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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肉原生态
http://www.100md.com 2014年4月1日 《特别文摘》 2014年第7期
     对现代都市人来说,腊肉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民间传统美食”。如果再加上“原生态”,那就更增添了许多“舌尖上的中国”气息。

    四川的腊肉很盛行。在农村,至少在传统上,腊肉并不是作为“传统美食”而生。农民做腊肉,是因为吃不起新鲜的肉,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来保存。腊肉只是保存肉的一种无奈选择。

    最原生态的腊肉并不选择材料。只要是当时吃不了的肉,全都做成腊肉。除了肉,做腊肉的原料只有盐:把一头猪的肉做成腊肉,需要几斤盐。先把盐炒热,再把大块的肉放到锅里,并在肉的表面充分涂抹。所有的肉都抹上了盐,放在大锅里腌一晚上,第二天就可以挂起来烤了。

    许多饭店里的腊肉号称用松枝烤制。但松枝并不是烤腊肉的好燃料———它会产生烟。在烧的过程中,它还会产生火星四处飘散,落在身上还是很烫的———如果家里有易燃物,这还实在有点危险。

    最好的燃料是“水柴”。夏天的时候,山洪会带走许多树木。洪水退去之后,河边的沙石之中就会有许多木柴。这些木柴经过了河水的碰撞冲刷,变得相当“干净”。晒干之后,烧起火来少有异味,也很少有烟。烤两三天之后,肉的表面变干,一些盐粒析出来。水柴或者玉米棒的芯子都不会产生烟,烤出来的腊肉基本上保留着肉的本色,只是有些变黄。而有烟的柴火烤出来的,就会变得黢黑,比较影响食欲了。

    当年农村养猪,唯一的追求就是“肥”。猪皮下面,是厚厚的脂肪,一口下去,跟吃了一口油差不多。而且,通常都很咸,也没有什么肉的香味。瘦肉的部分,比如前腿后腿,往往在过年的时候就吃完了。在过年之后漫长的几个月中,这些腊肉可以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没有了瘦肉,也就只有皮还算不肥腻。不过,充分烤干的猪皮是脱了水的胶原蛋白,难以直接煮烂,需要用火先烧———尤其是猪蹄,不烧的话几乎无法煮到能够嚼得动的程度。

    当腊肉不再是无奈的保存手段,而变成一种“传统美食”,也就不再是“原生态”了。比如说,选材可以变得精细,五花肉或者前腿后腿肉就比那些肥得流油的肉要好吃得多;除了盐,也还可以加入其他的香料,从而使得味道更加丰富;至于烘烤的条件,柴火既不方便又不安全,完全可以用现代食品工业的设备来进行。

    不过,不管是原生态的腊肉,还是精挑细做变成了“传统美食”的腊肉,都是“不健康食品”。首先,美味的腊肉得有相当多的肥肉,太瘦的腊肉口感很差。其次,但凡腊肉,总得有很多盐———虽然可以少用,但“低盐腊肉”无法得到“正宗”的风味。第三,腊肉在制作过程中失去了大多数的维生素,还会产生一些诸如多环芳烃之类的“致癌物”———虽然不见得有多少,但总比新鲜的肉中要多。总而言之,作为“加工肉类”,跟火腿肠、培根肉,等等一样,都是现代饮食指南中限制摄入的。

    颐和园水上的大黄鸭围观者人满为患,“黄鸭之父”霍夫曼为躲清静跑到观复博物馆来了。来时算是打了招呼,只是招呼打得太晚,当天我是鉴定日,所以顾不了他,只好让他自己参观。

    他看得很有兴致,看了快两个钟头。最后我把他叫到我工作的环境中来,他一边喝茶,一边看我鉴定,在间歇中东一句西一句聊天,他对文物鉴定特感兴趣,顺手照了不少照片,并问了我荷兰中国文物的情况。我告诉他,荷兰东印度公司在18世纪是中国向欧洲输送商品的主力,当年的任何一件东西今天都是值钱的文物,早些年我在荷兰没少买,其中还有国宝级的。

    霍夫曼一直欠着身子听,他身高1.94米,身材好得不行,没有一丝赘肉,实在不像个设计师,像篮球运动员。他忽然问我,中国文物中有没有鸭子,我马上给他调出鸭子蟾蜍香薰给他看,他很惊讶,实在想不出鸭子独站蟾蜍身上的含义。我告诉他,中国人管这叫“压财”,鸭与压谐音,蟾蜍为财,刘海戏金蟾典故缘此。

    这与大黄鸭的含义天壤之别,中国人把个蛤蟆都能赋予财富的含义,而大黄鸭只是靠天真赚钱。天真的大黄鸭把昆明湖当成澡盆,围观的人不过是穿衣洗澡的各类人罢了。

    霍夫曼送了我一只小黄鸭,并签了名,据随行人员说,他在北京未给任何人签。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了他一本《瓷之色》,漂亮釉色的瓷器与黄色的鸭子相互呼应,构成了北京秋天的一道风景。临走时,他高兴地助跑在院子里摸高,抓得篮筐乱晃,保持着孩童般的心态。,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