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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无处不桐花
http://www.100md.com 2021年4月12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5443期
     “放牛娃儿莫要夸,还有二十四天桐子花。烤得你家坛坛罐罐烂,半边锅儿烙荞粑。”这是儿时贵州婺川农民们在桐花冻开冻落之际,常常在田坡土坎间唱的乡歌。虽然没有草原歌声那样高亢,确有古思州巴蜀人的重浊的乡愁。

    桐花若飞蝶,粉红嫣然好看,开在山沟里、田垠边,一片片似彩云,开在三四月贵州高原乍寒不退的阴雨日子里。这个季节,寒湿二气交至,乡人称“冻开不冻落,冻落不冻开”。在那缺衣少吃的日子里,桐花伴随着乡人何尝不是“半边锅儿烙荞粑”的日子。那时的乡人生活虽然艰辛,然而在重浊的歌声中却能苦中作乐。

    桐子榨油可以点灯,那时没有电灯,家家都点的桐油灯,两根灯草放在灯碗里,要熄要熄又用竹签拨一下。这种油容易在灯草燃烧的地方结灯花,灯花很好看,有圆的、有似朵状蘑菇的。这让我想起了宋人“忆君夜夜看灯花,暗数归期未到家”的诗句。桐子油可熬漆用来漆家具,桐子油加石灰麻丝可以封石,桐子壳烧灰可以用于做皮蛋。

    桐子还是一味催吐消乳蛾、退寒的好药,桐油又是熬制黑膏药的必需品,还是消癣疥的良药。桐子花泡在桐油里久久化成液体,可治烫伤。桐子叶还是煎取汁外洗治疗皮肤病不可多得的良药,民间乡医常将其视为宝贝。

    桐子成熟后硕果累累,我们儿时常上山上树采摘抛掷做游戏。记得老人们时常讲起一副对联:一位乡间教书老先生姓阚,在山间撞到几个顽童用石头砸树上的桐子,砸过去,桐子应声而落,儿童们哈哈大笑。于是阚老先生诗兴而起,作了上联:童子砸桐子,桐子落,童子乐。孩子们自然是对不出下联,回到农人家里,请先生上炕取暖,不小心,头碰到炕头上,炕头摇幌,头也碰痛了。于是乎领头的童子有了诗意,对了下联:阚头碰炕头,炕头滕,阚头疼。(陈代祥),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