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口脱险
下放到安徽定远已快两年了,前途尚在渺茫之中,清汤寡水的伙食让我难以忍受。十里外定滁交界处的岱山脚下,那儿是坦克部队驻地,有个同学在此当炊事员,想到他,就仿佛嗅到香喷喷的红烧肉。我费劲地咽下口水,提着看青用的小竹竿开溜了。天如人愿,晚餐时我撑下一大碗红烧肉,灌了两瓶啤酒,已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但不影响赶路。临走时,炊事员找来个没盖的破书包,塞入四瓶捆好的啤酒。破包沉甸甸的背在肩上,一手还须揽着,以免瓶子滑落。这是1971年的盛夏,在这定远县东北的偏僻角落,居然背着“上海黄啤”,能不稀罕吗?
那晚皓月当空,山林田野都溶化在清纯的月色中,令人三分酒醉、七分景迷。
陡然,我察觉身后一阵轻轻的“沙沙”声,蓦然回首,一条大狗悄然出现。人走它也走,人停它也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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