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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的“侠女”
http://www.100md.com 2013年11月1日 《中南药学·用药与健康》 201311
     大卫她最先在湖南开设风湿免疫专科,视患者如知己,心相连,梦与共;数十年与“狼”共舞,圆红斑狼疮女性患者怀孕生子梦。

    她是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内科教授、主任医师、医学博士、博士生导师、现任湘雅医院风湿免疫科主任、内科副主任。

    她是中华医学会风湿病学学会常务委员,中华风湿病学学会湖南分会专业候任主任委员,中南六省中西医结合防治风湿病学学会专业副主任委员,中国卫生系统职业道德建设标兵,湖南省防治红斑狼疮中心负责人之一。

    2012年,她获得中国医师行业最高奖项——第八届“中国医师奖”,同年被评为中南大学首届“湘雅名医”。2013年1月,她又获“湖南省白求恩奖”。

    她,就是打破红斑狼疮“魔咒”的一缕破晓之光——左晓霞。

    她成为医生完全是个美丽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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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晓霞出生于湘西保靖县,地地道道的土家族姑娘,父母、叔叔都是老师,所以,在左晓霞对未来最初的设想里,她也会是一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但是,一个美丽的偶然改变了她最初的梦想。

    1978年高考前夕,过于繁重的学习任务累坏了左晓霞的眼睛,导致她的视力急剧下降,看东西模糊不清。左晓霞当时是洪江市安江镇的下乡知青,为了更好的备战高考,她辗转跑到怀化市去诊治眼睛。在医院验光时,医生表情严肃,语言僵硬,态度刻板。而繁琐冗余的验光配镜程序更是让这个想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复习的高考生心急如焚。“不知道当时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居然跑到医务科大吵了一架!”回忆起少年时的冲动行为,左教授嘴角微弯,带着点难为情。“现在再不会那样莽撞了”,左教授摇摇头继续说道,“但是正是这一次的看病经历,让我改变了志向——我决定要学医,做一个好医生。”当年高考填志愿时,左晓霞把所有的师范类院校都换成了医学院。

    她手持最温柔的利剑劈向病魔

, http://www.100md.com     左晓霞原来是一名普通的肾脏内科医生。上世纪90年代,她看到不少风湿病人辗转多家医院得不到诊治,心如灌铅般沉重。在导师的支持下,她先到上海进修风湿科,后又到美国访学3年。学成归国后,她将风湿科单独从肾内科分出来,并建立了风湿病实验室。经过全科室人员的努力拼搏,该科室风湿病的诊治水平不断提高,服务质量不断优化。目前,风湿免疫科月门诊量由原来的400人次增加至6900人次,病房年收治患者1600余人次。左教授个人年接诊患者1万余人次,每年院内会诊300余人次,有时候白天太忙,她只能周末或晚上去病房会诊。左教授给许多疑难病患者明确了诊断,重新点燃了他们生命的希望。“我喜欢挑战疑难杂症,别人不要的、诊断不清的重症病人在可能的情况下我都会收到自己病房进一步检查或请相关科室会诊,”左教授笑称,自己的病房刚“开张”时,病人多半是从别的病房会诊“挖”过来的。

    走进左教授的办公室,首先看到的就是电脑前那一本密密麻麻写满字的日历。“我每天的事太多,不写在这日历上怕忘记。”看到记者好奇地一页一页翻看日历,左教授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左教授每天早上7点到病房,中午休息一个小时,晚上7点下班回家吃个饭,9点又回到病房查看危重病人。每天属于她的24小时,她花了至少14个小时工作在临床一线。她基本上没有业余生活,每天除了坐门诊、查病房、会诊、指导学生,剩下的一点私人时间也都花在了翻译或编写《Kelley风湿病学》、《风湿病学住院医师手册》、《内科治疗学》、《免疫用药指南》等专著和网上回复网友的病情咨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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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教授的个人网站开通近3年,总访问量776532次,患者达1695位,网站感谢信35封,心意礼物91个。在左教授的个人网站中,记者看到最多的一句话是:“你不要买高价号,万一挂不到号,我给你加一个号。”左教授为了方便患者,宁愿自己加班加点。如果遇到出差开会等事,左教授会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提前公布日程安排,避免让患者白跑。这种细微的体贴和照顾几乎已经成了左教授的习惯。

    “但是,受我的影响,女儿不想当医生,她说当医生太忙太累,没有时间陪家人,这是我的失败。”谈到家人时,左教授如是说。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歉疚和无奈。左教授陪伴家人的时间非常少,像今年,端午节她在值班,中秋节她在值班,国庆节她还是在值班。虽然女儿不想如母亲一般做医生,但她仍然理解,并支持母亲的工作。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而一个负责任的医生背后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家庭。

    她是刺破黑暗的一抹拂晓之霞

    左晓霞教授毕业留校时是想做妇产科医生的,她没想到,命运之绳却把她和“红斑狼疮”这个带着复杂色彩的医学名词紧密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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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斑狼疮是风湿免疫病科中最难啃的骨头,被称为“不治之症”,起病隐匿而急骤,发作起来比较凶险,迁延不愈,反复无常,像狼一样狡猾。目前,红斑狼疮的发病原因还未完全明确,所以不能预防,但能早发现早治疗,使病情长期稳定。

    系统性红斑狼疮是一种全身性自身免疫疾病,可侵犯全身皮肤和多个脏器,是红斑狼疮中最重的一型,育龄期女性发病多。“自身免疫系统就好比公安、交警、武警,是一个抵抗病菌侵扰、维护内部环境稳定的部队。可一旦这个部队内部起哄,自相残杀,就会出现自身免疫疾病,表现出面部蝶形红斑、掉头发、关节和肌肉痛、口腔溃疡、抽筋、血管炎、蛋白尿等多种症状,”左晓霞教授说,“每10万人中就有40~70人患红斑狼疮,这么高的发病率,我们不能坐视不管。特别是对育龄妇女,得了这种病造成的不仅仅是婚姻的结束,家庭的破裂,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放弃。所以,不管多么难做,总要有人去做。”

    红斑狼疮女患者怀孕生子向来是医学禁忌。如今,左教授与湘雅医院妇产科教授一起,实行系统性红斑狼疮病人选择性妊娠的规范化流程管理。在左教授团队和妇产科团队的悉心指导和全程治疗下,10年时间里已经有100多名红斑狼疮患者平安分娩,圆了做母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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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从“狼”口中,既保住大人,又抢出孩子,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部分患者常在怀孕期间病情加重,不得不放弃孩子,有的甚至危及孕妇生命。所以,左教授表示:她并不推荐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怀孕,风险比正常的妇女要大很多。“当有病人怀孕,我自己也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因为病情变化大,稍有不慎将危及两条生命。我很谨慎,手机一直开着,随时接受她们的咨询。”

    2009年暑假,左晓霞接到了一位家住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的刘姓患者求助的电话。她在左教授指导下怀孕,即将分娩,需要剖腹产。但因靖州距长沙太远,她请左教授到靖州会诊,指导术中用药,以确保母子平安。接到电话后,左教授不顾工作的疲惫,周末晚上登上了前往怀化的火车。坐了12个多小时火车,又转乘3个多小时汽车,赶到靖州,来不及休息,左教授就进了产房。几个小时后,小刘成功分娩一名男婴。当小刘一家人庆贺之时,左教授却悄悄返回了长沙。

    为了让红斑狼疮病人增强战胜疾病的信心,2006年,左教授组织成立了狼疮患者病友会,定期宣传普及红斑狼疮健康教育知识,从情绪上、心理上帮助患者走出困境,为素不相识的病友搭建了一个相互交流和鼓励的平台。

    “侠义”是从武侠小说中引申出的一种精神,它并非实物,而是存在于人们心中的热情。“侠义”在小说中也许只是身怀绝技、武功高强的江湖儿女的专利,但是在现实社会中也同样存在这样的人物,左晓霞教授就是这样一位医术精益求精,医德尽善尽美的充满“侠义”精神的“女侠”。, http://www.100md.com(李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