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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女”悲剧:为美丽而涅槃的代价(1)
http://www.100md.com 2011年1月1日 《健康必读》 2011年第1期
     “用手中闪烁着高科技之光的刀笔,循着心中爱神维纳斯的完美理想,在天使的身体上雕刻出大自然的旖旎风光:既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万般风情,还有“鼻似悬胆,目若秋波”的千姿神韵、“纵使相逢应不识,清音在,旧颜改”的无限惊喜……”

    这是武汉中墺整形医院的广告词。看着这样的美文,愿意通过整形改变容貌的爱美之人往往会心向往之。然而,“超女”王贝在中墺医院做整容手术时出现意外导致死亡的消息,引发人们对这个迅速发展而又缺乏规范的国内整形美容行业的广泛关注——

    新闻族

    美之殇:整容致死触目惊心

    ◆新闻事件一:“超女”签了“生死状”

    日前,央视新闻频道栏目《新闻1+1》制作了关注“超女王贝整形身亡”的专题节目。节目中。中填整形医院院长兼王贝的主刀医生汪良明在镜头前表示,手术过程“很成功很顺利”,“手术过程没有任何问题,她是在手术两小时后出现的情况应该是心脏出现意外”。而在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汪良明曾向记者介绍说:“全世界任何整容都有风险。在术前,我们与王贝母女签了手术告知书和协议书。我以主刀医师身份告诉王贝母女,尽管符合手术条件,但整容都有风险,甚至有死亡可能。但王贝母女表示:只要能整好容,愿意冒死亡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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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王贝,性别:女,年龄:24岁,职业:歌手。——这是武汉中墺医疗美容门诊部在王贝的麻醉知情同意书里记录的信息。将要密集进行的手术多达7项:颧骨、颧弓降低术。下颌骨改小术,下颌骨缩短术,下巴吸脂术,修改重睑术,开外眦角美容术,内切环去咬肌术。

    手术时间是2010年11月13日。之后不幸便发生了。超女王贝整形术后死亡成了举国皆知的新闻事件。

    11月27日记者来到湖北武汉时。中墺医疗美容门诊部已经停业整顿,从广东“飞来”主刀的医生汪良明也已经离开武汉。门诊部称和王贝的家属达成了“协议”,但密不公开,只透露是“正常的赔偿”。11月28日传出消息,王贝的遗体已经火化。同日,湖北省卫生厅与武汉市卫生局再次组织由医疗专家、卫生监督执法人员组成的调查组,进驻武汉中墺医疗美容门诊部作进一步调查。

    11月27日,尽管是星期六,但武汉市江岸区卫生局副局长胡亚明、医政科科长过徐北、卫生监督科的高科长等人并没有休息。他们调查得到的信息是:王贝和她母亲先前通过网络、电话和中墺医疗美容门诊部沟通,约定了手术时间:13日过来并进行了检查,主要是血常规和出、凝血时间:当日10时进手术室,11时25分手术完毕回病房;13时20分左右,病人开始烦躁,呼吸困难,医院看情况不好,马上把王贝转回到手术室,将王贝的气管切开。吸出4毫升5毫升血性液体;继续抢救,效果不好,就打“120”;“120”急救车到达之后,就近送到解放军第161医院,这家医院离中墺美容整形门诊部约5分钟车程;到达时间是15时56分,解放军161医院急诊室检查为休克体征、血压低,靠呼吸球囊维持。当即转入ICU病房抢救,主要是抗休克、给氧;维持到15日凌晨3时,王贝心衰、呼吸衰竭,宣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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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事件二:女子最后一次整容

    窒息死亡

    “这是我最后一次整容。”11月12日上午,给家人撂下一句承诺,48岁的陈华(化名)独自前往北京荣军医院,进行脸部整形手术。但在整容后苏醒期间,陈华突然发生窒息,经多次抢救无效身亡。

    陈华家住朝阳区国美第一城,数年前,她在网上看见北京荣军医院的介绍,与工作人员刘琳取得联系,并发展为“朋友”。据陈华爱人古先生称,在刘琳的影响下,陈华迷上了整容,先后进行过拉皮、吸脂等手术。“出事前一周,她刚刚隆过鼻。”古先生说,11月12日上午7时许,陈华又去医院,接受去咬肌和颊脂肪垫去除手术,手术费3万元。

    古先生回忆,陈华的手术被安排在当天上午第一个进行,但一整天过去了,陈华始终毫无音讯。“我下午打过两次电话,但手机都是无人接听。”古先生说,直到次日凌晨5时许,他突然接到“妻子手机”的来电,但打电话的并不是陈华,对方自称海军总医院护士,表示陈华现在在该院,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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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海军总医院的《24小时内八院死亡记录》显示,陈华“于外院行下颌角缩窄手术,术后突发口内出血,量较多,引发窒息,紧急行气管切开术,由于手术仓促致气管切开过多。气管切开后置入麻醉气管插管,应用呼吸机辅助呼吸。为行气管修补,11月12日21时,急救车将其送入海军总医院急诊急救,送来时病情危重。经抢救,11月13日2时08分死亡,死亡原因:窒息。”

    在陈家人的要求下,11月14日,北京市尸检中心对陈华的遗体进行了尸检。“最终的详细报告要在一个月后出来。”古先生表示,当时,他们只得到初步死亡原因——气胸,术后并发症去世。

    问责篇

    谁之过:王贝之死再暴医改难题

    ◆医生多点执业,“走穴”早成潜规则

    “国内知名美容整形教授”汪良明是王贝死亡事件的主角。据调查:汪良明是二医大(上海第二军医大学)毕业的,有执业医师资格证、海南省人事劳动厅发的医疗美容外科副主任医师证件,却在武汉行医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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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中墺医疗美容门诊部,“武汉第一美女”、变性人、电视台主持人等美容整形的大幅精美宣传海报首先吸引了记者的眼球。客服部胡经理向记者讲述:“我们和汪良明合作多年了。有需求就给他发函,很多手术都是他做的。是他打造了‘武汉第一美女’营丹丹,还有那个变性人的乳房、喉结、鼻子、眼睛、脱毛,都是请汪医生在我们这里做的。我们给他的报酬是手术费的15%,来回机票、食宿接待都是我们出钱。这次王贝母女两人的手术费一共是15万元,但还没有花完。”

    北京中医药大学卫生法学教授卓小勤表示,法律规定,医生异地执业要么向当地卫生部门备案,要么符合如下情况:外出会诊、家庭病房、随医疗队。汪良明似乎哪条都不沾。

    而在北京荣军医院,为陈华做整容手术的主刀医生名叫马福顺。但根据北京市卫生局执业医师信息查询的结果,记者发现,马福顺的执业范围是外科专业(整形、美容),执业地点为北京邦定美容整形外科门诊部。在位于玉泉路的邦定美容整形连锁机构,工作人员证实,马福顺确实是该院医生,其当日还正常上班,但在下午3时就离开了。

    院方确认,该院与北京荣军医院没有任何合作关系,也对马福顺医生在荣军医院进行手术毫不知情。

    据了解,卫生部下发的《关于医师多点执业有关问题的通知》明确,医师受聘在两个以上医疗机构执业的。应当向卫生行政部门申请增加注册的执业地点。但北京允许医师多点执业的制度方案尚未启动,根据陈华事件的情况,当事医生的执业注册单位为“邦定”机构。其在荣军医院做手术,需要得到两家的允许,且, 百拇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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