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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五奶家的紫桑葚
http://www.100md.com 2019年5月10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5070期
     记得小时候,五奶家有棵近百年的老桑树,每年春来它绽发一树新绿,丛丛青枝绿叶间缀满了蚕宝宝似的青果儿。那些果儿长长圆圆的,经了暖阳的照耀和细雨的滋润,过不了多久便会青里泛出些许红意。等到布谷鸟飞来,一遍遍催促“播谷、播谷,割麦插禾”时,那满树的果儿便红了“屁股”。五奶看着树下咽着涎水的孩子们,喃喃道:“你们这些馋虫呀,莫急莫急,待到豌豆儿叮当响,上了场,我给你们做那鲜甜鲜甜的桑葚酒吃!”

    桑葚是桑树的果实,初夏时节成熟,色泽或殷红鲜艳,或紫黑油亮,味道酸甜适中,沁凉爽口,可捣烂榨汁,可入锅做粥,可烘干泡茶,亦可发酵酿酒。尤其在炎炎夏日,来上一杯红艳美味的桑葚果汁,清凉爽口,消暑生津,确是难得的享受。

    早在两千多年前,桑葚已是皇帝御用的补品。桑树喜温润透风的环境,其叶肉厚多汁,为家蚕的良好饲料,故桑果清洁无污染,还被称为“民间圣果”。桑葚药食兼备。中医认为,桑葚味酸甘,性寒,入心、肝、肾经,具有补肾养肝、滋阴养血、生津润燥之功。民间因其色黑者入肾,色红者入心,还称之为“补血果”“补肾果”。

    “参差红紫熟方好,一缕清甜心底溶。”桑葚成熟后要及时采摘,否则会被老鸹、唧唧鸟、戴胜鸟、花喜鹊、小麻雀等啄食殆尽。

    桑葚是乡下孩子的美味,多存在于我们的童年记忆中,尤其是吃完后被桑葚汁儿染成乌紫色的嘴巴,成为一帧特写,镌印在脑海里。那时每到五月天,我们会被慈祥的五奶召唤到那棵老桑树下,一个个甩了鞋子,哧溜哧溜爬上树,先打打馋虫,过足了馋瘾,吃得满嘴殷红,再往小竹篮里摘。

    五奶心细手巧,能用桑葚做出不同风味的吃食。趁着鲜儿,五奶在桑葚里掺了酒药,入坛深窖,十天半月功夫就能酿出红莹香甜的桑葚果酒。五奶笑眯眯地说:“这桑葚酒酸酸甜甜的,补血养身,可吃多了也醉人哟!”我们干了一杯又一杯,小脸儿红扑扑的,憨憨地笑着。五奶还会晒制桑葚干儿,用来煮八宝粥,那清爽甘甜,至今让人回味。五黄六月天,庄户人家忙着收麦、打场、插秧,五奶用桑葚干、山楂片、红果干等煮成果茶,喝起来解暑气、败肝火,滋润养人,左邻右舍都向五奶讨要,五奶的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

    “殷红莫问因何染,桑果铺成满地诗。”忘不了家乡的紫桑葚,忘不了五奶酿制的桑葚酒。(刘琪瑞), 百拇医药(刘琪瑞 山东省郯城县人大常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