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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十年,全力解读诊治实践中的“十万个为什么”(2)
http://www.100md.com 2013年9月15日 中国医药导报2013年第26期
     关于颅内动脉狭窄的研究问题,陈康宁教授说:“人们早就知道了颅内外动脉搭桥手术的弊端,但人们仍然在内科治疗与血管内治疗的选择中纠结!”

    我们知道,关于颅内动脉狭窄的最著名的内科治疗研究是WASID研究。但是按当初设计的二期的WASID研究不论在华法令组还是阿司匹林组都要超过预期的出血风险而提前终止了研究。是否WASID研究就宣布了颅内动脉狭窄药物治疗的终结了?!在WASID的研究用的如此大剂量的阿司匹林(650mg,2/日)是否就是研究失败的关键呢?我们是不是对于颅内动脉狭窄只有在“无效”的内科治疗与高风险介入治疗最痛苦的选择了?!近来,关于短期联合的抗血小板聚集与大剂量他汀类药物治疗的抗血栓作用的研究成果,是否值得我们借鉴去重新审视颅内动脉狭窄的内科治疗研究呢?或者我们是否应该结合颅内血管的特点去开发更符合颅内血管解剖及生理的其他接入器械呢?

    对于这些问题,陈康宁教授说,有关颅内动脉狭窄的支架植入治疗的研究相对缺乏!尽管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机构通过了人道主义器械豁免通过颅内动脉狭窄治疗的专用介入治疗系统,但颅内血管狭窄在支架植入的治疗仍然是一个高风险的过程!“再者,我们天天使用的如此多的介入器械,又有多少是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器械呢?这些不值得我们去研究及开发吗? ”陈康宁教授接着说,“最后,我们在做支架置入时,除了关心支架的安全性及对卒中的预防、治疗效果外,我们是否关心了支架植入对其他神经功能——如情绪、认知——的影响?现在所有的支架植入均是采用的血管的狭窄率及临床神经功能缺损作标准,是否有没有考虑其他的高级神经功能缺损——如认知功能,作为介入治疗的标准? ”

    陈康宁教授继而坦率地说:“人们一定不会忘记,2010年CREST研究结果的公布,揭开了颈动脉支架置入治疗新的篇章!而对于颅内动脉,人们也一定还在‘SAMMPRIS ’的失望结果中阵痛着!令人欣慰的是,我国启动了‘WIRE-CHINA’颅内动脉支架的研究,其结果让我们拭目以待。”

    陈康宁教授继续说,人们不会忘记2005年发布的“MERCI trial”的研究结果,这开启了缺血性卒中急性血运重建治疗的新篇章!尽管利用MERCI装置血运重建治疗的有效率仅有50%左右,但是这与时间窗内静脉溶栓血运重建30%左右前进了一大步,这一步不仅仅是血运重建率的提高,更重要的是更新了缺血性卒中急性期治疗的观念,我们可以通过机械取栓装置赢得更长的血运重建的时间窗,而且治疗的安全性及患者的长期预后也同样令人鼓舞!令人遗憾的是,MERCI仍然有较高的围手术期并发症,而且,血运重建率仍然不能满足人们追求更高血运重建率的欲望。在此后的支架取栓装置的应用,极大地改善了血运重建率,从MERCI的50%左右到90%左右,支架取栓装置真正点燃了卒中取栓的希望之火!人们一定不会忘记2012年发布的“SWIFT”、“Trevo”及“Trevo2”研究,这些研究向人证实了支架取栓装置(Solitaire FR及Trevo)比MERCI取栓装置有更高的血运重建率、更好的远期预后及更低的围手术期并发症!人们欣喜地看到支架取栓装置应运而生,先后有了Solitaire FR Trevo、Trevo Pro 4、ReVive、 Capture、 Aperio、3 D Separator及pREset研发成功并应用于临床,我相信机械取栓会有更加美好的明天!

    陈康宁教授提高声音说:“我们做介入,着眼于卒中的预防到卒中的治疗!”

    从前面所述可以看到,2010年CREST研究结果的公布及2011年美国14个协会出台的颅外颈动脉及椎动脉病变血管内治疗指南,为缺血性卒中介入诊治提供了更好的“路标”。那么,这些国际上的研究结果对我们的指导意义在哪里?我们应该如何充分利用这些国际研究成果?

    针对此问题,陈康宁教授解析说:“首先,有了这些研究结果及指南,我们会在实际工作中走的更加坚定!其次,我们在分享这些研究成果及遵循指南的同时,也应该深深地反思,为什么在这些研究中、在这些指南中,没有13亿中国人的资料?所以我们在进行繁忙的临床工作的同时,千万不能忘记临床研究。希望有一天,能制定出我们自己的指南、有我们自己的研究成果,去让外国人分享与遵循!”

    记者采访前了解到,陈康宁教授曾提出过“缺血性卒中介入诊治只是缺血性卒中诊治的一部分,是缺血性卒中诊治的补充,我们通过介入诊治更好推动缺血性卒中系统的管理”的观点。那么,目前我国缺血性卒中系统管理的现状如何,在发展的过程中,还存在哪些问题?

    就此问题,陈康宁教授阐释说:“我国卒中的系统管理的状况比以前好多了,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比较美国GWTG研究的结果,我们发现差距还很大,所以才有了卒中成为第一的疾病致死原因的令人尴尬的现状。所有的卒中工作者都在努力,因为中国的卒中防治,真正是任重而道远的!”

    努力平衡,让临床、科研、教学全面发展

    在第九届中国西部卒中介入论坛暨天坛国际脑血管病西部分会的开幕式上,陈康宁教授供职的第三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西南医院)院长李景波大校在致辞中介绍说:西南医院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光荣的传统。其前身系国民政府中央医院,1929 年建于南京,1941 年迁至重庆,1950 年正式命名;现为第三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第一临床医学院。经过 80 多年的建设,现已发展成为一所大型综合性现代化医院。

    另据陈康宁教授介绍,他出任主任的神经内科,始建于20世纪50年代,是国内较早设立的神经内科专科之一。科室具有先进的重症监护病房,在脑血管疾病、癫痫、神经系统变性疾病、神经肌肉疾病的诊治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脑血管疾病的诊治一直是科室医教研工作的重点,2002年以来,以缺血性脑血管疾病的介入诊治为契机,科室确立了以缺血性脑血管疾病发病机理研究及脑血管疾病患者的规范化治疗为重点的研究方向,使科室发展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现在每年开展脑血管疾病介入诊治手术700余例,颅内外动脉支架植入术、急性缺血性卒中动脉溶栓术及机械取栓术180余例,已形成了基础及临床研究特色。2004年科室被重庆市批准为介入脑血管疾病研究所。近年来先后与来自美国、澳大利亚、法国、比利时、德国、台湾、香港等国家和地区的专家学者进行了广泛的学术交流,并与澳大利亚Lake Macquarie医院建立了协作培训基地。科室人材梯队合理,现为博士及硕士学位授予点,具有博士研究生导师1名,硕士研究生导师6名。“十一五”以来,科室先后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及重庆市科委资助项目8项,参加国家科技部、原国家卫生部重大研究项目7项,参与国际多中心临床研究9项,获省部级科研成果4项,先后培养了博士、硕士80余名。

    那么,作为一位科室带头人,陈康宁教授如何在科室的建设中协调教学与研究的关系,才能在学科的基础建设和临床研究上实现双赢?

    陈康宁教授就此介绍说:“我们神经内科是神经疾病的专业技术人员培训和再教育基地,而西南医院也是一所教学医院。因此,作为教学医院,我们是集临床、科研及教学于一体的医疗机构。尽管临床工作是我们的重点,但科研教学也不能忽视。同时,科研是教学医院临床工作的总结及继续,更不能忽视。所以,我常常在‘三者都重要而一天又只有24小时’的现实矛盾中困惑。在实际工作中,我们只能统筹兼顾、全面发展,努力做到三者之间,最大化地平衡!”

    在采访中一直充满激情的陈康宁教授最后说:“一年一度的中国西部卒中介入论坛如期闭幕了!作为本次大会的创办者,如果说10年前由于自己的年轻懵懂地涉入缺血性卒中的介入诊治,那么10年后的今天,自己发现在缺血性卒中的介入诊治实践中开始变得渐渐成熟起来;如果说10年前自己因为时髦而涉入缺血性卒中的介入诊治,那么10年后的今天,自己才开始在介入过程中去不停地问为什么并试图去回答它。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家书柜里的《十万个为什么》,我的宝贝女儿,她脑子里整天有着无数的为什么。我们已经比较顺利地步入了这个充满太多未知的行业,难道我们不应该在繁忙中的闲暇,也去更多地思考一些‘为什么’、‘怎么办’等问题吗?中国西部卒中介入论坛历经10年,坚持到今天,正是为了全力解读卒中介入诊治实践中的‘十万个为什么’!”

    专家简介

    陈康宁,医学博士、教授、主任医师;第三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神经内科主任,重庆市缺血性卒中介入诊治研究所所长。现任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华预防医学卒中预防与控制委员会委员、重庆神经病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重庆精神病学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重庆分会中西医结合神经病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精神病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世界卒中组织(WSO)会员;担任6家专业杂志编委。从事神经精神病学临床、教学及科研工作近30年,先后在国内外杂志发表论文70余篇,主编专著1部,副主编专著2部,参编专著7部。先后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在内的科研课题10项。主要从事卒中的预防及治疗的临床及基础研究,近年来,积极开展脑血管狭窄诊治及在卒中预防、治疗中作用的临床及基础研究。 (刘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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