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父亲母亲的诗
少年时代,我常常趴在桌上给爸爸写一封信我像一株孤单的桉树,在单薄的沙地上吸吮阳光
——《爸爸》
父亲一辈子都在和我们分离。
他在大跃进期间被打成右派,下放劳动时被同屋感染上了肺结核,虽然抢救及时,但左肺功能基本丧失。工作和身体的双重原因让他和我们分离了整整25年:1957年至1982年,父亲在湖南休养住院,逢春节才回家;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在梧州艰难生活,独自一人撑起养家重任。
我对父亲是疏离的,最深刻的童年记忆是他带回的鸡蛋。每次从湖南回家,他的行李包里永远藏着两纸箱鸡蛋,里面填满了谷壳以防止蛋被磕破。他小心翼翼地把煮好的鸡蛋递到我面前,我却总是羞涩地躲到母亲围裙后。因为见他的次数太少,我对父亲的陌生感远远大于了对鸡蛋的渴望。
我高中毕业那年,父母终于团聚在一起,但父子间的分离却比此前更甚。我考上外地的大学,独自一人去他乡求学,没有相处的时间,我对父亲的印象依然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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