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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不得
http://www.100md.com 2019年3月1日 《特别文摘》 2019年第5期
     她是个晚期脑瘤患者:胶质细胞瘤,做过手术,做过引流术,最后做了去骨瓣减压术,还是剧烈头痛,呕吐到不能进食,时时发作癫痫抽搐。人是清醒的,可是话说不清楚,勉强可以猜出她的意思。四肢都萎缩了,成了瘦骨嶙峋的一把柴,每天躺在床上,屁股都磨破了。

    她在各大医院辗转过几年后,送到我们医院姑息治疗——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等肿瘤慢慢吞噬她。

    来的时候,我们所有医生都去看过她,因为谁也没有见过一颗缺了颅骨的头是什么样子。

    我记得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小小的一片,处于未发病的平稳状态中。主任轻轻拨过她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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