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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红包”等(1)
http://www.100md.com 2008年1月1日 《中外健康文摘B版》 2008年第1期
     那天晚上我值班,去盥冼室时,见一个小女孩正翻捡垃圾桶。女孩脸上显得有些疲倦,正仔细地翻动着垃圾,看到塑料瓶和易拉罐,她的嘴角就会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像捡到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进身边的塑料袋里。女孩突然发现了我,慌里慌张地把捡到的东西藏到了身后,大眼睛里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

    那个女孩是“18床”的女儿。“18床”是我收治的一个女病人,对于她的情况我略知一二。她原本有个幸福的家,丈夫在一家厂里开车,自己在纺织厂上班,虽挣钱不多,但一家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其乐融融。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丈夫在一次出差途中遭遇车祸撒手西去,接着她又下岗了,只好去饭店找了份冼碗的工作,每月挣四百多块钱维持生活。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久前,她又查出患了子宫肌瘤,住进了医院。好在10岁的女儿很懂事,每天一放学就过来给她送饭,跑前跑后地照顾女人。大概是因为生活拮据,小女孩常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到病区的垃圾桶里捡垃圾,卖了换些零钱。因为医院不允许在这里捡垃圾的,所以她一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我,就立刻惊慌得像只受惊的小鸟。真是可怜的孩子,我装作没看见,匆匆洗了下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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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安排“18床”在星期六做手术,可是当天常规检查的几项数据并不理想,所以我决定推迟手术。当我把消息告诉她们的时候,女孩释放着希望的光芒的眼眸,一下子变得黯淡起来,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当我做完另一台手术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桌上有一个红色塑料袋,装着的都是一枚枚的硬币,沉甸甸的。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小字:“陈医生,为了给妈妈看病,家里的钱都用完了,这是我捡垃圾换来的零钱,原来是想为妈妈买些营养品的,现在送给你。钱虽少了点,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求求您早点为我妈妈动手术吧!我已经没有了爸爸,我不想再失去妈妈了……”

    读着小女孩的纸条,心里既难受又感动。难受的是,小女孩误解了我,我并不是因为她们没送“红包”故意为难她们,病人的身体确实不适合现在动手术。感动的是,女孩小小年纪,心头就驻着一份柔柔的爱。

    我把纸条传给同事们看,同事们的眼睛都湿润了。中午,我顾不上休息,找到小女孩,把一个信封交给她,里面是我和同事们凑起来的2000块钱,也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谢谢你。这是医院里叔叔阿姨们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助你们渡过难关。请相信阿姨,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健康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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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特殊的“红包”现在还一直摆放在我们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看到它,我们就像看到了小女孩释放着希望的眼睛……

    天使

    从路易莎记事起,她就呆在圣彼得孤儿院。孤儿院里有很多和路易莎一样的孩子。不过,在这群孩子中间,路易莎算最难看的了:她是兔唇,眼睛尽管大,但呆滞无光一从出生时路易莎就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孩子。路易莎太丑了,领养的人很难相中她这使她在孤儿院一呆就是六年。

    这天,孤儿院里来了一对夫妻,他们对院长说想领养一个需要爱的孩子。院长叫出了路易莎一望着路易莎,那对夫妻的眼里写满慈爱,就像父母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路易莎被父母引着来到了新家。远远地,她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安妮雅,这是你的妹妹路易莎。”琴声戛然而止。安妮雅是一个漂亮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尽管只有十岁,却经历了十次大手术。医生说她残缺的心时刻都有可能破碎——这使她一直休学在家,以琴声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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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雅愣愣地望着路易莎,她几乎不敢上前拉路易莎的手。晚餐的时候,路易莎听到了安妮雅很轻微的声音:“妈妈,你干嘛给我找个这么丑的妹妹?”

    尽管安妮雅对路易莎的丑陋很苦恼,但是,路易莎却迷上了她的琴声。这天,安妮雅又弹琴了,在这欢快的旋律里,路易莎情不自禁地朝音乐的方向走去。突然“咣当”一声,在房间过道的地方,路易莎将安妮雅的奖杯碰落在地。那是安妮雅在加州少儿钢琴大赛上获得的冠军奖杯!

    “妈妈,路易莎把奖杯摔碎了,她太笨了!”当安妮雅对母亲艾伦哭诉时,艾伦很温和地抚摸着安妮雅的头发:“孩子,荣誉属于过去,打碎了还可以争取回来,路易莎的笨拙是因为她的眼睛,她需要我们为她找回光明。”

    艾伦的规劝并没有使姐姐对妹妹产生好感,从此,安妮雅不允许路易莎走近自己。路易莎很难受。

    那天早晨,路易莎没有听到安妮雅的琴声,她以为姐姐和妈妈一起去了超市。于是,她悄悄拿出送给安妮雅的礼物——她编织了将近半年的一个精美的钢琴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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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自己的卧室列安妮雅的钢琴只需要47步,路易莎慢慢地摸索着走去。突然,她摸到了安妮雅的头发一一安妮雅扑倒在钢琴上了。

    “姐姐,你怎么了?”路易莎大声地喊着,没有声音,路易莎吓坏了,她急忙摸到了电话。

    安妮雅被抢救了过来,她睁开双眼,看到一脸焦灼的妹妹。艾伦告诉她是妹妹救了她,安妮雅将手伸向路易莎。“妹妹,”安妮雅第一次这样叫路易莎,“我教你弹琴好吗?”路易莎咧开嘴望着姐姐笑一兔唇使她的笑十分不自然。

    安妮雅发誓:一定要让妹妹漂亮起来。

    其实,收养了路易莎后,艾伦也想为女儿的眼睛和兔唇做手术。但是医生说,路易莎的眼睛属于先天性白内障,需要有人捐献眼角膜;唇裂现象十分严重,三瓣嘴唇向外翻着,挤掉了人中的位置,手术的花费比较大。

    在这几年里,为了医治安妮雅的心脏,艾伦夫妇已经倾其所有,路易莎的手术一次次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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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年加州少儿钢琴大赛再次拉开序幕。安妮雅准备参赛,她告诉艾伦,她要把路易莎打碎的那个奖杯夺回来,她要争取到冠军的奖金一这笔钱正好为妹妹做兔唇手术。

    钢琴大赛上,安妮雅的琴声感动了所有的评委。尽管路易莎看不到姐姐的表演,但那熟悉的琴声和音乐厅传来的雷鸣般掌声告诉她,姐姐再次获得了成功!

    在圣母玛利亚医院里,路易莎感到一片洁白在眼前浮动,逐渐地,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爸爸妈妈慈爱的脸;镜子里自己那只有一点小痕迹的漂亮嘴唇;树枝上飞来飞去的东西原来就是小鸟;鲜花可以有那么多美丽的颜色……她贪婪地看啊看,可是,她依然很失望:“妈妈,姐姐呢?”

    艾伦哭了:“我的女儿,你的姐姐获得了大赛的冠军,但是,表演结束后,她倒在钢琴上了,尽管医院竭力抢救,她还是飞向了天堂。”

    看着姐姐和自己的合影,路易莎抽泣起来。

    “路易莎,安妮雅其实和你一样,都是我们收养的孩子。当初,医生说她的心脏最多维持五年,她被孤独地遗弃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样的孩子才最需要关爱——安妮雅靠着坚强的毅力,创造了她生命的奇迹,也成为最年轻的钢琴家。”

    “妈妈,这也是你们收养我的原因吗?”, 百拇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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