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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正的大姑娘想嫁四个月的女儿叫妈(1)
http://www.100md.com 2006年9月1日 《家庭护士》 2006年第9期
     她留有两根大辫子,骑着一辆残破不堪的三轮车,车箱里载着两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看上去像是两性人(同时长有男女外生殖器)。若是星期天,她身后便又多了两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和男孩。当孩子们喊饿时,妇女就到饭店或居民门前乞讨……沿途许多人都回以她冷漠和鄙夷。她神情凄惘,眼神里却透着隐忍和坚定,一言不发。这就是自2000年年初开始,在山西省侯马市紫金山北街到新田市场一带,出现的一位捡破烂的中年妇女。

    “抛弃”未婚夫。未嫁先当妈

    这位带着孩子拣破烂儿的妇女名叫尹从珍,她所带的4个孩子都是被遗弃的孩子。尹从珍1955年出生在山西省侯马市金沙村。她是家中的“独根苗”。中学毕业后,出落成漂亮大姑娘的尹从珍,成了许多男青年心目中的对象,但由于父母一心要为尹家留传“烟火”、只招上门女婿,使她一次次与自己中意的“对象”擦肩而过。因此,直到尹从珍年近30的时候依然独守闺房,成了村里人眼中的“老姑娘”。

    1985年过罢春节,尹从珍拿出家中储蓄,在侯马市紫金山南街盖了两间门面房,开了一家烟酒副食商店。店里生意不错,尹从珍也很快由村姑变成了一位城市味十足的时尚女性,因此,进城不久就有不少未婚男士对尹从珍表示爱慕之心。其中,有位做生意的牟老板对她追得最紧,也最合她的心意。两人不知不觉地深情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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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6年2月,尹从珍常年患病的父亲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父亲临终前满腹遗憾地对尹从珍说:“爸爸对不起你,是我和你妈的老思想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爸是死不瞑目啊……”尹从珍把同来的男朋友推到父亲床前,当即挑明了两人的关系。爸爸极为惊讶,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一小时后,父亲永远地去了。

    处理完父亲后事不久,尹从珍就和牟老板商定了婚期:1986年9月领结婚证,10月1日举行结婚典礼。31岁时终于要做新娘了,尹从珍兴奋得彻夜不眠。

    第二天一大早,尹从珍就迫不及待地回家报喜。吃罢午饭,准备回市里的尹从珍出门不远,发现一位陌生的老妇人抱着一个婴儿走进她家的大门,她便又转身返回。她听来人对自己的母亲说:“我已经到你们村的许多家里打听过了,都说你家老姑娘心眼挺好,三十来岁没有成家,又想收养一个孩子,所以,我就把这个从路边捡来的女孩抱来了。她不在家,你就先代她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收下吧!”

, 百拇医药     “啊?”尹母一听,吃惊得大张着嘴巴,好久才回过神来,“我家与你素不相识,你都胡说些什么呀?真是荒唐,我女儿还没成家,怎能随便收留孩子,就不怕毁了我女儿的名声?”母亲话音未落,尹从珍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对陌生人说:“阿姨对不起,你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再到别处看看吧,我们家不需要抱养孩子。”

    “等等!”就在老妇人转身离去的时候,尹从珍忽然叫住了她。原来,尹从珍意外发现这个女婴脖子上长满了红色的小肉豆。当过农村医生的尹从珍十分清楚,这是淋巴结核的明显症状。因此,尹从珍特别叮咛老妇人:“你替孩子找到养父母后,就要他们立即去医院治疗,否则这孩子会有生命危险。”老妇人一阵慌乱,急匆匆地出了尹家大院。

    时隔两天,晚上9点多钟,尹从珍发现有位老妇人抱着个婴儿,在自己的店门前走来走去。尹从珍一激凌灵:“这不是要送孩子给我的那个阿姨吗?她来这里干啥?”

    尹从珍正疑惑着,那位老妇人突然哭丧着脸站在她面前,嗫嚅道:“姑娘,我求过好多人家,都没人愿意收留这个孩子。想来想去,我又想到了你,你就暂且替我照顾这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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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么可能?”老妇人的要求让尹从珍感到十分意外。

    老妇人无可奈何地说:“孩子病成这样,我不敢把她抱回家去,又拿不出钱来给孩子治病,你总不能眼看着孩子死在我怀里……”尹从珍心中涌起一阵悲悯,不由自主地接过了孩子。“救人要紧。我先送孩子去医院。”尹从珍对老妇人说,“不过,阿姨还得继续给这孩子寻找人家。我一个姑娘家,不便做这种事。”老妇人连连答应。

    时不宜迟,尹从珍连忙关上店门,拦了辆的士直奔侯马市中心医院。之后,尹从珍让一位亲戚照看小店,自己则日夜守候在女婴身旁。两周后,女婴脖子上的小肉豆消失了。孩子出院后,尹从珍一边精心照料这个孩子,一边等待那位老妇人的到来。然而,那位老妇人却一直没露面,尹从珍只好把为孩子寻找养父母的大事交给了自己的母亲。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先后有3户人家从尹母手里抱走了这个孩子,但最后都被尹从珍悄悄抱回店里。原因是,在收养孩子的这户人家中,要么是生活极度困难又有间歇性精神病的孤老头子,要么是性格变态带有虐待倾向的流浪夫妻,把孩子交给他们,无异于把孩子投进了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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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牟老板几次要求尹从珍放弃这个孩子,尹从珍每每只是抱着婴儿默默地流泪,始终难给一个确切的答复。没多久,尹从珍听到牟老板南下发展的消息,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哭了一天……尹从珍希望这个孩子将来成为尹家的坚强柱石,当天为她起名“尹中柱”。

    大姑娘10年收养4个娃

    尹从珍万没想到,自从好心收养这个弃婴之后,竟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的苦难与忧烦。

    1987年3月15日中午,尹从珍正忙着往货架上摆东西,刚满1岁的小中柱突然拉着她的衣服说:“妈妈,柜台,小弟弟……”尹从珍回头一看。发现柜台上放着一个襁褓,而小店门前有位中年男子,刚抬腿跳上自行车准备离去。尹从珍预感到了什么,连忙对他高喊:“喂,这可是你丢下的孩子?”那男人头也不回,蹬起自行车狂奔而去。

    襁褓中的婴儿,嘴巴微张,眼睛紧闭,已经奄奄一息。一张纸片掖在襁褓一侧,上面写着:“我们知道你心眼好,爱帮人,又懂医学。你已经收养了一个女儿了,就请你再收养一个儿子吧,我们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尹从珍欲哭无泪。救人要紧。尹从珍当即把孩子送进了医院。孩子脱离危险后被接回店里,随后,她为这个男婴起名为尹中梁。

    尹从珍抚养着一双年幼体弱的儿女,还要随时准备回乡下侍奉年迈多病的母亲,日子过得很苦很累。但仿佛老天爷故意和善良之人过不去似的,1997年农历六月初九这天,尹从珍从市中心花园经过,恰又遇到一个更特别、更可怜的婴儿。

    这个婴儿很像人们常说的“两性人”,被父母遗弃在花园偏僻角落的石凳上。尹从珍在心里想:“两性人也是父母所生,好歹也是一条命啊,难道还不如一只小狗,一只小猫?”不知从哪来这么大勇气,她拨开围观的人们,抱起这个婴儿直接奔家而去。尹从珍十分希望这个特殊的孩子能有一个好的将来,为其取了好听、又同时适合男孩和女孩的名字:尹中美。小中柱和小中梁,则亲切地, 百拇医药(张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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