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有个老院落，每次带着小儿子到那里晒太阳时，总会看见那对老夫妻也坐在花圃旁闲聊，有时还互相喂食自己用手剥的瓜子仁。那一刻，彼此的神情特别神圣，像两只不能飞的燕子在屋檐下互相梳理羽毛，回忆曾经的春天……

    他们没有子女。听说，老太太曾患有一种病，如果怀孕，会有生命危险。老先生是“三代单传”，但为了“长相守”，他怎么也不肯让自己心爱的人去冒生命风险。每次看见他们抚摸我儿子的小脸时，我都特别感动，因为他们还会交换心得：比如怎么摸，孩子才会乖下来……然后兴趣盎然地争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