岛,门外来了个老道,什么也不要,只问有小孩没有,于是,父亲把我抱了出去,看见了我,老道说到十四号那天往小胖子左手腕上系一圈红线就可以消灾避难。我被老道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由此便产生了我的第一个不可磨灭的记忆。父亲当时写了一篇散文,说:“一看胖手腕的红线,我觉得比写一本伟大的作品还骄傲,于是上街买了两尊兔子王,感到老道,红线,兔子王,都有绝大的意义!”使我遗憾终身的是,在我的第一个记忆里,在父亲称之为有绝大意义的事情里,竟没有父亲的形象,我记住的只是可怕的老道和那扇大铁门。

    我童年时代的记忆里真正第一次出现父亲,是在我两岁的时候,在济南齐鲁大学常柏路的房子里。1982年我到济南开会时去看过那房子,使我惊奇的是,那楼梯,那客厅竟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足见两岁时的记忆已经很可靠了;不过,说起来有点泄气,这次记忆中的父亲正在撒尿。母亲带我到便所去撒尿,尿不出,父亲走了进来,做示范,母亲说:“小乙,尿泡泡,爸也尿泡泡,你看,你们俩一样!”于是,我第一次看见了父亲,而且,明白了,我和他一样。

    在父亲1935至1937年写的幽默小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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