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任主治医师后，我第一次穿上崭新的白色长袍，非常得意。在我们的领域里，白色长袍是知识与权威的象征，对一个医师来说意义非凡。

    我有一块黑板，写着不同病人的名字。护理站的黑板上，如果病人的名字被擦掉，通常表示这个病人康复出院了。可是，我的黑板上全是需要长期使用止痛药物的晚期癌症病人的名字，如果有人的名字被擦掉，多半表示这个病人已经过世。

    那时候，我刚升任主治医师，急于树立自己的权威。我总是召集许多住院医师或实习医师，穿着白色长袍，到病房去查房。

    有一个孩子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读者。第一次见面，他问我：“我看了你的短篇小说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