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清 理还乱 转基因生物的七个“说不清”
作者：李兵
当“基因”这一科技词汇日渐成为流行用语时，当“生物安全”刚刚绷紧人们的神经时，颇多争议的转基因食品却早已“登堂入市”，实实在在地摆上了寻常人家的餐桌。近来，有关转基因生物是否会对环境和健康造成危害的争议日趋激烈，这不仅引起全球公众的高度关注和参与，更促使许多国家采取对策并付诸行动。
从3月20日起，凡在中国境内销售转基因生物，如转基因大豆、玉米、蕃茄、蕃茄酱等，必须进行标识。不按规定进行标识的，不得进口或销售。这是最近国家农业部颁布的《农业转基因生物标识管理办法》作出的规定。此前我国《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条例》更是明确指出，要防范农业转基因生物对人类、动植物、微生物和生态环境构成危险或者潜在风险。
据统计，目前全球转基因作物已达120多种，种植面积超过4400万公顷，较过去4年增长了25倍之多。在美国，转基因食品高达4000多种，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普通商品。我国转基因农作物和林木有22种，转基因棉花已进行大规模商业化生产，但尚无转基因食品批准上市。我国目前已成为世界上转基因农作物田间试验和商品化生产面积的第四大国。有关研究报告显示，我国近年进口的转基因作物及其初级加工品数量猛增，从1996年的8万吨上升到1999年的283吨，增长了3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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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转基因生物的研制与风险并存，高产出与潜在威胁同在，所以我国相继制定了一系列与国际接轨的法规，覆盖了从生物技术安全到研发生产及国际贸易等各个环节。转基因是一项高新科学技术，它通过基因工程将某种生物基因转移到其他生物体中去，从而使后者出现新的优势性状。如在玉米中插入抗病虫害基因，就可使其高产而少受病虫害侵袭。但其结果可能导致对人体健康或生态环境的危害，故各国在加强风险评估和立法管理的基础上，强调消费者的知情选择权，如对转基因产品进行标识管理就是对策之一。
只有知情才能选择，而转基因生物是全新的人工产物，与自然生长和传统种植养殖生物有所不同，因而其风险或可能的危害目前还知之甚少，缺乏大样本，长时间的科研数据。这就是说，迄今转基因生物的安全性还处于“说不清”状态，但从现有的资料去分析，或许能助“知情选择”一臂之力。
一、食品安全说不清
自1996年美国第一批转基因西红柿上市以来，全球约有2亿多人食用过数千种转基因食品，5年多来尚未报道过一例食品安全事件。我国进口转基因大豆较多，据估计约有一半多的大豆色拉油含有转基因成分，亦未见问题。但国外在进行转基因食品动物实验时，曾发现有少数几种可导致实验动物过敏，因而停止其商品化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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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引发转基因食品安全大辩论是一位英国生物学家。1998年8月，他在电视节目中宣布，用被基因改造的土豆喂饲实验鼠，结果发现老鼠食用后出现器官生长异常，且免疫系统受到破坏。尽管随即这位生物学家所在的研究所表示，该学者的研究结果是混淆和错误的，且未经正式出版，但还是引起人们的恐慌。1999年2月，14个国家的20名科学家在研究了该报告后，联名呼吁应先行研究转基因食品的潜在危害，并暂停转基因作物的种植。此后英国规定，中小学学生、医院、政府人员餐厅及养老院等的食谱在今后5年内必须去除一切转基因食品。并要求，比萨饼等外卖快餐必须标明食品中转基因成分。美国的两大婴儿食品公司也宣布，在其产品中不再采用转基因食品作原料。
这一事件表明，在对食品安全问题上，各国政府是非常重视的，虽说多少有点“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之嫌，但也反映了转基因食品安全方面的缺陷。即转基因食品研制虽经过严格审批、安全试验及环境试验等过程，但只有动物实验，而无人体试验或长期观察，所以人们对其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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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生物安全评价办法，按照转基因生物对人类、动植物、微生态和生态环境的危险程度，农业转基因生物分为四个等级。即：安全等级Ⅰ(尚不存在危险)；安全等级Ⅱ(具有低度危险)；安全等级Ⅲ(具有中度危险)；安全等级Ⅳ(具有高度危险)。可见，如果坚持“预先防范”的原则，对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是可以克服的。
二、生物富集说不清
任何生物，包括人都是在地球这一生物链中生存着，而其中食物链是最为重要的。植物、动物乃至微生物都要通过食物链采集营养和摒弃有害物质进行繁衍生息。这之中有益物质的富集或有害物质的集聚对上一级生物的健康最为关键。自然的或传统杂交、驯化的动植物食品的品质作用人们比较清楚，但对转基因生物是否会因食物链富集作用而有害健康则说不清楚。
目前，转基因作物大多是直接用于饲料的，有些则通过再加工转化的，如大豆、油菜籽等榨油后的粕等。这类转基因生物加入其原来所没有的抗病虫害基因或抗杂草基因，其本体会有哪些富集变化，若作为饲料被家畜富集后又会怎样，人食用后会不会对健康产生影响等问题，尚缺少全面系统的权威性科研结论。尤其从现实看，这种新技术带来的潜在问题，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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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生畏的疯牛病的暴发，就与当初饲料管理难以预见和没有设立风险预警机制有一定关系。而现在的转基因生物的审批与监管体系是严格的，尤其对动物源性和微生物类转基因产品更为重视。
三、药食关系说不清
近来，不少研究称采用转基因技术可建立动物药库或植物药库，如喝一杯奶就可治疗某些疾病，吃一个西红柿就能预防乙肝。这从转基因技术层面上讲是完全可能的，而且是极具诱惑力的。但对此的管理是按现行药物审批程序还是按转基因生物规则进行，其过程和结果都是完全不同的。即使按药用植物或药用动物对待，这种转基因药物对人体有无风险仍需进行长期研究监测才能说得清。
中国传统医学历来讲药食同源，并通过临床验证而予以处方的，如动物肝脏富含维生素A，可有效治疗夜盲症。转基因技术可使原来不具有维生素A基因的生物中转入维生素A基因，但这种含有新基因的转基因食品的作用和安全性同样有待进行双盲对比试验方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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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研究显示，转基因活体生物及其产品，作为食品进入人体可能产生某些毒理作用或过敏反应。尤其是转基因食品中使用抗生素标记基因，会导致人体对多种抗生素产生耐药性。因此，在转基因食品中加入药物性或营养源性基因时，更要慎之又慎。
四、生态影响说不清
近日，在联合国规划署亚太地区生物安全会议上，来自亚太地区45个国家的代表极为关注转基因生物跨国越境转移可能造成的生态问题。有关专家指出，转基因生物可以使动物、植物、微生物，甚至人的基因相互转移，这就给传统的生物分类造成混乱。转基因生物具有自然生物所不具备的优势，若释放到环境中，可造成原有的生态平衡被打破，改变物种间的竞争关系。譬如，含有耐除草剂的转基因作物若与某些杂草结合，则可能产生“超级杂草”，其结果或是加大除草剂用量，或是导致农田生物多样性的丧失，从而加重环境污染。
生物多样性是生态平衡的基础，转基因生物是否会因其生物优势破坏环境呢？有一例同一问题调查得出了相反的结果。美国一位学者在《自然》杂志上发表文章说，有一种转基因玉米含有可杀死害虫的花粉，而作为益虫的美洲大蝴蝶则因食用这种花粉而致其44%死亡。而另一项调查却说，当地转基因玉米的种植量在上升，美洲大蝴蝶的数量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在增长。这是因为，蝴蝶吃玉米花粉死亡的结论是实验室研究的结果，自然界中蝴蝶幼虫不会接触到如此大量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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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基因污染说不清
基因作为生物遗传信息的载体本身就是流动的，它可通过杂交而引入另一种群，并使后者基因库的组成发生变化。这种基因漂移现象既可以是自然发生(为产生生物多样化的条件之一)，也可由传统生物培育方式获得，如高产水稻、金鱼杂交等。转基因生物同样可因基因漂移而影响生态平衡，而这种人为基因污染的结果可能破坏野生和野生近缘种的遗传多样性。如墨西哥因种植从美国引进的转基因玉米，由于基因污染，致使其野生近缘种玉米受到危害，甚至可能消亡。
法国农业专家研究发现，转基因油菜可与野生萝卜自然杂交，这会对周围生态产生影响。但另一位专家表示，这种转基因油菜为野生油菜自然授粉的概率非常低，所以关于转基因油菜对环境的实际影响，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更重要的问题是，有时候种植者并不知道自己种的是转基因作物，结果转基因作物花粉随风飘散，由此造成的基因污染防不胜防。如我国进口的大豆，相当部分是转基因大豆，以前我们不知道，大量种植后，很可能威胁到中国大豆的野生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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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全球监管说不清
生物安全是指现代生物技术在研究、开发、应用及大量生产或使用中可能造成的危害，这包括转基因生物的跨国越境转移可能会对另一国生物多样性、生态环境和人体健康产生的潜在危害。生物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维护全球生态环境，特别是防范各类转基因生物活体释放到环境中，可能对生物多样性构成潜在风险与威胁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了预防和控制转基因生物可能产生的不利影响，2001年1月，国际社会组织制定了《生物安全议定书》，至今已有包括中国在内的113个国家签署了议定书。我国已完成了《中国国家生物安全框架》的编制，基本确定了国家生物安全政策和法规体系，并提出了具体的风险评估和管理对策。
但作为生物大国的美国却拒绝签署，因为该议定书要求，缔约国在向他国出口转基因产品时，进口国有知情权。事实上，现今许多发达国家，尤其是转基因生物产品较多的国家，更是采取“外松内紧”政策，向一些发展中国家出口转基因产品却不告之。这种现象对保护全球生物安全十分不利，加之还存在转基因种子走私及转基因生物再出口等问题，显然会对周边国家带来说不清和管不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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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机遇泡沫说不清
转基因生物发展到现在水平，不仅是高新科技发展的结果，更有商业利益驱动的作用。当美国第一批转基因西红柿上市时，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就规定这种产品必须打上转基因食品的标识。但好景不长，2年后这种标识制度就不再实施了，因为标识后的商品毕竟不好销售。
在今年2月的欧盟会议上，转基因支持者以338票对52票的多数通过了允许研究、种植和售卖转基因农作物的法令，但同时也规定了严厉的注册审批、监管核查程序。尤其是该法令要求有关转基因作物的来源和运送地点都必须记录在一个中央资料库中的决定，不仅对欧盟国家的生物安全加强了保障，也对转基因生物的跨国越境转移理清了来龙去脉。
当前，随着公众对转基因生物的深入了解和认识，随着各国政府监管力度的加大，消费者正从“说不清、弄不明、分不开”趋向知情选择。由此，转基因产品当初膨化的泡沫正在缩水，商业利润有所下降，科研经费也明显减少。1998年底，世界最大的基因工程公司，美国孟山都公司在印度的两块试验田被当地农民焚烧。原因是该公司在转基因作物中采取了雄性不育技术，使农民不能自己留种。而且，当地人还怀疑这种“不育”植物有可能使人也患上不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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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许多专家指出，转基因技术是解决全球食物短缺的重要手段，这是一次有风险，但可以避免或克服风险的农业技术革命。人们对于转基因食品安全的担心主要源于不了解，经过长期的科研和实践，建立有效的依法有序的管理机制，转基因生物的发展还是大有可为的。
3月20日开始施行的《农业转基因生物标识管理办法》规定，转基因生物标识的标注方法分为三种：转基因××；转基因××加工品(制成品)；本产品为转基因××加工制成，但本产品已不再含有转基因成分等。
农业部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办公室公布的第一批实施标识管理的农业转基因生物目录为：
大豆种子、大豆、大豆粉、大豆油、豆粕。
玉米种子、玉米、玉米油、玉米粉。
油菜种子、油菜籽、油菜籽油、油菜籽粕。
棉花种子。
蕃茄种子、鲜蕃茄、蕃茄酱等。, 百拇医药
当“基因”这一科技词汇日渐成为流行用语时，当“生物安全”刚刚绷紧人们的神经时，颇多争议的转基因食品却早已“登堂入市”，实实在在地摆上了寻常人家的餐桌。近来，有关转基因生物是否会对环境和健康造成危害的争议日趋激烈，这不仅引起全球公众的高度关注和参与，更促使许多国家采取对策并付诸行动。
从3月20日起，凡在中国境内销售转基因生物，如转基因大豆、玉米、蕃茄、蕃茄酱等，必须进行标识。不按规定进行标识的，不得进口或销售。这是最近国家农业部颁布的《农业转基因生物标识管理办法》作出的规定。此前我国《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条例》更是明确指出，要防范农业转基因生物对人类、动植物、微生物和生态环境构成危险或者潜在风险。
据统计，目前全球转基因作物已达120多种，种植面积超过4400万公顷，较过去4年增长了25倍之多。在美国，转基因食品高达4000多种，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普通商品。我国转基因农作物和林木有22种，转基因棉花已进行大规模商业化生产，但尚无转基因食品批准上市。我国目前已成为世界上转基因农作物田间试验和商品化生产面积的第四大国。有关研究报告显示，我国近年进口的转基因作物及其初级加工品数量猛增，从1996年的8万吨上升到1999年的283吨，增长了3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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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转基因生物的研制与风险并存，高产出与潜在威胁同在，所以我国相继制定了一系列与国际接轨的法规，覆盖了从生物技术安全到研发生产及国际贸易等各个环节。转基因是一项高新科学技术，它通过基因工程将某种生物基因转移到其他生物体中去，从而使后者出现新的优势性状。如在玉米中插入抗病虫害基因，就可使其高产而少受病虫害侵袭。但其结果可能导致对人体健康或生态环境的危害，故各国在加强风险评估和立法管理的基础上，强调消费者的知情选择权，如对转基因产品进行标识管理就是对策之一。
只有知情才能选择，而转基因生物是全新的人工产物，与自然生长和传统种植养殖生物有所不同，因而其风险或可能的危害目前还知之甚少，缺乏大样本，长时间的科研数据。这就是说，迄今转基因生物的安全性还处于“说不清”状态，但从现有的资料去分析，或许能助“知情选择”一臂之力。
一、食品安全说不清
自1996年美国第一批转基因西红柿上市以来，全球约有2亿多人食用过数千种转基因食品，5年多来尚未报道过一例食品安全事件。我国进口转基因大豆较多，据估计约有一半多的大豆色拉油含有转基因成分，亦未见问题。但国外在进行转基因食品动物实验时，曾发现有少数几种可导致实验动物过敏，因而停止其商品化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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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引发转基因食品安全大辩论是一位英国生物学家。1998年8月，他在电视节目中宣布，用被基因改造的土豆喂饲实验鼠，结果发现老鼠食用后出现器官生长异常，且免疫系统受到破坏。尽管随即这位生物学家所在的研究所表示，该学者的研究结果是混淆和错误的，且未经正式出版，但还是引起人们的恐慌。1999年2月，14个国家的20名科学家在研究了该报告后，联名呼吁应先行研究转基因食品的潜在危害，并暂停转基因作物的种植。此后英国规定，中小学学生、医院、政府人员餐厅及养老院等的食谱在今后5年内必须去除一切转基因食品。并要求，比萨饼等外卖快餐必须标明食品中转基因成分。美国的两大婴儿食品公司也宣布，在其产品中不再采用转基因食品作原料。
这一事件表明，在对食品安全问题上，各国政府是非常重视的，虽说多少有点“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之嫌，但也反映了转基因食品安全方面的缺陷。即转基因食品研制虽经过严格审批、安全试验及环境试验等过程，但只有动物实验，而无人体试验或长期观察，所以人们对其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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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生物安全评价办法，按照转基因生物对人类、动植物、微生态和生态环境的危险程度，农业转基因生物分为四个等级。即：安全等级Ⅰ(尚不存在危险)；安全等级Ⅱ(具有低度危险)；安全等级Ⅲ(具有中度危险)；安全等级Ⅳ(具有高度危险)。可见，如果坚持“预先防范”的原则，对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是可以克服的。
二、生物富集说不清
任何生物，包括人都是在地球这一生物链中生存着，而其中食物链是最为重要的。植物、动物乃至微生物都要通过食物链采集营养和摒弃有害物质进行繁衍生息。这之中有益物质的富集或有害物质的集聚对上一级生物的健康最为关键。自然的或传统杂交、驯化的动植物食品的品质作用人们比较清楚，但对转基因生物是否会因食物链富集作用而有害健康则说不清楚。
目前，转基因作物大多是直接用于饲料的，有些则通过再加工转化的，如大豆、油菜籽等榨油后的粕等。这类转基因生物加入其原来所没有的抗病虫害基因或抗杂草基因，其本体会有哪些富集变化，若作为饲料被家畜富集后又会怎样，人食用后会不会对健康产生影响等问题，尚缺少全面系统的权威性科研结论。尤其从现实看，这种新技术带来的潜在问题，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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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生畏的疯牛病的暴发，就与当初饲料管理难以预见和没有设立风险预警机制有一定关系。而现在的转基因生物的审批与监管体系是严格的，尤其对动物源性和微生物类转基因产品更为重视。
三、药食关系说不清
近来，不少研究称采用转基因技术可建立动物药库或植物药库，如喝一杯奶就可治疗某些疾病，吃一个西红柿就能预防乙肝。这从转基因技术层面上讲是完全可能的，而且是极具诱惑力的。但对此的管理是按现行药物审批程序还是按转基因生物规则进行，其过程和结果都是完全不同的。即使按药用植物或药用动物对待，这种转基因药物对人体有无风险仍需进行长期研究监测才能说得清。
中国传统医学历来讲药食同源，并通过临床验证而予以处方的，如动物肝脏富含维生素A，可有效治疗夜盲症。转基因技术可使原来不具有维生素A基因的生物中转入维生素A基因，但这种含有新基因的转基因食品的作用和安全性同样有待进行双盲对比试验方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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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研究显示，转基因活体生物及其产品，作为食品进入人体可能产生某些毒理作用或过敏反应。尤其是转基因食品中使用抗生素标记基因，会导致人体对多种抗生素产生耐药性。因此，在转基因食品中加入药物性或营养源性基因时，更要慎之又慎。
四、生态影响说不清
近日，在联合国规划署亚太地区生物安全会议上，来自亚太地区45个国家的代表极为关注转基因生物跨国越境转移可能造成的生态问题。有关专家指出，转基因生物可以使动物、植物、微生物，甚至人的基因相互转移，这就给传统的生物分类造成混乱。转基因生物具有自然生物所不具备的优势，若释放到环境中，可造成原有的生态平衡被打破，改变物种间的竞争关系。譬如，含有耐除草剂的转基因作物若与某些杂草结合，则可能产生“超级杂草”，其结果或是加大除草剂用量，或是导致农田生物多样性的丧失，从而加重环境污染。
生物多样性是生态平衡的基础，转基因生物是否会因其生物优势破坏环境呢？有一例同一问题调查得出了相反的结果。美国一位学者在《自然》杂志上发表文章说，有一种转基因玉米含有可杀死害虫的花粉，而作为益虫的美洲大蝴蝶则因食用这种花粉而致其44%死亡。而另一项调查却说，当地转基因玉米的种植量在上升，美洲大蝴蝶的数量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在增长。这是因为，蝴蝶吃玉米花粉死亡的结论是实验室研究的结果，自然界中蝴蝶幼虫不会接触到如此大量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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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基因污染说不清
基因作为生物遗传信息的载体本身就是流动的，它可通过杂交而引入另一种群，并使后者基因库的组成发生变化。这种基因漂移现象既可以是自然发生(为产生生物多样化的条件之一)，也可由传统生物培育方式获得，如高产水稻、金鱼杂交等。转基因生物同样可因基因漂移而影响生态平衡，而这种人为基因污染的结果可能破坏野生和野生近缘种的遗传多样性。如墨西哥因种植从美国引进的转基因玉米，由于基因污染，致使其野生近缘种玉米受到危害，甚至可能消亡。
法国农业专家研究发现，转基因油菜可与野生萝卜自然杂交，这会对周围生态产生影响。但另一位专家表示，这种转基因油菜为野生油菜自然授粉的概率非常低，所以关于转基因油菜对环境的实际影响，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更重要的问题是，有时候种植者并不知道自己种的是转基因作物，结果转基因作物花粉随风飘散，由此造成的基因污染防不胜防。如我国进口的大豆，相当部分是转基因大豆，以前我们不知道，大量种植后，很可能威胁到中国大豆的野生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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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全球监管说不清
生物安全是指现代生物技术在研究、开发、应用及大量生产或使用中可能造成的危害，这包括转基因生物的跨国越境转移可能会对另一国生物多样性、生态环境和人体健康产生的潜在危害。生物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维护全球生态环境，特别是防范各类转基因生物活体释放到环境中，可能对生物多样性构成潜在风险与威胁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了预防和控制转基因生物可能产生的不利影响，2001年1月，国际社会组织制定了《生物安全议定书》，至今已有包括中国在内的113个国家签署了议定书。我国已完成了《中国国家生物安全框架》的编制，基本确定了国家生物安全政策和法规体系，并提出了具体的风险评估和管理对策。
但作为生物大国的美国却拒绝签署，因为该议定书要求，缔约国在向他国出口转基因产品时，进口国有知情权。事实上，现今许多发达国家，尤其是转基因生物产品较多的国家，更是采取“外松内紧”政策，向一些发展中国家出口转基因产品却不告之。这种现象对保护全球生物安全十分不利，加之还存在转基因种子走私及转基因生物再出口等问题，显然会对周边国家带来说不清和管不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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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基因生物发展到现在水平，不仅是高新科技发展的结果，更有商业利益驱动的作用。当美国第一批转基因西红柿上市时，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就规定这种产品必须打上转基因食品的标识。但好景不长，2年后这种标识制度就不再实施了，因为标识后的商品毕竟不好销售。
在今年2月的欧盟会议上，转基因支持者以338票对52票的多数通过了允许研究、种植和售卖转基因农作物的法令，但同时也规定了严厉的注册审批、监管核查程序。尤其是该法令要求有关转基因作物的来源和运送地点都必须记录在一个中央资料库中的决定，不仅对欧盟国家的生物安全加强了保障，也对转基因生物的跨国越境转移理清了来龙去脉。
当前，随着公众对转基因生物的深入了解和认识，随着各国政府监管力度的加大，消费者正从“说不清、弄不明、分不开”趋向知情选择。由此，转基因产品当初膨化的泡沫正在缩水，商业利润有所下降，科研经费也明显减少。1998年底，世界最大的基因工程公司，美国孟山都公司在印度的两块试验田被当地农民焚烧。原因是该公司在转基因作物中采取了雄性不育技术，使农民不能自己留种。而且，当地人还怀疑这种“不育”植物有可能使人也患上不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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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许多专家指出，转基因技术是解决全球食物短缺的重要手段，这是一次有风险，但可以避免或克服风险的农业技术革命。人们对于转基因食品安全的担心主要源于不了解，经过长期的科研和实践，建立有效的依法有序的管理机制，转基因生物的发展还是大有可为的。
3月20日开始施行的《农业转基因生物标识管理办法》规定，转基因生物标识的标注方法分为三种：转基因××；转基因××加工品(制成品)；本产品为转基因××加工制成，但本产品已不再含有转基因成分等。
农业部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办公室公布的第一批实施标识管理的农业转基因生物目录为：
大豆种子、大豆、大豆粉、大豆油、豆粕。
玉米种子、玉米、玉米油、玉米粉。
油菜种子、油菜籽、油菜籽油、油菜籽粕。
棉花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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