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思维

    ——为什么有人想到了你想不到的

    [美]帕甘·肯尼迪 著

    杨清波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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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信出版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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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集思广益

    第十三章 许可区

    第十二章 中间人

    第四部分 建立联系

    第十一章 错误线索的隐患

    第十章 细节的诞生

    第九章 韦恩·格雷茨基游戏

    第八章 电子乒乓效应

    第三部分 思维研发

    第七章 赛恩菲尔德式悖论

    第六章 数据护目镜

    第五章 秘密配方：寻找问题

    第二部分 超级邂逅

    第四章 迪克的蠢主意

    第三章 他山之石

    第二章 暗物质酵素

    第一章 火星上的时差

    第一部分 发现消极空间

    前言

    目录第五部分 开始行动

    第十五章 纸做的眼睛

    第十六章 熟睡的巨人：空间思维能力

    尾声

    致谢

    4谨以此书献给我的外祖父

    史蒂芬·帕特里克·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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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场里的一切工作，而自己连腰都不用弯。但他意识到，这种机械手每

    的时候，他就开始在心里盘算：想象着自己拿着一根长家伙就搞定了网

    期，让它在那里四处滚动，提醒自己需要时刻思考这一问题。每当开车

    斯塔普把一个网球放在自己车里的副驾驶座位上，一放就是几个星

    脱这份苦差事。

    每天都要重复几百次这个动作，结果腰酸背痛，急需搞出点儿发明来摆

    营担任教练。在长期的教练生涯中，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弯腰捡球，几乎

    出我们的想象力。20世纪60年代末，斯塔普在威斯康星的两家网球训练

    人中的一位。他告诉我，有时候，只有当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才能发掘

    问那些大胆的想法是如何孕育出来的。杰克·斯塔普是我咨询的第一批

    于是，在为专栏写作期间，我与那些发明者联系，向他们请教，询

    人都可以掌握这种规律？

    问题：对于发明来说，是否存在某种规律？果真如此的话，那是否每个

    想到呢？这个问题成了一条线索，我沿着这一线索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

    为什么这些人灵光闪现，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其他人却没有

    生。

    蹒跚学步的孩子、在纽约皇后区一间厨房进行的实验导致了复印机的诞

    明了飞行员太阳镜、一位遭遇挫败的父亲设计出了鸭嘴杯来“对付”自己

    子随时可能冒出来，发明者也可能来自生活的各个角落：一位试飞员发

    打印机的发明者以及口红的发明者。随着每周工作的开展，我发现好点

    稿，于是我开始搜寻一些发明者的资料，比如切片面包的发明者、3D

    2012年，《纽约时报杂志》聘请我为每周一期的“发明家”专栏撰

    前言次只能捡起一个球，不够理想。后来，在一次思考中，斯塔普伸手从副

    驾驶的座位上捏起那个网球。当这个橡胶球在手指的捏力下变形的时

    候，他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可以把球挤进金属条，放入金属做的篮子

    里，而且只能进不能出。

    斯塔普做了一个带手柄的篮子，篮子底部用金属条串起来，这样，他就可以进行真实的实验了。他告诉我，“我反复地摆弄金属条，以确

    定它们之间合适的距离”，这是为了让球一下就能进入篮子并且出不

    来。他称自己的发明为“捡球器”。

    在第二年夏天的网球训练营中，“所有人都想使用这个工具”。斯塔

    普的女儿休·库斯特回忆道：“人们疯狂地奔向捡球器。”她说：“当人们

    看到捡球器的工作原理如此简单的时候，总是说：‘我也能想出这种办

    法的。’”

    斯塔普的发明或许看起来稀松平常，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橡胶球

    在19世纪70年代就成了网球运动标准用球，因此按理说，维多利亚时代

    的绅士们本应该早就可以使用金属篮子来捡球了。然而，在将近一个世

    纪的时间里，网球运动者却在满场飞奔地捡球，根本没有发明斯塔普的

    方法。这就是围绕在某些发明周围的神秘之处：事后观察这些发明总是

    简单容易，然而即使最简单的一些突破也往往需要人类花上几十年的时

    间才能够实现。因此，到底是什么东西阻碍我们产生想法？我们又如何

    能够发现那些当前隐藏起来的“稀松平常”的想法呢？

    要想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必须研究大量的发明来寻找规律。比方

    说，如果你深入研究抗癌药物、水枪和烟雾报警器的发明史，就会发

    现，它们诞生的方式出奇地相似。因此，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那些给众多

    发明者带来成功的方法，那我们或许就可以推断出哪些方法最有效。

    7探索体验

    人们常常混用“发明”和“创新”这两个词，这很容易引起困惑。因

    此，在深入分析之前，我们应当提出这两个词的定义。即时贴的发明者

    阿特·弗赖伊用自己的方法把发明和创新区分开来。由于他的定义极具

    启迪性，因此我就借鉴这两个定义，并在本书中加以利用。在弗赖伊看

    来，所谓的发明，就是把某种思想转变成某种实物。说得更具体些，弗

    赖伊指出，发明通常包括创造某种原型，这种原型可以让你测试自己的

    想法，并表明这种想法切实可行。按照弗赖伊的说法，你一旦创造出这

    种模型，“创造就变成了发明”。这一过程可能需要幻想、推论、观察、构思、发现、改进和制造，但最终需要进行验证。

    创新则是后续事务。在弗赖伊看来，它是“克服所有的障碍和问

    题，是把创意转变成具体事物的行为”。事实上，“创新”这一术语经常

    被当作一个包罗万象的词，用来描述公司为了实现批量生产必须要克服

    的各种挑战，比如，流水线建设、成本节约、供应链管理以及合作团队

    的组建。企业方面的产品研发本身就是一门科学，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本书不会涉及企业方面的创新。

    相反，我们将就事物发展的首要步骤、萌芽状态、初级阶段以及那

    些能够产生新事物的个人想象力展开调查研究。在同发明者交谈的过程

    中，他们给我讲了许多关于寻求原创思维的故事，这种探索仿佛是惊鸿

    一瞥。这一过程常常包含着高超的想象力，而我们正是在想象中进行实

    验的。眼光超前的发明家尼古拉·特斯拉曾这样写道：“每当想出一个主

    意的时候，我就立即开始通过自己的想象力对其逐步进行构建。我会在

    头脑中对结构进行调整、改进，并执行操作。”我们大家都具备他这里

    所说的这种思维反复过程——但我们中极少有人真正明白如何利用这一

    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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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起来，而这是建立在同许多领域的发明家和研究人员进行的100多场

    同的研究领域，因此构成发明术的拼图相当分散。本书将把这些拼图拼

    家、工程师、众筹专家以及人种论学者。由于这些研究人员分别处于不

    发明者的思维。这些人当中有经济学家、心理学家、发明家、神经学专

    我们还将接触到当代的一些研究人员，他们的研究有助于我们理解

    明学。

    阿奇舒勒以及另外一些具有远见卓识的人士，这些人都试图开创新的发

    所学校可以说空前绝后。在本书的后半部分，我们还将拿出时间来探讨

    向、解决技术难题。他还在阿塞拜疆成立了一所培养发明家的学校，这

    与人类想象力有关的线索。他提出了一些方法，用来预测未来科技走

    阿奇舒勒的苏联科幻作家潜心研究了20世纪中期数千项专利，试图发现

    面的前辈，他们曾试图找出发明的规律。比方说，有一位名叫根里希·

    尽管如此，我在查阅历史档案的时候，还是意外地发现了一些这方

    那些立志进行发明的人来说，试图发现这种可行的研究则艰难得多。

    得最佳成绩。你可以潜心研究高脂食物和冲刺训练带来的好处。但对于

    假如你立志要跑马拉松，那你可以阅读大量训练方面的书籍，以争取获

    么。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又是如何做的？我们需要研究这个全新领域。

    至关重要的是，我们要弄清楚人们在进行发明的时候到底做了什

    光秀丽的运河两岸，你也很可能无法产生灵感。

    的想象力。因为，归根结底，即使你买张机票飞往埃因霍温，徜徉于风

    首)，但是这并不能让我们充分认识到作为个人我们应当怎样提升自己

    管发现哪座城市的人均专利量最多很有趣(荷兰的埃因霍温常常高居榜

    胆英雄们。相反，我们必须承认，你是一个个体，我也是一个个体。尽

    不会试图发展众所周知的“伟人理论”，把人们取得的突破完全归功于孤

    本书的重点将放在所谓的“微观发明”上，即个体层次上的发明。我

    埃因霍温、贝尔实验室和爱迪生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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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都相当于小规模的产品赞助商。我们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公司，灯泡的老路。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成了发明

    个地方进行发明的做法在20世纪相当流行，但现在看来却是在重复发明

    批工程师、机械师和化学家，并依靠他们进行创新发明。这种集中在一

    19世纪70年代，托马斯·爱迪生成立了一家创意工厂，他招揽了一

    在发生的革命性变化。

    的原因，他们的生活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他们的亲身经历证明了现在正

    为了写这本书，我采访了许多人。他们提醒我说，由于这些新工具

    了海量研究资料的图书馆，同数不胜数的潜在合作者交流思想。

    求，在经过基因改造的老鼠身上实验某种药物；你可以访问世界上储存

    你可以通过电话或利用信用卡招聘实验室研究人员，他们会根据你的要

    的电子档案；你可以直接同厂方进行沟通，并像商业制造商那样运作；

    他们对你进行反馈；你可以交换对眼镜形状或自行车车架曲线进行编码

    师所能利用的工具还要先进；你可以向一群陌生人进行募捐，然后要求

    工具就可以进行研发，这些工具甚至比20世纪60年代贝尔实验室的工程

    的事物正在分崩离析，这是前所未有的。你利用自己手提电脑中的研发

    关于最后一个问题，再多说几句。在我们当前这个时代，阻碍发明

    样的影响？

    4.众筹、3D打印、大数据以及其他新技术将对21世纪的发明产生怎

    3.我们可以从成功的发明经验中获得什么？

    2.他们如何进行发明？

    1.真正在搞发明的是哪些人？

    我计划回答下面这4个问题：

    访谈以及数十份调研报告的基础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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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同道格·恩格尔巴特一起发明了电脑鼠标)，都迫不及待地跟我

    故事就能令人心驰神往。我所采访的那些发明天才，像比尔·英格利希 或许，这是因为发明这件事本身非常微妙复杂，不需要借助于神话

    料。虽然如此，即使我们知道这些故事不是真的，也依然为之着迷。

    默文章，而克库勒那个著名的梦境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关于科学态度的笑

    人当作真事重复提起，但其真正流传开来却是因为19世纪流传的一篇幽

    自己的尾巴，醒来后便发现了苯分子的环状结构。尽管这个故事常常被

    其中一个故事与化学家奥古斯特·克库勒有关。他梦到一条蛇在咬

    这些启示来得容易、历时很短。

    茫然不知所措的被动过程——我们相当看重那些有关上天启示的故事，头脑中。甚至在今天，我们在谈论解决问题的过程时，仍将其视作一个

    天神的神谕。在中世纪，“灵感”一词的意思是上帝把真理直接注入人的

    来自缪斯的礼物。按照古人的观点，人们与其搞什么发明，还不如坐等

    人间。这种想法从古希腊时期开始代代相传。当时的人们把创造力看作

    人们通常认为，伟大的思想会像天使一样在令人炫目的光芒中降临

    缪斯的礼物

    更为久远的发明和发现。

    于这种原因，我将重点关注过去50年内的发明和发现，而不是那些年代

    想法和点子不再仅仅是盘旋于空中，它们也充斥在纤维光缆中。正是由

    工具在变化，帮助我们把握身边机会的想象力也在发生变化。各种

    动装备到身体器官的各式产品。

    它，同其他人一起指出它的设计缺陷。我们还可以组建团队来发明从运

    假如我们讨厌某种产品，我们可以一起在像亚马逊这样的网站上封杀

    甚至可以与它们共同设计产品，进行双向沟通，讨论我们需要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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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的。一句老话说得好：需要是发明之母。这种说法当然正确，但是这

    有创造力的人是如何把自己受到的挫折当作敲门砖，从而进入想象的世

    第一部分探讨的是“发现问题”。我们将看到像杰克·斯塔普这样具

    想象力来克服挑战、发现暗藏的机会。

    策略。每一部分都讲述一个有关某种想象力的故事，以及如何利用这种

    我把这本书分成5个部分，分析了发明家在成功路上所采取的各种

    可能”的想法事实上一定会发生而采取的一种方法。

    科幻故事中的情节一样。这仅仅是发明家为了证明他们那些看上去“不

    象力进行时光旅行，进入未来世界。的确，许多技术在开始的时候就像

    象的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又像电影导演或小说家那样，利用自己的想

    库珀向我讲述的这些内容与发明带给我的震撼完全不同。他开始想

    电话进入商业化模式。

    的可行性之后，摩托罗拉公司还是又用了10年的时间才使得第一部手提

    人，他们之前从没见过这种行为。但是，即使是在库珀证明了这种技术

    大喊大叫，差一点儿撞上一辆出租车。他的举动吸引了一批惊讶的纽约

    道的人行道上进行了一次夸张的表演：他四处转悠，对着这个小玩意儿

    糙，但其原型却开创了一系列新的可能性。当时，库珀在曼哈顿第六大

    摩托罗拉公司的同事成功拼凑起了一部手提电话。尽管这部电话很粗

    20世纪70年代，随着体积更小的电池和晶体管的问世，库珀和他在

    码，他们可以把通信器材放到口袋里四处走动。

    幻世界。在库珀的想象中，有朝一日，人们一出生就分配到一个电话号

    我说，自己最初的模糊想法始自20世纪60年代，当时想象的是未来的科

    到过。比方说，一位名叫马丁·库珀的工程师发明了手提电话。他告诉

    这些天才描述了实现突破的几种不同途径，其中有些我从来没有想

    搜索和实验，目的就是要拼凑起一个想法，甭管原型是什么样子的。

    讲述了破解一个难题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你必须观察、想象、幻想、13

    需要的思维能力。哪些人将充当中间的媒人？他们如何把原本无法呈现

    一样。在这一部分，我们将研究那些把看似无法兼容的想法整合起来所

    奔西跑，从一个领域跑到另一个领域，怀揣着各种想法，就像带着花粉

    战。我们将接触一些扮演异花传粉昆虫角色的人，这些人像蜜蜂一样东

    在第四部分，我们将探讨“整合”那些不同寻常的想法所面临的挑

    想象力呢？

    存在着某些左右技术发展方式的规律呢？要想预测未来，需要什么样的

    在几个月内就可以到来。我们如何能够具有前瞻性地进行思考呢？是否

    领域尤为明显，因为在这些领域中，技术发展的速度非常快，未来世界

    空。科幻作品可以激发我们找到新的可能性。这一点在电脑运算和通信

    舱里送上月球的场景。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激励了无数人梦想探索太

    勒·凡尔纳在自己的一部小说中，描绘了探险者被装在子弹形状的密封

    在第三部分，我们将研究有关“预言未来”和“超前思维”的策略。儒

    外发现的概率呢？

    如何转变成发明的呢？是否有可能利用新工具(比如大数据)来提高意

    发他人研发出了盘尼西林这种药物。因此，我们不禁要问，偶然事件是

    1929年，弗莱明发表了一篇论文，阐述了霉菌的抗菌作用。这篇论文激

    以冲刷掉这些脏东西，但他没有，而是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培养皿。

    明度假后返回实验室，发现自己的培养皿中长出了一些霉菌。他本来可

    倪”，思考一下意外发现在创新过程中的作用。1928年，亚历山大·弗莱

    能会解决某个众所周知的问题。在第二部分中，我们将讨论“窥见端

    声音、一种味道，或者是某个隐藏在数据中的线索)，然后意识到这可

    的。有些发明者反其道而行之。他们无意中发现了某种奇特之处(一种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发明都是由某些人意识到问题的存在而引起

    能否从他人的痛苦中有所收获？

    质？为什么有些挫折能够催生伟大的想法，而大部分却无能为力？我们

    一谚语不够明确，令人不安。什么样的需要最有助于揭示潜在问题的本的问题和解决方法统一起来？我们还将看到新工具是如何把貌似不可能

    的合作者团结到一起，并确保那些最佳的想法会升至最显眼的位置。

    在第五部分，我们将探讨一下发明“行动”所面临的各种挑战。承认

    遇到问题需要巨大的勇气。如果你敢于着手解决某个重要问题，你可能

    面临嘲笑、排斥和反对。因此，你如何说服自己进行发明？教育者应当

    如何教育孩子挑战现状、占领预先设计好的环境呢？在本书的最后，我

    们将仔细思考想象力本身的未来发展趋势，并且思考一个无数人都可以

    利用研发工具的世界的政治寓意和社会寓意。

    14第一部分

    发现消极空间

    人们在进行创造时并没有刻意去为自己的想法申请专利。农

    业、民歌、魔术、宗教、笑话、发型、维基百科、语言、轮滑以及

    人们所使用的假名等许多伟大的人类活动都来自消极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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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以一个旅行者的眼光在寻求更好的问题解决方法。这种眼光体现了一种

    与这两个人对问题的感受方式有关。沙度是个生意人，外出度假时只是

    那么为什么与那个高管比起来，这名飞行员的眼光更长远呢？答案

    [1]。

    你的脚踝，你可以很舒服地拖着这种箱子在机场的地毯上走上数英里

    长度，从而找到最佳角度，这样箱子就会乖乖地跟着你，而不会磕碰到

    儿；他还在箱子上加装了一根结实的拉杆，你可以拉上拉下以调节拉杆

    大改进：普拉特在箱边上安装了轮子，这样箱子在受到阻碍时可以转弯

    照自己的需求制作了一款滚动行李箱。他的设计与沙度的比起来有了很

    20世纪80年代，一位名叫罗伯特·普拉特的飞行员在自家的车间按

    倒在地。

    腿上；如果你转弯的时候用力过猛，它可能会失去平衡，“扑通”一声翻

    设计只解决了部分问题：如果你拖得过于用力，这种行李箱会磕到你的

    客的标配，如今你也很少能见到这种拖拽式行李箱。为什么呢？沙度的

    尽管这种箱子在20世纪70年代卖得很好，但并没有最终成为航空旅

    一批行李箱。

    其拖在身后就可以了。沙度的想法具有革命性——这是为机场设计的第

    获得了这种行李箱的专利。这样一来，你无须提着箱子，只要用皮带将

    具，箱体垂直安放在轮子上，上面还连着一条可以伸缩的皮带，最终他

    他开始试验制作滚动行李箱。这种箱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大个的拖拉玩

    机场行走时，注意到一位工作人员在推着小轮车搬运机器。受此启发，1970年，一家箱包公司的副总裁伯纳德·D.沙度拖着两个行李箱在

    火星上的时差

    第一章

    17

    溜走，跟小伙伴们玩耍去了。

    自己就可以替他拉动控制杆。在实现了工作自动化之后，这个男孩偷偷

    控制杆和机器上的一个不停运转的零件之间系了一根绳子，这样，机器

    控制杆。这种不间断的沉重工作促使这个男孩想出了个应对方法：他在

    器”。比方说，他提到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的工作是用活塞及时击打

    成发明家。他称赞了工人们发明的旨在降低自己劳动强度的“有趣的机

    事实上，斯密指出，这种工厂管理制度的好处之一是可以把工人变

    易行的方法来完成自己的工作”。

    方面的专家。他们这种高度专注的习惯可能会激发他们“找到更加简单

    负责把一头磨尖，等等。在这样的工厂中，每位工人都成了某个小工种

    厂中，一个人负责把金属丝拉直，另一个人负责将其切断，还有一个人

    的工作中存在着一种特殊的魔力。他提到了一家大头针工厂，在这家工

    亚当·斯密曾在1776年出版的《国富论》中写道，在我们反复重复

    应运而生。

    就是在这个时候，滚动行李箱成了必备设备，普拉特的滚轮行李箱也就

    所带来的痛苦——从抗焦虑药物赞安诺(Xanax)到消除噪声的耳机。

    遭受的痛苦。当时，乘客们寻求一切可能的方式来缓解拥挤不堪的飞行

    从东海岸到西海岸的通勤过程中，企业技术员工坐在飞机中间座位上所

    文章标题写的那样：“生活一团糟，于是你飞飞飞。”这篇文章描绘了在

    车一样——拥挤不堪、气味难闻、喧哗刺耳。正如《连线》杂志的一篇

    管理人员在全国到处飞，有时候一周飞3~4次。飞机开始变得像公共汽

    在20世纪90年代，航空机票的价格大幅下跌。公司开始派遣自己的

    成了一种司空见惯的苦差事。

    于工作原因，普拉特当时已经生活在未来世界，在这个世界中，飞行变

    进行尝试，最终想出了一种极具创意的设计，适合频飞乘客的需要。由

    李箱，这促使他从更深层次来思考行李箱的问题，因此他在自己的车间

    短期的需要。但普拉特则需要在日复一日的上下班过程中拖着自己的行

    18

    呢？”

    多其他领域的人也想要你设计的电扇。我们能否为他们生产这种产品

    不久，冯·希佩尔接到制造公司打来的电话。公司代表说：“现在很

    并开始生产这种设备。

    出了风扇。冯·希佩尔利用手里掌握的资料同一家制造公司达成协议，是，他同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位空气动力学专家取得联系，两人一起设计

    当时，冯·希佩尔需要一种微型风扇，用来提升传真机的性能。于

    的存在。20世纪60年代，他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

    佩尔在一家新成立的企业里担任工程师；他就是在那时发现了领先用户

    在加入学术圈、成为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教授之前，冯·希

    领先用户

    击，于是他设计出了笑脸符号，也叫表情包，以此来平息网上怒火。

    梅隆大学的一位教授发现了电子通信中的一个新问题——网络人身攻

    脏手术的外科医生必须设计出工具以完成这些壮举。1982年，卡内基–

    这促使他们制造出现在所谓的山地自行车。那些率先采用新方法进行心

    长时间地骑车穿梭在石块和树桩之间的时候，他们的轮胎时常会爆胎，种非同寻常的重复、乏味或者危险的工作。当骑行爱好者开始在森林里

    人们起了一个名字：“领先用户”。这些人的工作或兴趣使他们接触到某

    20世纪70年代，冯·希佩尔为努力解决没有现成解决方法的问题的

    (需要一些时间)，在此之后，挫折就会产生具有创造性的洞察力。

    发明一种方法来自动做这种讨厌的工作。”这看起来像是存在某种门槛 究生做许多事情，但是你无法让他们连续做20 000次，因为他们会开始

    可以培养想象力的看法。他说：“我通过自身经历了解到，你可以让研

    经济学家埃里克·冯·希佩尔在2005年的演讲中提到了自己对于重复

    19

    界的情况，因此他们可以充当需求预测实验室。”一些领先用户所遇到

    人都会感到困扰。冯·希佩尔这样写道：“领先用户熟悉大部分人未来世

    受那种不太为人所知的挫折(这样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有朝一日许多

    当然，只有几种问题是有价值的。在理想状态下，你可能希望能遭

    终，人们都会相信该产品就是这家制造商最先生产的。

    年之后，没人知道这种产品是如何问世的——很难发现故事的真相。最

    一部分——这既不是出于任何卑鄙的目的，也不是因为心怀恶意”。数

    除所有障碍。于是，忘记该产品的那段历史就成为公司文化不可分割的

    点子”。然后，公司会“为了成功推销这种产品而投入数百万美元，并清

    我，公司常常会“向永远不会出名的那种人讨要、借用、窃取或者购买

    纳特·西姆斯医生是马萨诸塞州中央医院的常驻发明家。他告诉

    明，这种模式适用于其他许多领域。

    这种想法转变成了产品。由冯·希佩尔和其他人员进行的后续研究表

    法——利用金箔烤掉显微镜上的灰尘。在当年晚些时候，一位制造商把

    大学举行的一次会议上，一位实验室工作人员介绍了一种自己发明的办

    设备产品都是由那些需要这些工具的人发明的。比方说，1964年在哈佛

    雇用研究人员帮他寻找每件产品背后的故事。他发现，大约80%的科学

    其早期的一次研究中，冯·希佩尔挑选出一百多件实验设备产品，然后

    处——深入翻阅卷宗、采访目击证人、踏破铁鞋似的四处寻找线索。在

    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同侦探破解悬疑谋杀案的方法有着惊人的相似之

    题：哪些人能够凭空想象出具有突破性的点子？为了找到答案，他想出

    20世纪70年代，希佩尔转行成了一名学者，开始潜心研究一个问

    解的科技创造力的尚未成型的想法。

    他刚刚无意中发现了一条线索——一种可能改变自己生活以及我们所了

    定以为希佩尔会生气。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感到非常陶醉，因为

    了自己电扇的一则广告。制造公司声称他们自己发明了这种电扇。你一

    冯·希佩尔同意了。后来有一天，他无意中在一份产业期刊上发现的问题十分具有前瞻性，以至于我们其他人难以想象。让我们以火星时

    差为例：这是一种睡眠障碍，折磨着那些火星设备工程师。

    由于火星上的白天比我们的白天要长，因此在那个红色星球上操控

    机器人的人就必须不断地调整他们的日程安排：先是在3点40分吃早

    饭，然后改成4点20分，再改成5点。科学家德博拉·巴斯说：“这就好像

    你每天都在向东飞40分钟一样，每天都在不知不觉中消耗着生命。”

    让人感到更加不适的是，每一次登陆火星的任务都是按照火星的时

    区来运行的，以对应当地日出日落的时间。由于这一原因，工程师兼火

    星探测车司机斯科特·马克斯韦尔不得不求助于电子表格，然后通过多

    种计算来弄清楚自己需要何时起床。2012年，马克斯韦尔发明了以火星

    时间为标准的手机软件，以帮助自己跟踪火星探测车并准时开工。他告

    诉我说，编写这款软件“解决了两个心头之痒：它让我有了一个便携式

    火星时间闹钟，还让我同那些火星探测车车迷分享了执行任务的乐趣，而这是我一直在尝试做的”。数千名车迷真的下载了这款软件——这个

    来自火星探测任务的产物现在就存储在他们的手机上。

    像马克斯韦尔这样的工程师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其他问题，目前，这

    些问题还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像如果灰尘阻塞了位于其他星球上的机

    器，那该如何处理？他们的许多发明都是一次性的方法，永远不会传播

    开来。但想象一下，如果某家公司决定在火星上创造一座由机器人开采

    的大型矿山，那将会发生什么呢？到那时，我们中的许多人可能都会抱

    怨那些电路烧毁的倒霉玩意儿。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那将由谁来率先

    解决问题，实现对机器人的跨行星控制呢？最有可能的是，这些问题将

    由最先全力以赴应对这些问题的科学家解决。在本书的第三部分，我们

    将深入探讨有关前瞻性的问题，看一下对发明过程来说，为什么预测和

    预见至关重要。

    20

    但目前来说，我们需要回到眼下这个主题：发现问题，并且简明扼

    21

    方法。

    和发送电子邮件的手机之一。他发明了一种可以发送基于文本的广播的

    人愿望。当时，多尔西有一部RIM 850型手机，这是最早一批可以显示

    在考虑自己的需求。”因此，他拼凑出这款软件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个

    多尔西后来对一名记者说：“我当时没有考虑其他人的需求，只是

    处移动的时候，这款软件可以汇报他的行动。

    件。这款软件的工作原理有点儿像警用频道，当他在旧金山和奥克兰四

    行踪和活动，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多尔西开始为自己构思一种调度软

    热情，以至于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古怪想法：既然救护车可以报告自己的

    规划轿车和卡车在城市街道的运行路线。当时，他对交通工作依然很有

    到2000年，多尔西找到了一份编码员的工作：编写调度软件来帮助

    做的事情。

    这些司机用简短、神秘、有力的讲话方式通报自己的位置以及自己正在

    收音机发出的震颤声，对救火车和救护车司机特有的行话也非常着迷：

    20世纪80年代，还是个孩子的多尔西喜欢听民用收音机和警用调频

    推特的前身

    巧合的是，这三种形式的挫折全都发生在杰克·多尔西身上。

    3.它预示了一个未来将影响成千上万人的问题。

    2.它揭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潜藏的问题。

    1.它长时间地存在，因而能够激发更多更好的解决办法。

    内容：

    要地重新阐述一下我们迄今所知道的内容。最有价值的挫折包含3部分

    22

    使他们每天只花费几秒钟来做这件事，其中一位用户也会注意到这种不

    败时刻：如果成千上万人都在重复没有必要的相同的键盘输入，那么即

    推特以及许多其他社交平台的故事表明，不必由某一个人来经历挫

    事情。

    量知识，并学会消解机械生产中的那些单调沉闷的工作和令人不愉快的

    正如亚当·斯密所指出的，人们在重复同样的工作的过程中，会掌握大

    在本章的开头部分，我们看到痛苦和挫折对发明具有累积效应——

    救火队员

    迷的特点。

    站使用起来十分笨拙、经常瘫痪，并且缺乏它现在所具备的许多让人痴

    时播报员，他们可以对正在发展的事件进行报道。然而，建立之初的网

    功能——将其变成一部21世纪的民用电台，通过这部电台涌现出许多临

    得比较笨拙。同样，多尔西和自己在推特公司的团队赋予了手机全新的

    箱上安装轮子，使其变成可移动工具的可能，但他在实施这种想法时显

    序。一开始，推特有点儿像伯纳德·沙度的行李箱。沙度发现了在行李

    多尔西和他的合作团队在两周的时间里共同编辑他们的社交网络程

    短信服务(SMS)功能，可以轻松地收发短信。

    们介绍了自己的想法。那时，世人已经赶上了多尔西，大量手机具备了

    6年后，多尔西在一家名叫奥德奥(Odeo)的公司工作。他向同事

    几年遇到了某种问题。然而，多尔西自信地认为其他人会赶上来的。

    的信息的手机。这就是多尔西遇到火星时差的那一刻：他比其他人提前

    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他的朋友中几乎没有人有这种可以接收多尔西发送

    的位置以及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当时他正在观赏美洲野牛)。这条信息

    有一天，多尔西在金门公园发送了一条信息，意在提醒朋友们自己起眼的挫折，并对此展开发明工作。

    因此，当推特公司的工程师们在努力灭火、保持网站运行的时候，一队类似救火队员的用户也在改善网站的功能，使其符合他们的需要。

    比方说，2006年，一位名叫罗伯特·安德森的用户在他兄弟巴兹的名字

    前添加了个符号@，以此表明他是在直接同巴兹交流。其他用户欣然接

    受了这一主意，因为它十分有用。多尔西自己也承认：“如果大家看一

    下早期推特的所有记录，就会发现人们在开始使用@符号之前没有进行

    过聊天对话。”

    随着用户在该网站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先是数千小时，后来

    达到数百万小时，他们积累了大量关于网站的缺陷和他们自己所遇挫折

    的想法。浪费在单调乏味、令人恼火的工作上的这些时间具有极高的价

    值。推特的网民们开始尝试使用他们自己的行话以及能够减少拇指运动

    的捷径——不仅仅是那个@符号，还有主题标签和推特转发。这就提出

    了同需要和发明相关的第四条原则：如果你想要理解某个问题，那就请

    咨询某个群体。

    在许多人经历同一种痛苦或挫折的时候，他们会带来大量有关没有

    解决的问题的信息。但如果这些信息分散在数千名不同人的头脑中，那

    我们应当如何再次将其收集起来呢？

    在随后的章节里，我们将研究群体内的人们如何集中表达他们自己

    的需求、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我们还将看到发明家如何同这些群体合

    作以从他们那里提取出最有价值的想法。

    [1] 1英里≈1.61千米。——编者注

    23

    24

    物，但他同样崇尚分享和即兴表演。所罗门是丹佛掘金队的吉祥物，戴

    我不确定肯·所罗门是否认为自己也是个“永远身着毛皮”的吉祥

    欢呼雀跃。

    特。他们善于借鉴他人、即兴表演、互相竞争，为任何与众不同的想法

    克所说的那样，专业的吉祥物都是“永远身着毛皮”的，每个人都造型奇

    个开拓者。”但是，他们的许多同事也参与到这一绝技表演中。正如德

    个群体中)慢慢发展起来的。我和菲尼克斯太阳队的吉祥物大猩猩是两

    之前还没有这种发明，而一分钟后就有了这种发明。它是(从吉祥物这

    到的那样，没有哪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他告诉我：“这并不是说一分钟

    德克并不在乎他是否因为自己的“发明”而获得赞誉——正如他所看

    炮迅速传播到全美各个体育馆。

    是你便桶下面埋在地板里的那种铁管。”球迷们非常喜欢，这种T恤发射

    像背了一台电视机。炮身至少有4英尺[2]

    长，使用的是生铁炮筒——就

    时对我说：“加上那个发射箱，发射炮的重量达到了90磅[1]

    ，背上它就

    德克在谈及自己在20世纪90年代为球迷进行的首次T恤发射炮表演

    个月的时间试图找到更好的办法。

    丧，因为他无法将纪念品抛到球馆高处的球迷那里。之后，他用了好几

    用巨大的橡皮筋向观众投掷纪念品。抛投的范围有限，德克感到很沮

    时间可以被称作“抛投时代”：当时，各支队伍的吉祥物会在比赛间隙利

    绵头套，作为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小郊狼吉祥物活跃在篮球馆里。那段

    在20世纪90年代，蒂姆·德克长期穿着一件毛皮外套，戴着一个海

    暗物质酵素

    第二章

    25

    童游乐室。他在YouTube网站上找到了数百个针对这一工作的教学视

    得益处。比方说，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要为自己的女儿搭建一间精美的儿

    的研发实验室，我们在其中分享自己的实验成果，也从他人的工作中获

    界，无数人在用自己的心智培育着其中的杂草和野花。它像是一个巨大

    都可以随时进行更新。它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生态体系——一个虚拟世

    互联网本身也是一个消极空间，因为它不属于任何人，并且所有人

    到解决办法，就像一个共同群体中的成员一样。

    间。在这种公共领域中，我们一起努力，共同分担我们的烦恼，一起找

    言、轮滑以及人们所使用的假名——许多伟大的人类活动都来自消极空

    想法申请专利。农业、民歌、魔术、宗教、笑话、发型、维基百科、语

    间。它指的是在这种空间中，人们在进行创造时并没有刻意去为自己的

    识的原则就是与人分享。专利方面的律师对此有个专门术语：消极空

    方面的特长。他们都是在一种自由的氛围中进行创造的，而他们达成共

    识，这一点极少有人能比得上。但他们没有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拥有这

    蒂姆·德克和肯·所罗门都具备有关人体运动和服装制作方面的知

    的情况。”

    起来笨拙不堪。这样的话你就无法表现出个性，你必须要能看清楚外面

    巴一直张着、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那这样的吉祥物会看

    激情地说道：“我永远不会做一件无法看到眼睛的吉祥物服装。如果嘴

    头套中表现自己的特点。这促使他们努力研究自己的装备。所罗门饱含

    吉祥物们一直在努力解决一个问题：如何在重达30磅的毛绒衣服和

    担心小家伙们会滑出手心”。

    己的手指。如今，他可以签名，甚至可以“拎起婴儿并抱住他们，不用

    束，解决了爪子的问题，这样，他就可以通过爪子上的小洞来回伸缩自

    铅笔，也无法抓住足球或篮球并将其扔出去。”他重新打造了自己的装

    跟我说：“如果你的爪子毛茸茸的，那你就无法操作摄像机，无法握住

    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黄色头套，扮演洛奇狮。他也在不断地进行发明。他

    26

    为他们找不到能满足自己需要的产品。常驻马萨诸塞州中央医院的发明

    当然，有些人只是为了改装而进行改装。但许多其他人这样做是因

    潜在海量信息。

    多，其中蕴含涉及那些非专业化设计的产品所无法解决的需求和问题的

    如宜家家具、手机应用程序、小型赛车。这其中的暗物质看起来非常

    造或微调计划环境的方式感到自豪。这其中包括在家制造或改进产品，现其中13的受调查者称自己为发明家，这表明许多人对自己改善、改

    品。2013年，《时代》杂志对17个国家数千名成年人做了调查，结果发

    示，8%的受调查者曾经改装过他们自己的工具、将自己的科技制成产

    已经开始划分发明发烧友的无形王国。2010年，针对英国公民的调查显

    然而，对那些能工巧匠，我们还是略知一二的，因为人口统计学家

    包含所有这些创客空间的完整名单。

    在过去的10年间，涌现出了数百个公开的创客空间，然而很难找到一份

    极少有人会尝试衡量个体制造者、兴趣爱好者以及原创发明家的成果。

    能够掌握大学、公司、非营利组织以及政府机关用于研发的费用，但是

    像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这样的组织

    产品而投入研发工作中的努力相形见绌。

    地下室里进行的发明活动(现在转移到了互联网上)或许让公司为研发

    的酵素就在我们身边，却难以量化。他和他的同事指出，这种在车间和

    它能产生多大的价值。埃里克·冯·希佩尔称之为“暗物质”，因为创造力

    消极空间非常巨大，涉及无数人，难以测算出，甚至更难以想象出

    从机械手到因爱贝

    法来建造小型游乐室的玩偶爱好者的世界中。

    频。开始动工之后，他仿佛是从一个兔子洞掉进想出了极具独创性的方

    27

    比高科技产品更加可靠。

    常不会帮助患者支付高端设备的费用。她还指出，简单的机械装置常常

    贵得惊人——价格高达10万美元。据拉图尔说，我们的医疗保险制度通

    工程师已经研发出了仿生手臂，其外观和手感同人体相似。但这些装置

    实，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以及其他一些尖端实验室的

    背带中解放出来，到那时，她也长大了，可以佩戴太空时代的装置。其

    很小的时候，拉图尔就相信某个发明家最终会将自己从这个笨拙的

    着胳膊顺下来的绳索控制钳头。

    孩，拉图尔必须把自己绑在背带里：将这个背带绕在肩膀上，用一根沿

    在当时，也就是20世纪60年代初，假肢器官粗糙笨重。身为一个女

    候，医生为她安装了带有钳头的机械手臂，以此替代缺失的那只手。

    德布拉·拉图尔天生就没有小臂。因此，在她开始蹒跚学步的时

    担得起的各种假肢器官。

    组成的群体展开了行动，为他们自己以及那些有需要的人们制造能够负

    这一点在外科修复术领域尤为明显。在这一领域中，一个由志愿者

    域。

    挫折，因此有机会进行发明活动，并进入被专业设计者所忽略的那些领

    简单发明而言，用户比公司和实验室更有优势。这些用户经历了长期的

    且在研发中耗资巨大。但就应用发明领域中的那些旨在满足某种需要的

    机构才能够研发出来。手机、晶体管、激光这些发明都来自实验室，并

    (稍后我们将在本书中见到)只有那些具有长远规划、财力雄厚的研究

    当然，许多发明是私人的加工车间所无法轻易创造出的。有些发明 的器械，而与其说服公司为他们生产产品，不如自己动手制造。

    脆自己发明一种新器械。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需要市面上没有

    每当遇到手术器械方面的问题时，他们常常会对器械进行改造，或者干

    家纳特·西姆斯医生告诉我，他的一些医生朋友都有自己的机修车间。

    28

    装这种装备并将其发放给有需要的人们。拉图尔告诉我：“我们不是为

    品。现如今，拉图尔和丈夫在自家餐厅经营着一家公司，其工作就是组

    地兄弟会儿童医院，尔后这家医院同意由她来生产和推销“锚”这种产

    对数十位上肢残疾的病人都十分有用。拉图尔把这项知识产权捐给了圣

    儿童医院的病人们。之后，她在这家医院担任临床医生，发现这种装备

    拉图尔把这种装备提供给了马萨诸塞州斯普林菲尔德市圣地兄弟会

    作。她不再需要穿戴背带了，也不再遭受痛苦了。

    就可以推动“锚”上的搭扣，牵引绳索运动，从而控制机械手的抓握动

    缩背部的小块儿肌肉(牵动那块儿肌肉就好比动动手指那么简单)，她

    的装置，称之为“锚”。她将其固定在自己肩胛骨附近的皮肤上。通过收

    索和塑料零件进行了实验。她用了不到3个月的时间做出一个杯垫大小

    啊，我可以用一个小塑料块来代替整个背带。’”第二天，拉图尔就用绳

    候，她的右肩胛骨下面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按钮。“我当时意识到：‘天

    苍白的皮肤闪烁着奇迹的光芒。当她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想法上的时

    个生动的想法。她运用自己的想象力开始检查自己的后背，在她脑中，两周之后，她说：“我醒来之后，心情难以平复。”她的头脑中出现了一

    题。于是，她开始想办法改良背带。一天夜里，大约是那次静修活动的

    冥思静想的过程中，拉图尔意识到，她不能等着别人来解决自己的问

    对拉图尔来说，在参加一次心灵静修活动的时候，转机出现了。在

    数量极少。”由于可赚的利润有限，因而公司不会予以太多考虑。

    拉图尔解释说：“小臂有残疾的人不多，我们是个小众团体，成员

    么没有人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问她，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机械假肢为什么没有得到改良。为什

    作重复了数十年，伤害了她的身体，给她带来了慢性疼痛。

    只肩膀前倾，为的是让顺着我胳膊下来的那根绳索紧绷起来。”这一动

    会穿上背带。她告诉我：“每当我想抓住一个东西的时候，必须让另一

    这就是为什么到了2005年，拉图尔依然每天早晨都要挣扎一番，才

    29

    起。目前，全世界有数千人在从事设计和分享人体器官的工作。

    装机械手。这种困境促使由孩子、父母和技工们组成的群体走到了一

    即使在美国，上肢存在缺陷的儿童也常常不得不将就一下，不去安

    两年之后女儿长大了，这手会变得不适合她。

    否会为女儿花上(比方说)7 000美元，购买一只假肢手吗？要知道一

    000美元到80 000美元不等。父母们面临着令人痛心的两难选择：你是

    (像碳纤手臂)依然价格高昂，令许多病人负担不起——其价格从5

    拉图尔这是在向学生们传授生存之道。许多人体上肢的假肢器官

    大家的是，有时候，最简单的想法就是最好的想法。”

    ——也就是那个“锚”，她利用它来控制钳头进行抓握动作。“我想告诉

    接下来，拉图尔转动身体，让学生们观看衬衣里面那个隆起的装置

    还必须要用自己的身体来给它力量。”

    “一点儿没错儿。”拉图尔说道，“但真正重要的不仅是这只手，你

    一样，但却真能干活儿啊。”

    “哇，太棒了!”人群中一位少年惊叹道，“这手看起来跟人手不大

    带，然后再系好，动作干净利落、从容不迫。

    看着她演示机械手拿东西的精准程度。她把一只脚放在椅子上，解开鞋

    胳膊——一根碳纤管，末端是一副牢固的钳头。学生们围拢在她身边，出经常同病人打交道的那种干练气质。当天，她“戴”着自己钟爱的那支

    一条黑裤子，脚上踩着旅游鞋，一头金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全身散发

    活动是为那些对工程学感兴趣的学生举办的。拉图尔身着整洁的衬衫和

    时前往布朗大学参加“超级英雄机器人培训班”的演讲。这个为期一周的

    我第一次见到拉图尔是在2014年夏天，当时她在暴风雨中驱车数小

    背带的束缚。

    了钱在做这件事。”其实，她是受到感情的驱使，想要帮助其他人摆脱

    30

    张谷歌地图，标注了哪些地方有3D打印机的志愿者可以提供帮助。同

    起来，我当时的想法非常聪明，也非常幼稚。”舒尔说道。他制作了一

    作就是组织好志愿者，把他们同那些有需要的人进行配对。“现在回想

    打印机的工作室现在都可以变成一家假肢商店，而其所需要做的全部工

    当舒尔发现了有关“机械手”的资料时，他意识到任何一个配备了3D

    3D打印机的人都可以进行生产，费用不到30美元。

    案的电子版文件向所有人免费开放，这样一来，世界上所有能够使用

    让使用者握住诸如铅笔或水杯一类的物品。他们两人把“机械手”设计方

    做成的“肌腱”，当使用机械手的人曲腕时，“肌腱”可以绷紧，这就可以

    种机械手是由3D打印机制造出来的零件组装起来的。手指带有尼龙绳

    还是一位电子配件制造商。这两个人一起合作，创造出了“机械手”。这

    这促使他同伊万·欧文联系，后者是华盛顿州的一位木偶操作师，同时

    开始求购人造手指和手——结果发现这种假肢非常昂贵，自己买不起。

    查德·范·阿斯的南非木匠。此人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两根手指，之后他

    一年之后，舒尔看到了一个YouTube视频，内容是关于一个名叫理

    的学校对此产生兴趣。因此，几个月之后我放弃了。”

    有成功，因为要让不同学校的人一起合作比较困难。我甚至无法让自己

    到应当有这样一个网络。我试图同其他大学的同行就此展开合作，但没

    的人提供3D打印的假肢。他告诉我：“在那次会议期间，我清晰地认识

    于是，舒尔开始设想构建一个全球网络，该网络可以向任何有需要

    舒尔的同事告诉他：“说实话，没有人在考虑这个问题。”

    的问题。我们会采取行动来帮助他们吗？”

    果有一个人需要这种假肢，那全世界很可能就会有另外数万人有着同样

    豪。”但他开始感到担忧。他还记得自己在那次会议上提出的问题：“如

    计、制造了一个定制的假肢。舒尔跟我说：“其他所有人都为此感到自

    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工程专业的学生们谈到了他们如何为一位病人设

    2012年，罗切斯特技术学院一位名叫乔恩·舒尔的教授参加了一次

    31

    做。”

    高得离谱，达到40 000美元，最低也高达数千美元，而我们却是免费在

    最为深刻的突破还是价格：“有时候在商业市场上，一只机械手的要价

    寒武纪大爆炸：不再有经理人和工厂，也不再有集中计划。”让人印象

    种愿望有多么古怪离奇。舒尔说：“这个群体激发了假肢设计中的一次

    明会变成什么样子。到那时，我们有可能满足所有个体的愿望，无论这

    因爱贝联盟让我们了解到，当生产和合作变得无所不在的时候，发

    长。’为什么不可以呢？”

    到一起，组成了一个双倍长的胳膊，然后说：‘我希望我的胳膊有这么

    手臂装置。但当我努力向他介绍的时候，他拿起我们做的两个模型，接

    年9岁，名叫德里克，来自布法罗。当时我在向他展示我们为他研制的

    胳膊——最终如愿以偿了。“3个星期以前，有个孩子坐在我腿上，他今

    让儿子抓得更牢。还有个名叫塔利的孩子想要一只在黑暗中可以发光的

    设计了一款超酷的机械手。”“手掌两端各有一个大拇指”，这样就可以

    舒尔告诉我：“克雷格·丹尼森有自己的3D打印机，他为自己的儿子

    马蹄一样光滑，也可以像龙爪一样长满鳞片。

    的喜好，用凸起的星星图案或鲜艳的皮革进行装饰。这种手掌可以像小

    紫色和粉色。这些年幼的用户想要几根手指都可以，甚至可以按照自己

    通过3D技术打印出来的，因此儿童可以选择任何一种颜色——绿色、力。在因爱贝联盟中，儿童常常是设计师，并且由于人体零件是用塑料

    起的解决办法，但他没有预见在这一过程中产生的巨大的个性化和创造

    舒尔当初的设想是，这个联盟可以向有需要的父母提供能够负担得

    孩子(也有些成年人)。

    经制作了700多件假肢，并提供给了那些原本根本不可能用上机械手的

    迅速发展了3 200多名志愿者。我在写作本书的时候，因爱贝志愿者已

    来。这就是“因爱贝”(e–NABLE)联盟的成立过程。从那以后，该联盟

    时，希望为孩子定制“机械手”的父母也可以在地图上标示出自己的位置

    32

    有些工程师和设计者甚至会采取融入种群之中的做法，在某个群体

    常常投身于他人的苦难之中的原因。

    真正明白他们的需求，除非花时间慢慢了解他们。这就是为什么发明者

    缺少服务的群体来说，情况更是如此。即使人们可以上网，我们也很难

    者从他们丰富的知识中受益，尤其是对那些无法使用电脑的弱势群体和

    变得更加切实可行。当然，我们并不总能在网上同用户建立起联系，或

    群体会走到一起，共同发现问题、界定问题，而互联网正在使这种合作

    正如我们在本章中所见到的那样，经受同样痛苦、怀揣同样愿望的

    是“发明者”——如果我们可以更广泛、更具包容性地来使用这个单词。

    动只不过是我们作为消费者的一个生活层面。或许最恰当的表达还应当

    对“产销合一者”这个术语并没有兴趣，因为它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创造活

    参与某种产品或服务的设计、生产或研发的消费者。”坦率地说，我

    一者。《牛津词典》对这一单词给出了一个有趣的定义：“一位可能会

    之地。有时候，经济学家会采用一个混合词来指代这一新群体：产销合

    行互动——也就是说，能够在消费者和制造者之间的灰色地带取得生存

    但现在，我们中许多人希望能够像我们参与媒体活动一样同产品进

    为“制造者”。

    其工作就是要理解我们的想法。我们称普通人为“消费者”，而称公司

    须制造出不会漏水的牛奶包装纸盒。”“他们”指的是工程师和设计者，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也体现在我们的讲话方式中。我们会说：“他们必

    爱迪生那种实验室内部的发明。这种想法根深蒂固，是我们思维方式中

    然而，我们现在讨论的依然只是那些在公司规划人员指导下、来自

    进入信息革命，进入选择性经济革命。”

    预测说：“生产工具现在掌握在大众手里。我们真正有机会从工业革命

    可能性，可能会产生分散的、权力下放式的发明、生产和分配。”舒尔

    己动手解决。但现在，人们开辟出了第三种办法。“现在的确存在一种

    直到不久之前，如果你遇到了问题，你要么必须花钱解决，要么自中花上几个星期或几个月的时间，力图深刻理解他们的问题。在下一

    章，我们将就这种投入的方式如何能够开拓想象力展开研究。

    [1] 1磅≈0.453千克。——编者注

    [2] 1英尺≈0.305米。——编者注

    33

    34

    生只会反复炮制出大量相同的“发明”：发明一些提醒你关注火辣小妞

    求、从消费者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如果让他们自己进行设计，大部分学

    事实上，在很多设计学院里，学生们学到的只是理解他们自己的需

    的，无法接触能帮助他们理解他人问题的实际环境。

    察力的。但是，在很多情况下，工程师和设计人员却是处于封闭状态

    我们在之前研究了挫折、痛苦和单调乏味的工作是如何激发技术洞

    的。

    理念：与走台阶比起来，从扶栏滑下来消耗的能量更少，而且是免费

    你穿着羊毛外套，那你滑得会更快。”楼梯扶栏生动地体现了她的设计

    不停地说着话，最后熟练地跳到人行道上。史密斯说：“在冬天，如果

    着关于水质检验的话题。然后，她优雅地沿着栏杆滑了下来，嘴里还在

    面清新的空气和喧嚣的人流中。她侧身坐到楼梯的扶栏上，同时还在谈

    当我们走到麻省理工学院主楼巨大的前门时，史密斯立即冲进了外

    历。

    史密斯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讲述了她在偏远山村进行水质检验的痛苦经

    学院的一处过道，想要前往查尔斯河提桶脏水回来用于课堂教学活动。

    路小跑地跟在她身后。当时，她拎着个水桶，大步流星地穿过麻省理工

    匆，赶着搭乘飞往加纳或赞比亚的航班。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她，一

    让我非常好奇，开始追踪史密斯——这并非易事，因为她经常行色匆

    海地。当地农民一反常态，向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们传授技术知识。这

    提到了麻省理工学院这位不走寻常路的教师：她把自己整个班级搬到了

    我第一次听说有关埃米·史密斯的故事是在2003年，当时几个朋友

    他山之石

    第三章

    35

    器”，目前，这种无须用电的恒温器已被发展中国家用于帮助诊断伤寒

    电的相变恒温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恒温器被称作“便携式恒温

    内稳定地保持在37℃(同人体温度一样)。它们是史密斯发明的无须用

    学物质。加热之后，将其放在封闭的环境中，这些球状物可以在24小时

    大理石一样的东西。这种“大理石”内含有一种经常用于聚合物加工的化

    呢？史密斯再次想出了解决办法。她让大家传看用网袋装的一兜像白色

    下培养整整一天的时间。但是，要如何在没有电的简易棚中做到这一点

    在实际操作时，学生们要将水的样本放置在培养皿中，将其在恒温

    同样数量的一笔钱，你可以进行更多实验。”

    那是她自己组装的，大约价值20美元，使用的是贝儿乐婴儿奶瓶。“用

    受。”她说，等学生们实际操作时，他们将使用一套便宜很多的设备，铃)说道：“这个实验台价值600美元。在我个人看来，这令人难以接

    史密斯指着一件水质检测装置(这个装置看起来像是一个银色的杠

    把自己的道德倾向融入此次行动中。

    饮用水中的有害细菌。史密斯正在向他们演示如何进行检测——同时也

    周后动身。除了要帮助当地人解决技术问题之外，学生们还要检测村里

    张巨大的黑色实验台周围，议论着即将到来的海地之行——他们将在几

    当我坐在埃米·史密斯的研发实验课堂上的时候，学生们围拢在一

    一些的装置。

    那个地区特有的问题。学生们同当地人一起设计各种能让生活变得轻松

    授，其做法包括让自己的整个班级前往没有电网的乡村生活并学习理解

    史密斯设计了自己的教学方法，把工程课程当作一门移情课程来讲

    关贫困人口的问题。

    多学生从没学习过如何发现那些影响其他国家人民生存的问题，或者有

    兴趣，他们不会试图解决饥饿、空气质量或健康问题。”换句话说，许

    诉我：“大学生通常关注的是其他大学生，他们对约会和社交活动更感

    儿、提高啤酒或手机软件销量的一些玩意儿。发明家马克·贝林斯基告

    36

    一起，坚持完成每天2美元生活费的作业。对她来说，这相对简单，因

    美食，而她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饼干啃了起来。她还在同自己的学生们

    有一次，在学术会议自助餐期间，史密斯的同事们在她身边享受着

    院接受过训练的工程师一样都是创新者。

    在废弃的土地上种出足够的木薯，这样的农妇同任何一位在麻省理工学

    意图：维持基本生存需要巨大的创造力。非洲农妇有办法为自己的家人

    各种创意来调节饮食。”他说，这次作业很快就让他们理解了史密斯的

    我不应该买5包意大利式面条，而应当混合搭配才对。在海地，人们有

    第三天之后，我就吃不下了。事实上，还没到第三天时我就开始反胃。

    道：“我买了一些拉面、一包热狗、一些意大利式面条和一些番茄酱。

    具备任何优势。回忆起自己所犯的最严重的一次错误时，他笑着说

    生们一起参加了这项任务。德鲁亚尔在海地长大，但这一点并没有让他

    天的收入。有一年，负责史密斯班级的教师助理杰米·德鲁亚尔也同学

    剑桥市每天靠2美元生活上一个星期——这个金额相当于普通海地人一

    课，以让他们认识到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之间的差距。学生们要在美国

    每年在自己的设计实验室中，史密斯都会给她的学生上生动的一

    每天2美元

    用婴儿奶瓶。

    笑——他们来到世界上条件最好的技术学院学习，结果却在学习如何使

    慢镜头一样。有几个人笑出声来，仿佛他们突然意识到现场有些滑稽可

    伸长脖子盯着看。天窗移动得非常缓慢但来势汹汹，就像007影片中的

    嗡嗡声，房间开始震动起来，天花板上的一排天窗关了起来。所有人都

    灯。这名学生按下了开关。刚开始，什么也没发生。不久，随着机械的

    现在，史密斯想在黑暗中演示细菌检测，于是她让一名学生关上

    和副伤寒疾病。)

    37

    想更换这种零件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这种宝贝一样的机器常常会被

    和砂砾，而这种筛子很容易破损。在加纳、印度或海地的偏远山村，要

    地妇女的生活。但有一个问题：该机器使用一种金属丝网筛来分离面粉

    使用一种最简单的电动谷物磨粉机。这种机器工作起来之后可以改变当

    希望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为当地人加工粮食。当时，一些非洲居民可以

    在回到剑桥之后，史密斯开始着手解决她在博茨瓦纳遇到的问题，笑。”

    出去了。于是，我最终又回到了麻省理工学院。这就是生活跟我开的玩

    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申请表上产下了一窝小猫，胎盘弄脏了表格，无法寄

    亚大学提出申请，但不久命运发生了改变。她说道：“当时一只母猫在

    前这片贫瘠土地上的条件。史密斯计划同时向麻省理工学院和宾夕法尼

    然一下子好像变得清晰起来：她要获得工程学学位，然后致力于改善眼

    卡拉哈里沙漠，看着沙漠中零星的荆棘灌木。此时，自己的生活轨迹突

    20世纪80年代的一天，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房间窗外一望无垠的

    量。

    经常在吃饭时讨论勾股定理。随着慢慢长大，史密斯开始崇尚创新的力

    导体物理学，母亲是一名数学教师。在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父母就

    史密斯喜欢修理机械、摆弄无线电。她父亲在麻省理工学院讲授半

    了生动的一课，她为这些妇女艰辛的生活方式感到愤愤不平。

    提、辛苦劳作，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这种乏味单调的繁重工作给她上

    高粱捣成高粱粉。她同当地的妇女生活在一起，这些妇女整天肩扛手

    当时，史密斯在博茨瓦纳的一个偏远山村，每天要花很长时间把生

    80年代，当时她是美国和平队的一名志愿者。

    比较另类。她最初决定致力于解决基础性问题的时间可以追溯到20世纪

    水也比较低。史密斯的生活与她自己的一项发明非常相似：优雅简约，没有意义，所以她是以讲师身份在麻省理工学院教课的——相应地，薪

    为她没有孩子，没有汽车，也没有退休打算。由于她认为获得博士学位

    38

    情。他们没有单纯地询问这种机器是否能够工作，而是想知道它是如何

    会她的教诲，他们考虑了许多关于如何利用技术来解决社会问题的事

    史密斯的大部分学生都是未来的工程师，他们看起来能够迅速地领

    40岁以下的最强大脑

    像是一堆石块儿或是一堆沙子。

    斯的发明理念需要的是谦逊和独创性，因为你的杰作最终看起来可能好

    箱——这个装置利用蒸发的原理来保持蔬菜新鲜，而不是使用电。史密

    个的陶碗、一个小罐子、一些沙子和水。阿巴用这些东西制造了一台冰

    利亚教师。此人发明了一个罐中罐的装置，所用的材料只不过是一个大

    报道他们。”她跟我滔滔不绝地谈起了一位名叫穆罕默德·巴·阿巴的尼日

    观点就会发生改变。她告诉我：“非洲也有发明天才，只不过没有媒体

    成千上万穷苦人的方法。假如你跟她待上一段时间，那么你关于发明的

    反过来，史密斯也教育自己的学生去思考一些费用低廉但却能造福

    那就去找那些头戴大手帕的上了年纪的妇女吧。”

    民。她们发明了生产当地农作物的方式。如果你想与真正的农民交谈，教会她什么是独创性的农妇们。史密斯说道：“在非洲，女人就是农

    一荣耀归于自己在非洲的导师们——尤其是那些她在博茨瓦纳接触过的

    誉，成为第一个获得麻省理工学院莱梅尔逊学生发明奖的女士。她把这

    加纳制造和测试这种机器。史密斯因自己发明的粮食磨粉机获得了荣

    丝。之后，她动用自己在非营利领域的关系，开始在塞内加尔、海地和

    件。史密斯的磨粉机是用气流来分离面粉和谷物空壳，而不是用金属

    价格更便宜的机器——并且要确保当地的铁匠可以打造出所有的零部

    用时村民们有多沮丧。这促使她想要设计出一种比当前机器速度更快、史密斯曾长时间蹲在粉尘中捣弄高粱，因此她很清楚当机器无法使

    弃用在角落、布满灰尘。影响当地的经济或环境的。2003年，我目睹了这些学生当中一位叫作肖

    恩·弗雷恩的身材瘦长、黑发散乱的小伙子在麻省理工学院学生中心附

    近的烧烤炉旁工作的情景。当时淡蓝色的烟雾从甘蔗桶冒出，朝着网球

    场飘过去，而弗雷恩正拿着打火机伸进甘蔗桶里，想要把火点旺。

    弗雷恩展示了自己的一件制成品——一块儿看起来像是乌黑的汉堡

    肉饼一样的木炭，这个玩意儿是由甘蔗不能吃的部分(甘蔗渣)做出来

    的。这些不起眼的块状物可以用来帮助解决海地的一些问题：人们可以

    自己制作木炭，不必花钱购买成品木炭。这样就可以反过来让当地的企

    业获益。此外，这种用甘蔗渣做出来的木炭有助于保护海地濒临危险的

    森林资源。弗雷恩已经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但他十分喜欢史密斯的设

    计课，因而经常回学校转转，为自己的一些发明做最后的加工润色。他

    告诉我：“我在一堂经济学课上得知，如果有人有不错的想法，并且可

    以在某个第三世界国家进行尝试，那么可以极大地改变这个国家的经济

    状况。技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民族的幸福指数，对此我感到十

    分惊讶。”

    一年之后，在2004年，弗雷恩再次以木炭项目志愿者身份来到海

    地，住在一个没有通电的村庄。这里的居民还在苦苦挣扎着花钱购买照

    明用的煤油。弗雷恩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为当地人建立起电网。他后来

    跟我说，有一天，“我抬头看到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这让我产生了一

    个想法”。他做了一根结实的布腰带，观察它在风中随着共振而抖动的

    情形，这让他想出了一种新型的、成本低廉的能源制造方法，而这很适

    合在发展中国家推广。他的这种“风带发电机”(windbelt generator)是

    一种小型装置，造价不超过50美元，可以为LED灯和无线电供电。这一

    技术在2007年赢得了《大众机械》杂志的年度突破奖。一年之后，他被

    《发现》杂志命名为“40岁以下的最强大脑”。在没有通电的村庄生活的

    这段岁月里，弗雷恩从全新的角度解决了能源问题——这种角度可能是

    他在电力充足的第一世界的实验室中永远无法获得的。

    39

    40

    想法，必须要征求他人意见，结交那些能够激发出你发明热情的人们。

    变做法。要想做到这一点，需要有强大的自制力。不要过于迷恋自己的

    多。当发现自己在解决错误的问题时，他们必须能够听取批评意见，改

    因此，发明者的任务不仅仅是收集反馈信息，他们还需要做得更

    以。”

    某个装置或许有用，或许没用，但它必须对某个社会群体有用处才可

    身处地地为用户着想，而不是囿于自己个人的想象中。对发明者来说，我：“‘有用处’这个词的确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因为发明者需要做的是设

    第一部手提电话的研发者马丁·库珀也赞同这种想法。他告诉

    发明。”

    需要的话，就不能算是发明。只有当有人关注的时候，它才能成为一项

    弗雷恩说道：“有些小玩意儿或许看起来灵巧、炫酷，但如果没人

    去，以确保能够满足他们真正的需要。

    力来了解其他人的痛苦和挫折，并全身心地投入为消费者服务的工作中

    们自己的认知，明白亲身体验的重要性”。这些持续创新者花费巨大精

    按照研究人员的说法，“持续创新者必须要时刻思考问题，形成他

    可以观察用户，并询问一些像“你为什么那样做？”之类的问题。

    情况下，这些发明家会一连数天与用户们待在医院或农场，这样他们就

    都说，他们把尽可能多的时间用在他们为之服务的消费者身上。在有些

    问他们是如何孕育出带来数百万美元收益的产品的。许多这样的发明家

    洁公司这样的企业寻找明星发明家(他们称其为“持续创新者”)，并询

    (阿比·格里芬、雷蒙德·普赖斯和布鲁斯·沃亚克)开始在惠普公司和宝

    对于团队突破也至关重要。21世纪初期，一个由专家学者组成的团队

    在人种学实地研究中，发明者专心研究其他民族的问题。这种研究

    “有用的”影响力如果有人对你说：“我不需要你的想法。”你一定不要把酒泼在对方脸

    上。相反，你应当问对方：“为什么？”这是发明过程中最艰难的时刻，也是最伤害自尊的时刻。

    在下一章中，我们将看到发明者是如何收集反馈信息并从中有所收

    获的。

    41

    42

    浴室里安装一面崭新的镜子呢？尽管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发明，但他清楚

    能。但是，有多少消费者愿意自找麻烦，仅仅为了解决一个小麻烦而在

    热镜子的样品，并把它挂在自己的浴室中，向朋友和家人展示其去雾功

    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发明的任何一件产品上。比方说，他曾制作了一个加

    一遍之后，他意识到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他不愿意把自己的事业赌在

    但是，当贝朗格把这些年来设计、制造出来的所有产品全部考虑了

    卖掉。”

    法，希望可以同某家公司做一笔大生意，让它批准我的专利，然后将其

    想法开始起步。他告诉我：“我开始积极寻找可以实现飞越的合适想

    贝朗格希望脱离胶枪公司之后，自己的事业可以从笔记本中的某个

    这个本子上记下了数百条想法。

    法记录在本子上，并称这个笔记本是“迪克的蠢主意”。几年之内，他在

    在20世纪80年代，贝朗格产生了大量的想法，于是他决定开始把这些想

    镜子；之后他还发明了充气网球、铝质曲棍球棒和汽车发动机注油器。

    自己浴室的镜子上起雾的时候，贝朗格灵感突发，发明了一种不起雾的

    了一个“理发器”：推子在推头发的时候，头发会被吸进一个盒子里；当

    践。比方说，他把真空吸尘器上的零件同理发推子组装在一起，制造出

    进行一些异想天开的发明，甚至希望可以在周末动手将其中一些付诸实

    余生耗费在胶合物上，他就感到痛不欲生。事实上，他一直梦想着能够

    熔胶枪——但不久他就想要退出公司。因为一想到要把自己创造生涯的

    名字叫胶封科技公司(Adhesive Technologies)，其业务主要是生产热

    20世纪80年代初，迪克·贝朗格与人合办了一家非常成功的公司，迪克的蠢主意

    第四章

    43

    以留在杯中洒不出来——即使把杯子倒过来也是如此。

    让孩子从杯子小口吸水的时候只吸进少量空气。这种真空设计让液体可

    一个内置嘴儿，然后开始实验各种不同的阀门，直到发现某种组合可以

    特百惠(Tupperware)塑料制品制作了一个样品杯，还在其里面加上了

    由于贝朗格对胶枪很有经验，因此他明白如何让喷嘴好用。他利用

    来战胜这个小家伙。”

    边清理洒在地上的水一边在想：“我要看一下是否能够让杯子不漏水，破坏这个装置为乐，经常把杯子倒过来摇晃。1988年的一天，贝朗格一

    个带卡扣盖子的杯子来“对付”自己蹒跚学步的孩子。他儿子布赖恩却以

    把水洒得到处都是让我抓狂。”同当时大多数父母一样，贝朗格买了一

    孩子的责任时，他说道：“我感到左右为难。换尿布没问题，可是孩子

    20世纪80年代末，贝朗格当了爸爸。在提到自己与妻子分担的照顾

    量用户需要的产品。

    贝朗格只能拿一种想法来赌博，而这种想法必须能够转化成满足大

    个本子里增加内容。

    这就是为什么贝朗格一直在等待时机，不断地向“迪克的蠢主意”那

    自己的家庭积蓄来赌上一把。

    当然，这并不能保证一定会有公司愿意购买他的发明，因此他必须要拿

    具。然后，他还要支付市场营销材料——这笔投资大约要50 000美元。

    昂贵的：首先他必须要聘请一名律师，并为工厂制作出专业的工具和模

    力让某家大公司批准自己的想法。而要想同公司谈判，准备工作是非常

    赌上一生的积蓄。在20世纪80年代，贝朗格认为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努

    消费者。但在当时，假如独立的发明者想要实现自己的想法，通常需要

    现如今，发明者可以通过众筹网站进行集资，然后直接把产品卖给

    自己不能把赌注下在这上面。接下来，贝朗格决定采用适当的方式来推广这种想法。他投资申请

    了专利，制造了数千个这样的鸭嘴杯。几年时间里，他和自己的家人经

    营着一家家庭作坊，向朋友和熟人出售这种杯子。他们甚至拍了一些纯

    粹为了好玩的“商业广告”。在这些广告中，布赖恩(有时候是他弟弟史

    蒂夫)通过夸张的表演来宣传这一产品。这种鸭嘴杯卖疯了。在互联网

    众筹手段出现之前，贝朗格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众筹方式。他与父母这个

    群体建立起联系，发现自己的顾客对这种鸭嘴杯有极高的热情。

    贝朗格最终实现了飞越。在20世纪90年代初，他支付给一位专利律

    师数千美元，让这位律师帮助他起草文件、进行谈判。经过几周紧张的

    工作，贝朗格同倍儿乐(Playtex)公司签署了一份授权协议。他的赌博

    得到了回报，由于这份协议非带来的收益非常丰厚，贝朗格足以在未来

    的岁月养家。

    倍儿乐公司把鸭嘴杯做成粉色和绿色的，不久这种杯子就遍布全

    美。在迪斯尼乐园度假时，贝朗格的孩子们四处奔跑，偷看童车里的娃

    娃们，数着鸭嘴杯的数量，计算“他们”赚到了多少钱。

    贝朗格依然保存着那本20世纪80年代的笔记本，偶尔还会拿出来翻

    看一下，思考一下那些他原本可以研发出来的产品。他的一些想法已经

    变成了商业产品——由其他人推向市场。他告诉我：“我已经忘记的一

    些想法在30年后出现了。”贝朗格当然会感到有些遗憾，但他也清楚，假如他采用了那些想法，比方说，充气网球，那他可能最终会感到后

    悔。他笔记本封面上的那个单词“愚蠢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它帮助他在

    对那些想法变得痴狂之前，与它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放弃这么多的项目

    确实令人感到痛心，但他在自己对于未来的担忧和感到后悔之间进行了

    权衡。万一选择了错误的想法怎么办？万一自己的投资血本无归怎么

    办？贝朗格成功的秘密就在于他对于某些征兆有着极其精准的敏感度，这些征兆既来自他自己的直觉，也来自他所属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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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像克莱因解释的那样：“典型的事前分析的做法在团队了解计划

    划。

    进行时光旅行，进入未来世界，然后回顾一下他们将要予以实施的计

    一种工具来预测未来可能出现的麻烦。他要求管理人员利用自己的思维

    克莱因发明了一种名为“事前分析”的方法来提升想象力，将其当作

    败中、从指出我们错误的那些人那里吸取经验教训。

    可能出错的事情感到恐惧。同时，还需要一种特殊的敏感度，能够从失

    痛苦的能力。你必须能够在自己的头脑中想象出不同的场景，并对所有

    换句话说，要想从反馈信息中有所收获，需要具备感知想象出来的

    次泄漏事件或者路上的一个小坑当中预料到存在的问题。

    张、毛发倒竖——他们会从云层形状、一股烟雾、不经意间的谈话、一

    人则甚至不会将其当成错误。每当意外发生时，那些成功者会非常紧

    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成功人士能够从事故中吸取教训，而我们其他

    受困扰。

    人则会因此夜不能寐，会在凌晨3点因机器上一个可能会松动的螺钉而

    说：“我想不出有任何错误。”有些人不会在意他们身边的问题，而有些

    据克莱因说，如果你让新手们谈一下他们犯的错误，他们会

    我：“专家都具有这种不断改进的思维模式。”

    考自己哪些方面做得不对，或者如何能够对其进行改进”。他告诉

    连最不起眼的小错误“也依然困扰着他们，让他们感到沮丧。他们会思

    现，大部分高手都会不断地在头脑中反复播放他们自己犯下的错误，就

    ——既有从燃烧的房子内逃生的消防员，也有破解难题的科学家。他发

    心理学家加里·克莱因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去研究那些表现突出的人

    事前分析

    46

    收集到反馈信息。发明者们通常在朋友和亲戚那儿测试他们的样品，或

    在众筹出现之前的那些“过去的岁月”里，人们难以提前在设计阶段

    事前分析的手段

    加有益的反馈信息。

    该发明者还在乎世俗观点，但是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关注与众不同、更

    案例，你一定会发现这个发明者对其他人以及他们的愿望非常感兴趣。

    发明者要想成功，必须要无视他人的意见。但是，如果你仔细研究这些

    想，无视专家的意见，打败了那些称他是疯子的人。这看起来好像是说

    许多有关发明的故事都会涉及某个异端分子：此人坚持自己的梦

    试”，感受到了失败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雾镜或理发器上面。他在自己的头脑中对自己的想法进行了“产品测

    本能地利用了这种方法，抵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把全部身家赌在去

    ——这就是为什么事前分析可以成为一种有效的冷静剂的原因。贝朗格

    顾一切的涉险行为。你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实事求是地对结果进行评估

    的，就连公开承认这些问题都很难。伴随着发明突破而来的，是一种不

    在你对某个项目充满热情之时，是很难认真考虑自己的怀疑和担忧

    是，事前分析可能是最佳办法，可以规避一切痛苦的事后反思。”

    惕，在项目一旦开始之后要随时发现问题的早期征兆。这样做的结果就

    常常持有这种态度”。克莱因写道：“这种做法也可以让团队成员保持警

    分析的做法“可以改变那种过分乐观的态度。对项目投资过度的那些人

    然后，团队成员要逐个谈论他们想象出来的项目失败的原因。事前

    失败原因——尤其是那些他们平常不会当作潜在问题提出来的事情。”

    故。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现场每一个人都要单独列出他们所能想到的

    之后就可以开始。项目负责人一开始就要告诉所有成员该项目突遭变

    47

    印重要一百倍，也比其他所有改变我们制作方式的工具都重要。”近年

    的需求和愿望时，他只说了一个词：“Kickstarter。”他说：“众筹比3D打

    者，在中国香港特区有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当我问他如何调查自己客户

    我们在第三章中介绍过肖恩·弗雷恩，目前他是一位独立的发明

    “微行动”的力量

    也有资金。

    筹手段看起来应当是更有帮助的，因为拥护者们提供的反馈既有建议，通过几种办法发展起来。但是，对于鼓励事前分析的思维方式来说，众

    种由用户来帮助为他们制造自己所需工具的公司的“救火队员”策略可以

    的，但它却从那些表明自己需求的任性的用户群体那里得到了启示。这

    如我们在第一章中看到的那样，尽管推特公司不是通过众筹网站启动

    当然，互联网为发明者和用户之间的密切合作提供了许多策略。正

    无须设想人们对你的想法有何反应，而是直接就可以知道结果。

    前想象失败原因的做法不再显得那么重要，因为你可能失败得更早。你

    你别无选择，只能听取他们的意见。加里·克莱因提出的这种在失败之

    都伴有固定的事前分析。在项目开始之前，你要召集自己的客户，而且

    也拿不到。当然，其他网站遵守的规则不尽相同。但是每一次众筹活动

    支持者们勉强拿出了45 000美元，那么这个项目就流产了，而你一分钱

    或毙掉一个项目。假如你在Kickstarter网站上申请50 000美元，结果你的

    馈，相反，你所关注的群体开始付钱给你。在众筹领域，观众可以批准

    查的所有内容都已经发生了颠倒：你无须付钱让人们对你的产品进行反

    但是，在像Kickstarter或Indiegogo这样的募资网站上，关于市场调

    品进行市场测试。

    常只会在产品研发后期征集反馈意见——比方说，对已经制造出来的产

    者依赖他们自己的直觉，或者在自己的想象中进行事前分析。公司则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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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恩和他的合作者决定在Kickstarter网站上进行3~4次活动，向人

    楼呢？人们可以利用这种窥镜来做什么呢？它将如何存在于世呢？

    用这种技术来做点什么。但是，有谁愿意要一个藏在塑料管里的海市蜃

    的墨迹投射出来的。这种技术非同凡响，弗雷恩猜测可能许多人希望利

    来十分逼真，但事实上，这只是个生动的幻象，是由嵌入在多层塑料中

    缝、时髦帽子上的绒球以及眼角的鱼尾纹。这个10英寸[1]

    高的鲍勃看起

    可以从多个角度来观察(打个比方说)鲍勃：可以看到他T恤里的接

    脏、手枪、青蛙、脚或者你朋友鲍勃的微缩复制品。在转动窥镜时，你

    影技术。窥镜是一种类似有机玻璃的材料，通过它，你可以看到人的心

    有关窥镜的故事。这是他跟自己的商业伙伴最近研发出来的一种全息投

    为了向我展示他是如何使用Kickstarter网站的，弗雷恩对我讲述了

    来的样品，你可以将其扔给大众，然后马上得到回应。”

    某种程度上说，Kickstarter网站就像是为了满足市场需求而快速加工出

    是极其艰难的。但现如今，你可以在制造出样品的同时就得到反馈。从

    心血之前毙掉这个该死的项目。弗雷恩说：“想要立即得到市场反馈总

    一开始就能从用户的建议和批评之中获益——甚至可以在它榨干你多年

    望。当你把一项处于初级阶段的项目呈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你可能从

    它还是一种最有价值的工具，可以用于解读消费者没有表达出来的愿

    尽管我们常常把众筹看成一种筹集资金的机制，但弗雷恩告诉我，元。”

    们得知，人们对这种想法非常感兴趣，结果我们募集到了150 000美

    筹集25 000美元，当时我们并不清楚是否有人想要我们的产品。后来我

    里得到反馈信息。我们在Kickstarter募资网站上进行的第一项活动打算

    弗雷恩说：“众筹是一种神奇的办法，可以帮助你从潜在的用户那

    的新技术，包括能够制造太阳能电池板的打印机。

    来，弗雷恩同他的合作者充分利用互联网网民来帮助他们研发了一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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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林斯基的方法与弗雷恩的方法有所不同——他搜寻信息的目的不

    键想法都来自众筹活动。”

    助我们开始考虑如何提醒人们警惕所有种类的紧急情况。我们的许多关

    们却总在考虑这件事，因此那个年轻人的想法就变得很有意义了。这帮

    纽约市，因此我从没有认真考虑过龙卷风的事。但是俄克拉荷马州的人

    轻人希望“博迪”可以提醒他正在逼近的龙卷风。贝林斯基说：“我来自

    方向发展，的确让我们感到振奋。”例如，一位来自俄克拉荷马州的年

    要。他说：“看到突然之间有人对这个想法感兴趣，并推动它朝着新的

    同弗雷恩一样，贝林斯基发现，人们的反馈同他们的资助同样重

    70 000多美元。

    (Indiegogo)上发出求助声明。在大约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募集到了

    当贝林斯基和他的朋友们需要启动资金时，他们在一家众筹网站

    直不值一提。

    事同20世纪80年代那些独立发明者所遭遇的折磨相比较的话，这件事简

    个主意——而今他已经在进行谈判，想要生产这种产品。如果你将这件

    果发送到手机上。贝林斯基大约在我采访他的9个月前才刚刚想出了这

    出包括有毒的化学物质、烟雾以及浓烟在内的看不见的危险，然后把结

    准备。他和自己的搭档研制了一种名叫“博迪”的产品，这种产品可以嗅

    在中国深圳一家宾馆的房间里喝着咖啡，为为期一天的工厂参观活动做

    2013年，我采访了另外一位名叫马克·贝林斯基的年轻发明家。他

    满足人们的需要。”这些陌生人提醒弗雷恩开始关注他们各自的需求。

    这样一些人。因此现在，由于此次‘微行动’，我们可以用我们的产品来

    的一些人想要利用这种技术进行演示。我在两周前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

    息投影技术做出螃蟹的幻象，而来自将在意大利举行的下届世界博览会

    们开始同几个投资人进行对话。弗雷恩说：“一位生物学家想要通过全

    的产品。他告诉我：“我们称其为‘微行动’。”在第一次“微行动”中，他

    们介绍窥镜技术、集资，并且，最重要的是要向他人学习如何发展他们

    50

    定是要失败的。他说：“很难预测哪些项目会大获成功。大约只有18的

    尽管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霍克还是指出，大部分众筹项目命中注

    642位支持者，募集到了1 300万美元的资金。

    是一种高科技的饮料冷却器，名字叫“最酷冷却器”。这一产品吸引了62 新设计了当时在Kickstarter历史上最成功的一个项目。这位客户的产品

    助。当我在2014年同霍克交流时，他和自己的团队刚刚帮助一位客户重

    Kickstarter和Indiegogo网站上发布自己设计想法的发明者提供专业帮

    品。他还经营着一家名叫“三叉戟设计坊”的公司，向那些想要在

    成本低廉。霍克是位获奖设计师，曾在众筹网站上发布过数款自己的产

    克里斯·霍克认为，众筹非常有用，因为它可以让你及早失败并且

    反馈

    Kickstarter网站中的失败经历的确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元。这项研究的一位受访者说道：“我不想显得做作矫情，但在

    一次的项目相比，重新设计的项目获得的资助(平均)增加了1 400美

    进行合理化设计，最终又再次提出自己的项目，并取得了成功。”与第

    来，那些被毙掉的项目的发明者从他们原来的项目中吸取了教训，重新

    出相关信息，并采访了11位项目发明者。这些研究人员写道：“看起

    从众筹反馈中有所收获，因此他们从16 000项Kickstarter网站项目中挑选

    发明者遭到Kickstarter大众的拒绝。这些研究人员非常想知道人们是否

    调查。毕竟，许多在众筹网站上开展的项目都以失败而告终——58%的

    人们试图在Kickstarter网站开展项目但却无法实现融资目标的情况进行

    2014年，西北大学的研究人员发表了一项研究成果，这项研究针对

    发明者在其中的作用相当于调查员或监护人。

    (甚至是别出心裁的主意)。这表明一种全新的合作方式正在形成中，仅仅是要弄清楚谁需要这种产品，而且还要从人们那里收集到一些想法

    51

    问题，可以激发灵感，创造出拳头产品。但问题是，要想知道哪些用户

    依然有一部分人是领头羊和预言家。他们是领先用户，能够发现隐藏的

    匹跑得更快的马。”尽管大部分人都只能想象出跑得更快的马，其中也

    特说过的那样：“如果我直接向顾客询问需求，他们都会说自己需要一

    求他们表达自己需求的时候，其结果通常不尽如人意。这就像亨利·福

    的产品。事实上，许多公司发现，当它们向顾客分发民意调查问卷、要

    很可能会生产出一件司空见惯的劣质品——一件没人想要的、乏善可陈

    霍克指出，假如你想要迎合大众需求或者想要赢得人气竞赛，那你

    要得到它。’”

    性。他称其为“眼缘”：“人们在看到产品时必须要这样想：‘哇，我一定

    果设计合理，霍克可以本能地感觉到——他也能通过眼睛看到其合理

    什么他在设计产品时会进行数十次的修改，力争每一次都有所改善。如

    品必须不仅具备实用功能，而且还美观，让我们想要拥有它。这就是为

    霍克告诉我，顾客会对产品设计中的某种无形的特质做出反应。产

    这一点极具挑战性。”

    望。霍克说：“你必须能够甄别出哪些反馈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

    要彻底清楚问题所在，必须能够像顾客那样思考问题，理解他们的愿

    摸、比较神秘的，因此无法将其归纳成某种方式或方法。相反，你必须

    正如霍克所指出的那样，人们喜欢某种新产品的原因通常是难以捉

    准备？”

    哪些方面出了问题，我们能从中吸取什么样的教训，以便为下一次做好

    程中？是出现在营销环节，还是成本方面？又或是我们的表述有问题？

    们得到的结果有什么差异？问题是出在产品设计上，还是出现在执行过

    论。他会一口气列举出许多为自己和客户准备的问题：“预期结果和我

    常先在自己的头脑中进行深刻反省，然后同自己的客户和员工进行讨

    拒绝了一项产品，霍克总要进行取证分析，找到客户拒绝的原因。他常

    产品可以赚到大钱。”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那些失败的项目。只要民众

    52

    这是我们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只有这样才可以推动行业重组，迫使它们

    霍克说，当你向大众展示研发方法的时候，“局面会比较混乱，但

    牌的发明者不擅长制造产品，最终会把资金一点点浪费掉。

    信的技术在众筹网站上引起狂热吹捧，其结果也常常令人难以置信。冒

    质不全者和冒牌发明者这些可能会携款潜逃的人。那些好得令人难以置

    同时，霍克也承认，众筹领域依然是个荒蛮之地，充斥着骗子、资

    消费者手中”。

    去满世界地寻找发明者，无须担负任何债务。它把影响力置于发明者和

    的需求和愿望。霍克说，众筹意味着“我们无须放弃公平，也无须走出

    的风险。同时，这可以极大地加快你进行测试的速度，可以揭示消费者

    为众筹如此重要的原因。有想法的出资人(而不是发明者)承担着更大

    你就将进入未知世界之中。”并且你是在拿你的工作冒险。这就是他认

    应。霍克指出：“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如果你是个发明家，那么

    现如今，不再需要5年的时间，只需要5个月就可以了解大众的反

    要“5年的等待、投入，才有可能发现”这一项目是否能够成功。

    需要花费数万美元，也需要很长时间来进行市场测试，霍克说，至少需

    研发做到极致，以使产品可以马上送到工厂进行大规模生产和配送，这

    和数年的努力付出作为赌注，来就每一个想法进行赌博。他必须把产品

    霍克开始以自由发明者的身份创业。当时他不得不拿着自己的个人积蓄

    15年前，这样做几乎是不可能的。在20世纪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意购买的商品，最佳途径就是在设计过程中尽早进行市场测试。

    欢某个想法，但却拒绝为此支付20美元，那怎么办呢？要想弄清顾客愿

    不是将其作为寻找领先用户的手段。归根结底，假如人们告诉你他们喜

    但是霍克更倾向于利用众筹活动这种方法来观察消费者的反应，而

    到领先用户，并培养他们去发现潜在的市场。

    具有有价值的想法是比较困难的。像肖恩·弗雷恩这样的发明家可以找进行彻底改造”。

    在本书的第一部分，我们把目标对准了由新需求产生的那些发明。

    但是，许多问题不需要发现，因为我们对这些问题十分清楚。你不必开

    展市场调查就能知道一种安全、有效的减肥药会成为红极一时的产品。

    这也同样适用于治疗肺癌的药物。或者，也不要去考虑一种体积小、价

    格便宜、能量充足的电池，盘算着我们可以用它来开创一场太阳能革

    命。这些问题显而易见，一目了然，一直在刺激、困扰和折磨我们。我

    们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因为我们被难住了，无法把这些东西，锂电池、玻璃和人体细胞，整合成我们希望的状态。我们渴望那些能够破解难题

    的发现。

    在本书接下来的这部分，我们将看到发明者如何在无意中发现关键

    因素、开创新的可能性。

    [1] 1英寸=2.54厘米。——编者注

    53第二部分

    超级邂逅

    超级邂逅者有着获得惊喜的心理预期，认为自己天生具备某种

    特殊的观察力，这种观察力可以帮助他们在无意中发现线索。然

    后，你必须花大量时间来吸收各种味道和声音，同外界进行对话，并静观其变。

    54

    55

    在的某项需要。微波炉、特氟龙不粘锅、维可牢尼龙搭扣、心脏起搏

    的解决方法”，然后逆向工作，想方设法尝试如何用这种方法来满足现

    完全相反的方式运作的发明者。这些人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先前存在

    能够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在第二部分，我们将转而关注那些以

    在本书的第一部分，我们发现，那些对问题有着深刻理解的人通常

    名字：偶然发明。

    反，好像是喷嘴儿找到了他。这一过程十分常见，因此我们给它起了个

    约翰逊的想法来自一次偶然事件。他没有刻意去寻找喷嘴儿。相

    级水枪”一下子成了20世纪90年代的拳头产品之一。

    司为他的水枪颁发了许可证，发送到各个商店出售。约翰逊发明的“超

    悠，希望找到愿意购买自己想法的厂家。最终，一家名叫“拉勒米”的公

    那个喷嘴儿的潜力。他胳膊下夹着个手提箱，在各个玩具展览会上转

    约翰逊制作了一把水枪的样品，用了几年的时间想要让其他人明白

    的方法。他发现了制造拳头产品的可能性。

    水形式给他带来了灵感，他不禁想到了这一发现可以改变孩子们玩水枪

    考虑玩具的事情。可是这个喷嘴儿十分特殊。”这种类似动画片里的喷

    惊，他对我说：“我一生中使用过大量的水管，但它们从没有激发我去

    风，击打在浴缸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约翰逊对这一效果感到十分震

    试的时候，自来水一下子喷洒在浴室里，力量十分强大，形成一阵强

    一个喷嘴儿，想要用在这个设备上。当他把喷嘴儿连到水龙头上进行测

    修理工作。在修理一台用水而不是用氟利昂的蒸汽泵的时候，他制作了

    1982年，美国宇航局一位名叫朗尼·约翰逊的工程师正在家中进行

    秘密配方：寻找问题

    第五章

    56

    然，当这种创造性的过程看起来像是偶然事件的时候，我们常常将其当

    具挑战性、极其令人兴奋的领域，运气和意外发挥着更大的作用。”当

    开放的领域，各种现象的起因大多藏在暗处；在许多科学家认为研究极

    一位研究科技突破的哲学家桑尼·欧阳曾经说过：“在前沿知识完全

    了嘴里。

    蔗糖素的合成物三氯蔗糖。学生把“检测”听成了“品尝”，于是把它放进

    的操作失误。例如，1976年，一位教授要求自己的学生检测后来被称作

    这种配方的。历史学家沃尔特·格拉策指出，当代化学甜味素来自不断

    过合适的配方才可能发生——通过其单调乏味的成分，你是无法猜测出

    是由无味、酸味和苦味的化学物质合成的。换句话说，这种奇迹只有通

    ·H.梅热所指出的那样：“原本不可能提前预测阿司帕坦的甜味。”因为它

    现这种神秘的甜味来自他煮药的烧瓶。正如塞尔公司的科学家罗伯特

    我想自己手上一定还残留着一些当天早些时候吃过的糖。”但他最终发

    意中舔自己的手指时，舌尖上泛起了浓浓的甜味。施拉特写道：“当时

    烧瓶加热阿司帕坦的时候把一些化合物洒到了自己手上。后来，当他无

    药物。在这些实验中，一位名叫詹姆斯·施拉特的实验室工作人员在用

    够预测它们的存在。1965年，塞尔公司的化学家们开始寻找治疗溃疡的

    的确，一些发明只是起源于偶然的邂逅——没有哪种理论或推理能

    现，许多这种美妙的邂逅故事中的人都被自己的发现弄得神魂颠倒。

    非常重要。”他们会这样说。如果你浏览一下技术发展史，就可以发

    发明者也向我讲述了那种同样的激情时刻：“我一看到它就明白它一定

    象，让我想起了一些人在描绘自己一见钟情时的情景。我采访过的其他

    在采访约翰逊的时候，他对那个喷嘴儿的热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

    了重大发现，但他们可能并不知道原因何在——直到数年以后。

    投入使用的方法。这些发明者一开始常常会产生一种直觉，认为自己有

    无意中发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现象，然后对此产生兴趣，并想到了将其

    器、安全玻璃以及X射线这些产品的出现都是源于某个实验室工作人员

    57

    道：“我们在开始这项实验之前，从没有料想到其结果能够给世界带来

    个每年可以拯救许多人生命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行业。皮尔索尔后来写

    国家庭研发出了第一台低成本、以电池为动力的烟雾探测器，开创了一

    少。然而，尽管如此，他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来制作样品，直到最后为美

    皮尔索尔没有火灾预防方面的背景知识，对烟雾报警工程也知之甚

    题的答案。

    装。此刻，皮尔索尔明白，自己已经找到了他那个时代最重要的一个问

    的烟雾探测器，但其价格昂贵，性能也不稳定，因而居民家中很少安

    当时，房屋着火事件每年会烧死数千名美国人。尽管已经有了初步

    器。”

    价值的建议：“停止研究静电消除器这个废物，改为研发一种烟雾探测

    让他看了一下这台可以“嗅”出香烟味道的机器。这位朋友提供了一种有

    后来，皮尔索尔偶然遇到一位在霍尼韦尔公司[1]

    工作的朋友，于是

    天他都沉浸在这种反应中，但却弄不明白如何利用这种反应。

    识到，该设备一定是对点燃的香烟释放出来的微粒产生了反应。一连几

    烟，烟气飘散在空中。此时，抗静电仪表疯狂地转动起来。皮尔索尔意

    人，可能会带来危险。有一天，有人在皮尔索尔的工作间点了一支香

    机器。他的想法是要减少工厂和摄影实验室中的静电，因为它比较烦

    1963年，杜安·皮尔索尔正在着手制造一台他称为“静电消除器”的

    对于许多创造性的飞跃来说，开放式的研究必不可少。

    的发明都是自己研究中的“意料之外的副产品”。这些数字清楚地表明，了某种想法，并产生灵感，取得突破。另外12%的专利持有者说，他们

    专利持有者都是在日常工作中(不是发明工作)发现了某种现象或产生

    半的研究者承认自己所取得的突破都是来自意外或被动的发现。34%的

    在2005年欧洲人开展的一项针对数千名发明者的研究中，有大约一

    作非同寻常的事件，尽管许多重要发明都涉及某种意外发现。

    58

    住了。接下来是“酝酿阶段”，此时你停止思考，抽支烟，睡一觉，或者

    意识的努力思考，然后可能会发现在你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时，自己被难

    它，然后专心研究这个难题。正如沃拉斯指出的，第一阶段常常包括有

    “准备阶段”开始，在该阶段，你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决定来解决

    了一种关于人们如何思考问题、取得突破的理论。他写道，这一过程以

    20世纪20年代，伦敦商学院一位名叫格雷厄姆·沃拉斯的教授发明

    “运气”是一种创造力吗？

    样，皮尔索尔爱上了自己的发现。

    种仪表情有独钟，甘愿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它。同朗尼·约翰逊一

    尔本身也肯定具有某种特质，即一种非同寻常的想象力，而这让他对这

    是这位朋友提出了使用香烟探测仪表的切实可行的建议。当然，皮尔索

    上，他对这一问题知之甚少，完全依赖自己在霍尼韦尔公司的朋友，正

    如此看来，或许皮尔索尔作为局外人的身份让他占得了上风。事实

    命，却误入歧途——只想着温度，却忽略了烟雾。

    热感报警器的缺陷。林德伯格看起来是一位天才技师，一心想要拯救生

    索尔在1968年公布了自己的烟雾探测器的时候，林德伯格还在努力解决

    热感报警器的专利，每一项都试图克服这项技术中的许多缺陷。当皮尔

    如，一位名叫约翰·林德伯格的发明者在20世纪60年代期间申请了数项

    人都误入歧途：他们认为探测火灾的最好办法是检测温度是否升高。例

    这么多专家都没有做到，偏偏皮尔索尔成功了呢？这些工程师中的许多

    许多工程师都在努力工作，想要发明出更好的火灾报警器。那么为什么

    皮尔索尔的故事让我们注意到这样一个问题：在20世纪60年代初，需求。

    够“嗅”出香烟味道的装置给了他灵感，让他意识到一种更为紧迫的社会

    如此巨大的变化。”他开始实验时，想要解决的只是一个小问题，但能

    59

    费，因为里面还有不少墨水。于是，我就想：‘如果我把笔放进微波炉

    史蒂夫告诉我：“我曾有过这种感觉快没水的笔。扔掉会有些浪

    不用的笔，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做过的记号笔实验。

    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了让我坐下，他刚刚清理了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些

    穷追不舍，打听他的发明技巧。在路上，他对我说：“我昨天干了一件

    一天晚上，史蒂夫开车从一家饭店送我回家。在这家饭店，我一直

    进行许多项目的研发的。

    否可以用几个月的时间观察他的创造性方法，以便了解他是如何边玩边

    史蒂夫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在开始写作此书的时候，我问他：我是

    度。”

    必须不断实验，必须耐心地进行尝试，并对所发生的一切持开放态

    直进行研究，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像打开电灯那么简单，你

    之前不曾预料到的事情，然后你就想：‘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一

    说过：“你在黑暗中感受着自己的存在方式，突然之间，你发现了自己

    种可抛式摄像机。这种摄像机能够在空中飞行时进行录像。霍林格曾经

    如，有一次他开始在房间里拿着一台旧相机抛着玩，这启发他发明了一

    幅面印刷系统，也有淋浴排水地漏。他把大量的时间都用在玩耍上。例

    史蒂夫·霍林格拥有一系列的发明，发明的东西无所不包，既有大

    究有时候会阻碍创造力。

    现解决方法时，他们可能还不知道问题的存在。的确，带着问题展开研

    多发明者并没有经历沃拉斯所谓的“准备阶段”，甚至在他们误打误撞发

    活动的方式，但却不具备普适性。正如我们在本章中所见到的那样，许

    乎没有发现和运气的空间。尽管他的理论可能阐明了某些人进行创造性

    但是，沃拉斯关于灵感产生的故事中存在一个问题：他的理论中几

    然之间豁然开朗，而这一切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泡个澡。在休息期间，你的思维信马由缰，由此产生新的想法，之后突会发生什么情况呢？’如果我对它进行加热，记号笔中的那些液体就会

    变成蒸汽，这些蒸汽就会从笔尖冒出来。于是，我把笔扔进微波炉，放

    了3秒钟。如果这种方法不管用，那才可恶呢。”史蒂夫边说边变得兴奋

    起来，双手比画着离开了方向盘。他的这种翻新用过的笔的方法看起来

    远比以前那种舔笔尖的做法有效。事实上，他发现了一种方法，可以让

    这些笔如同新笔一样。

    我问他：“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一想法？”

    他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没有打算。但能够找到一种办法来解决

    困扰我的问题就已经感觉很好了。”

    几周之后，我前去参观史蒂夫的阁楼，问他是否还在微波炉里翻新

    记号笔。

    “喔，那个东西。”他转过身去继续说道：“我不想再谈论那个东西

    了。”我刚提到这个项目他就表现得很灰心，这让我感到惊讶。他背对

    着我，在一个箱子里找着什么东西。

    我没有放弃，追问道：“喂，记号笔到底怎么回事？”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史蒂夫终于告诉我，他发现微波炉的办法不

    大管用。“这些笔写出来的字迹很淡，并且很快就又不下水了。”

    我说道：“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此还表现得十分兴奋。”

    “是啊。”他说道：“但现在我不愿谈这件事，因为没有奏效。喂，看看这个东西。”当时他正在安装用模制塑料制成的皮艇的灯。他告诉

    我，当划艇的人在黑暗中航行时，他们的生命全依赖灯光，因此他决定

    制造一种自动防故障装置的终极产品。为了做这件事，他用了一年的时

    间在波士顿湾划艇，以测试各家公司的灯、寻找它们的弱点。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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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而在另一封来信中，一位空姐抱怨在飞行中经历了无数次倒霉的事

    上“偶然”遇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她把这件事归功于自己极佳的运

    他收到了数百封回信，其中一封来自一位女士，她在一次聚会

    认为自己幸运或倒霉的人给他写信。

    论，怀斯曼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实验：他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请求那些自

    的能力让他们更容易注意到周围环境中的有用线索。为了验证这一理

    感到“幸运”的人们常常是具有非凡观察能力的人——这种观察周围环境

    在20世纪90年代，英国心理学教授理查德·怀斯曼开始怀疑，那些

    邂逅的力量

    无意中发现解决问题的诀窍，已经为你赢得了许多奖杯。”

    端倪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技巧。她这样写道：“发现意外的能力——在

    于处理自己的日常事务，因而完全无视这些难题。”她认为，发现重要

    哲学家欧阳曾说过：“人们随时都会遇到难题，但大部分人都在忙

    行的摄像机所拍摄出的画面中的机会。

    间里，因为你必须要能够发现隐藏在喷嘴儿中、培养皿里以及在空中飞

    满腔热情来窥见其中的端倪。带给人快乐的偶然事件藏匿在想象力的空

    温柔夜色正向你发出召唤。当它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需要奇思妙想和

    了，也就被吊起了胃口。一扇崭新的大门在你面前敞开，呈现在眼前的

    当你发现某件事情让你感到惊讶的时候，你就被吸引住了，被迷住

    明亮的灯光，利用激情和智慧引导着自己前进的方向。

    固。我感觉到史蒂夫就像是在夜色中驾驶皮艇，追寻着自己充满热情的

    让我看一下这个灯是怎样固定到皮艇上的，并且即使在激流中也很牢

    敲打，这样这个柱上灯就上下振动着固定到了位置上。他这样做是为了

    此刻，他正在把一个柱上灯安装到一块儿木板的金属孔上。他用力

    62

    不久前，英国研究人员发起了他们自己的一项研究，调查人们是如

    她这样写道。

    和同事发现问题，就好像“这些人的信息感知渠道比其他人的更灵敏”。

    慢条斯理地工作和研究，甚至会处理其他人的问题，愿意替亲戚、朋友

    埃代勒兹评论说，超级邂逅者享受寻找信息的工作。他们非常喜欢

    离开自己的工作轨道去研究某个难题。

    无意中发现线索。而那些“非邂逅者”则一直局限于自己的工作中，很少

    期，认为自己天生具备某种特殊的观察力，这种观察力可以帮助他们在

    中遇到大量意料之外的信息。这些超级邂逅者有着得到惊喜的心理预

    资料。一些埃代勒兹口中的“超级邂逅者”报告说，他们在工作时会无意

    究。她采访了100多个人，以此来判断他们在进行项目研究时如何收集

    里州大学教授对人们在寻找信息时遇到的令人快乐的偶然事件进行了研

    20世纪90年代，珊达·埃代勒兹这位对图书馆信息学感兴趣的密苏

    究结果相吻合。

    世界的方式。他的研究结果与另外一位研究者在完全不同的领域中的研

    怀斯曼的实验表明，我们对于惊喜的期望可能会影响我们观察周围

    钟的时间来数图片。

    那些认为自己不幸运的人没有注意到那一线索，因此他们用了大约2分

    一信息，因此他们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得到了正确答案。与此同时，——这份报纸一共有43幅图片。”总体说来，幸运者更有可能注意到这

    就可以找到捷径。在第二页报纸上，他植入了一条信息：“不用数了

    片数量。怀斯曼对这一任务进行了设计，这样一来，那些观察敏锐的人

    室做一件事情。他给他们每人一份报纸，要求他们逐页梳理，数一下图

    怀斯曼邀请他们所有人，无论是幸运者还是倒霉蛋，都来他的实验

    灾难。

    情，其中有一次飞机被雷电击中，她相信是自己不知怎的“导致”了这些何意外发现问题的。伦敦城市大学人机互动专家斯蒂芬·马克里博士曾

    采访了一些发明方面的专业人士，研究他们是否依赖意外发现和自动上

    门的机会。受访者中有位摄影师，她自称是“意外发现女王”，并说她花

    了大量时间在市里闲逛。“你必须走出家门，必须走上街道，必须抬头

    观察，然后自然会有所收获。”她说道。同时，一位视觉艺术家告诉马

    克里，他每天在人行道上闭着眼睛站上一段时间，强迫自己聆听大街上

    的音乐。换句话说，马克里发现，超级邂逅者对于他们不知道的事物有

    着浓厚的兴趣。

    马克里告诉我，随着他对自己研究中那些具有创造性的人越发了

    解，他自己对于意外发现的态度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他说：“在开展

    这项研究之前，我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人——对自己的研究领域要求非

    常严格，一心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在采访了“意外发现国王”和“意外发

    现女王”之后，马克里决定接受随意散步的做法、接受不期而遇的理

    论。他告诉我：“这些天来，我愿意同任何人就任何事进行聊天。我变

    得更加开放，愿意冒险，也愿意全面把握机会。我抽出时间来寻找机

    会，即使这样做看起来会徒劳无功。总之，我是被意外发现了!”马克

    里当前的确看起来非常快乐，对新思想感到开心，同我无拘无束地、愉

    快地交谈了几个小时，就好像我们一起在某个城市闲逛一样。

    尽管他“被意外发现了”，但马克里也承认，这种古怪的想法也有消

    极的一面。你可能花了几年的时间探索未知世界，但却没有任何收获。

    更重要的是，很难说服某个人把你雇来同陌生人聊天、盯着天上的白云

    发呆，或者到处瞎逛。

    当然，超级邂逅者喜欢四处寻找，愿意为此花上几个小时，即使没

    人花钱雇他们，因为对他们来说，寻找本身就是一种回报。他们心甘情

    愿地去发现，也愿意四处漫步。并且，他们这种停止追求目标的意愿很

    可能为他们带来成功，这一点看似矛盾实则有理。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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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实物——透过玻璃棱镜观看事物，把玩天鹅绒帽子，翻看几页古书。

    另外一组中的学生采取了相反的策略。他们用了大量时间来接触许

    是用大部分时间来完成自己最初的计划。

    物，立刻就想出了最终的临摹设计样式。”他没有再进行更多思考，而

    个念头，并且紧随这一念头。一位学生说道：“我一看到摆在那儿的实

    说，帽子或葡萄，然后马上开始临摹起来。这些学生后来说他们只有一

    学生们分成了差异明显的两个组。一些学生会匆忙抓起一件实物，比方

    并最终完成计划。当希斯赞特米哈伊和格策尔斯分析数据时，他们发现

    确的信息、了解每个学生在玩耍、瞎搞、思考、素描上花了多少时间，和格策尔斯为每一位学生进行计时。这就意味着研究人员可以收集到准

    从学生们开始挑选实物、摆放它们到坐下来临摹，希斯赞特米哈伊

    摹的实物。

    人会告诉他们在写生之前要花些时间仔细观察这些实物，并挑选出要临

    管圆号、一本古董书和一面玻璃棱镜。每个学生单独进入房间，然后有

    感，进行静物写生。这些实物包括一顶天鹅绒帽子、一串葡萄、一把铜

    面摆上了艺术品和一些实物。这些年轻的艺术家们可以以这些东西为灵

    法，以此来窥探学生们的思维活动。研究人员整理出一个房间，并在里

    为了找到答案，希斯赞特米哈伊和格策尔斯设计了一种巧妙的方

    烈的艺术界取得成功？哪些会失败？原因何在？

    31名学生进行追踪调查，目的是要揭开一个谜团：哪些学生会在竞争激

    造性思维的运作方式。希斯赞特米哈伊和格策尔斯对芝加哥艺术学院的

    自己的合作者雅各布·格策尔斯一起进行了一项开拓性研究，阐明了创

    也是研究人类想象力的最著名的心理学家之一。在20世纪70年代，他同

    米哈里·希斯赞特米哈伊是积极心理学领域一位非常杰出的人物，运气的艺术当这些学生开始素描的时候，他们采用的是一种探究性的方式，完全不

    了解最后结果。他们的行为模式不是想出一个主意后马上付诸实施，而

    是长时间进行观察、端量和即兴创作。

    其中一个学生说道：“我让要画的画自由发展……在定稿之前它都

    好像是活的一样。”

    另一个学生说道：“我当时就想停下来什么也不做，尽管我本可以

    一口气画满一墙的画。”

    之后，希斯赞特米哈伊和格策尔斯邀请几个评审组来评选出最好的

    作品。(这些评审组中有专业画家、美术教师、专业评论家和门外

    汉。)评委们倾向于给第一组学生较低的得分——也就是那些抓住某个

    想法然后马上进行创作的学生，而对那些进行探究、触摸、实验和涂鸦

    式创作的学生作品却称赞不已。

    令人感到神奇的是，这一个小时的测试看起来仿佛预示了学生们的

    未来发展趋势。这项研究结束7年之后，那些几乎没有花时间把玩实物

    的学生没有能够赢得仰慕者，其中一些人没有卖出几件作品，因而决定

    彻底放弃绘画生涯。与此同时，许多具备发现意外之美思维方式的学生

    则成了专业画家或美术教师，能够以此养活自己。

    这一研究的最终结论是：取得成功的学生用了大量时间去接触新思

    想。在那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不断地实验、探索，采用不同方式构

    思作品。成功的艺术家们喜欢修修补补，而修修补补这种活动也与发明

    有关。然而，这种效果极佳的活动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修修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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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人可以马上理解的方式解释了科学现象。在其职业生涯后期，埃杰顿又

    前的瞬间以及飞行中被冻住的蜂鸟。他的这些高速闪光摄影作品用无数

    已经成了20世纪的象征：牛奶洒到皇冠上、穿透苹果的子弹、原子爆炸

    道到办公用的复印机。今天，埃杰顿最著名的是他拍的照片，这些照片

    品，使其变得价格便宜、易于携带，能在无数场合发挥作用：从机场跑

    发明家之一。他把闪光灯由一种令人费解的技术变成了现代生活的必备

    或许这种恶臭就是秘密配方，因为埃杰顿成了美国20世纪最伟大的

    里，发明不再是干净无菌的，而是发出恶臭的。

    区的旧货店——连接头、线圈和烧过的金属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在这

    布巷”，并立即喜欢上了这里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想起了曼哈顿下城

    在犯错误。1961年，一位名叫马蒂·克莱因的大学生无意中来到“斯特罗

    空弹壳和一桶桶的海水，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垃圾，而他却努力地

    室。他在这里进行着单调的工作，摆弄着成箱的金属丝、坏掉的机器、里，埃杰顿一直负责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个俗称为“斯特罗布巷”的实验

    应用科学与修修补补之间的界线。从20世纪30年代以来的数十年的时间

    一位名叫道克·埃杰顿的发明者正在努力改变这种情况，试图淡化

    经人做的工作。

    什么修补工作常常被看作业余爱好或者是周末才进行的活动，而不是正

    你认真去做的话，那你一定会满身油污、灰头土脸。或许这就说明了为

    动机内部，需要触摸、聆听，甚至需要品尝。这不是白领工作——假如

    件联系在一起的，属于脏活累活。要想做好这件事，你必须把手伸进发

    或许我们之所以不重视修修补补，是因为它常常是同油污和废弃零

    东西，往往没有多大用处”。

    《牛津词典》对“修补”这个词的定义是“随意、散漫地修理或改进某件

    当响的爱尔兰流浪者的蔑称，即使是今天，这个词也带有侮辱的意味。 用锡块儿修理一下锄头、铁叉和刀具。“修补匠”这个词是对这些穷得叮

    在中世纪的欧洲，衣衫褴褛的手艺人辗转于各个城镇，偶尔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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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她对发明的研究更为深刻认真，多年来一直同其他科学家一道努

    南希·内尔塞西安是佐治亚州技术学院一名退休的认知科学方面的

    吸收各种味道和声音，同外界进行对话，并静观其变。

    的过程，同“好饭不怕晚”是一个道理——意思是说你必须花大量时间来

    过程需要用手来做、用耳朵去听、用眼睛去看。“修修补补”是一个缓慢

    伯纳姆通过聆听、触摸和瞎捣鼓发现了问题。他采用的这种手工艺

    都在使用失真效果器，它为无数热门歌曲增添了一种咆哮的音效。

    音响公司每年生产数万把吉他，从涅槃乐队到电台司令乐队，许多乐队

    后，鼠音把每一个音符都变成了轰鸣的爆炸声。到20世纪80年代，专业

    于是他把这种声音添加到失真效果器里，并称之为“鼠音”。接上吉他之

    妙、缠绵，让人的心灵沉静。伯纳姆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机器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就这样听到了一种新的声音，这种声音美

    运”的错误：拿起了一个错误型号的电阻器，并把它接到了电路板上。

    拉马祖市的一家地下车间里。有一天，他在焊接零件时，犯了一个“幸

    琴弦和配件的公司担任技术顾问。当时，他用了大量时间待在密歇根卡

    能力。20世纪70年代中期，伯纳姆在一家名为“专业音响”的生产电吉他

    师——斯科特·伯纳姆，此人对于那些不可思议的错误有着很高的鉴别

    在为《纽约时报杂志》的专栏撰稿期间，我采访了另外一位修补大

    观。这些明信片就是通往道克世界的通行证，所有人都在欢迎之列。

    把这些明信片分发给遇到的每一个人，有时还会邀请他们前往实验室参

    片，正面是他那些著名摄影作品的复制品，背面印有他的电话号码。他

    公众工作坊和社区创客空间的先驱。道克总是在口袋里放着一叠明信

    我们可以称其为“黑客空间之父”。他的“斯特罗布巷”是目前数量激增的

    工作的热情。他把技术实验室看作游戏场和垃圾堆之间的交叉点，因此

    埃杰顿是一位伟大的修补大师，他认为任何人都可以培养出对修补

    新的成像方式探索未知世界。

    研发出了为海洋考古带来革命性变革的声呐工具，使人们得以再次利用

    68

    60年代初期，“同事们常常以此来取笑我”。当时，许多人认为这一发现

    查尔斯·H.汤斯在提到自己早期进行的激光研究时写道，在20世纪

    马上就能被人们看清楚的。

    地研究所取得的突破。即使在这种时候，这种突破的实用性也往往不是

    多创造性的突破都来自真正新奇的发现——那种历经艰苦实验或常年实

    每年花费数十亿美元资助基础科研活动，为什么我们应当投入更多。许

    当然，这种运气有可能代价高昂——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的政府

    运的方式。

    一种反常的或预料之外的现象变成一种全新的解决办法。这就是他们走

    话，他们不断地对自己没有预料到的结果感到惊讶。有时候，他们会把

    己的偏差和假设。内尔塞西安注意到，科学家是在同外部世界进行对

    直在出问题。”当事情的确出现问题的时候，你必须重新思考、调整自

    这一过程。人们每天都要经历很多失败，这一点令人感到惊讶。事情一

    才会产生。她解释说：“模型通常并不能奏效，因此他们必须重新开始

    脂玻璃中、金属部件中或活细胞组织中的时候真正的创造活动和洞察力

    某个问题，并努力把他们的设计转换到纸上、电脑上、聚氯乙烯中、树

    内尔塞西安告诉我：“人们高估了顿悟时刻。”只有当人们长期思考

    变成物理模型，就像笔记本中的草图或电脑模拟模型一样。

    型”。经过这种思维历练，许多发明者和科学家就可以把他们的想法转

    界形象化——能够通过想象对某种想法进行构建，从而打造出其“原

    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是要具备一种非同寻常的能力，能够使想象中的世

    经过数十年的这种实地考察，内尔塞西安慢慢开始相信，发明过程

    摆弄生物组织、画图、进行计算机模拟实验、开会讨论、遭受失败。

    脑”——能够控制机器人手臂的一组细胞。内尔塞西安看着这些科学家

    察。当时，在这个实验室中，一些科学家正努力“在培养皿中制造大

    一点在现实生活中确有其事。例如，内尔塞西安曾对一个实验室进行观

    力破解有关发明的秘密。她试图证明问题是在“自然状态下”解决的，这是愚蠢可笑的。谁会需要能把墙烧个洞的光？与他同时代的人把激光戏

    称为“寻找问题的解决方案”。

    但几十年之后，激光证明了自己能够解决大量问题——从眼科手术

    到电脑芯片的制造，再到纤维光学。汤斯写道：“现在的许多实用技术

    都源于几年前乃至数十年前所进行的基础科学研究。相关研究人员主要

    受好奇心驱使，他们通常并不知道自己的研究将通向何方……这来自一

    个简单的事实：在研究过程中发现的新思想是真正的新思想。”某项技

    术中那种表面上的“无用”可能会起到催化剂的作用，能把不同群体的人

    整合到一起——这就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新问题，促使我们进行想

    象，从不可能走向可能。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为科研工作者提供资金，让他们研究鸟粪、垃圾

    堆和极地寒冰的原因。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发掘大众洞察力方

    面，没有什么能比随机试验更有效。同时，这种随机调查有可能代价高

    昂、极具风险，从而阻止我们尝试从黑暗中有所发现。例如，要想研发

    一款新药，医药公司需要花费20多亿美元，这一花费让许多潜在的研究

    者望而却步。

    但现如今，互联网上丰富的科研资料库可以大幅减少我们的研发费

    用。我们正进入这样一个时代，某个具有创新精神的研究生利用一台笔

    记本电脑就能通过数据库完成一项重大发现。这就是为什么新生代的发

    明者正通过查询海量信息来发现“令人快乐的偶然事件”。

    [1] 世界最大的安防产品制造商。——译者注

    69

    70

    这种明显的停滞不前的现象归结为意外发现的减少。”

    道：“弄清楚现在扼杀药品研发的因素十分重要，至少一位知名专家把

    病的方法？又是为什么，打那以后，发明率就直线下降？他们写

    管采用的方法相对原始，却也能研究出大量令人眼花缭乱的治疗精神疾

    态。他们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为什么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科学家尽

    中，一群研究人员指出，精神治疗药物的发明率在近些年呈现“贫血”状

    2013年，《临床与实验药理学》杂志刊登了一篇论文，在这篇论文

    物。

    通过确定某种疾病中所含有的蛋白质来发明能够影响这些蛋白质的化合

    你不要一味地等着意外发现，而应当尽量通过设计来发现问题。比如，几十年以前，医药公司开始进行它们所谓的“目标搜索”或“理性设计”。

    可能召集数百名科学家来专门研究一个项目，结果却一事无成。因此，结果却发现了B。成功变得难以捉摸，令人抓狂，并且代价高昂。公司

    20世纪许多重要的药物都是这样产生的——研究者本来在寻求A，予了“令人快乐的偶然事件”新的含义。

    带来什么发现”。这种轰动一时的药物成了后来的“伟哥”，这一发现赋

    现这种结果的时候，“我们决定对这些报告展开研究，看一下会给我们

    说：“当时在辉瑞制药公司的我们谁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副作用。”但当出

    用这种药的男人们说他们有明显的勃起反应。发明者伊恩·奥斯特洛

    员在志愿者身上测试这种化合物的时候注意到一种令人振奋的现象：服

    最初被称作UK–92480的药物旨在用来扩张心绞痛患者的血管。研究人

    与医学方面意外发现有关的最著名的故事之一涉及一种药品，这种

    数据护目镜

    第六章

    71

    握人类想象力的本质以及我们探索未知世界的方法。

    但这种方法真的有效吗？这一问题要比大数据重要：它促使我们掌

    用。”

    健的作用，也具有预测经济形势和减少交通堵塞、选择驾车路线的作

    说：“这一时代马上就会到来，届时，大数据既具有药品研发和医疗保

    生物技术咨询公司计算机培训顾问首席执行官史蒂夫·迪克曼

    亿美元，其部分原因在于这些新工具可以极大削减医药研发费用。

    研究所的一份报告估算，数据挖掘技术在美国医疗市场每年价值1 000

    但他们的行动可以更迅速，付出的代价可以更少。据2013年麦肯锡全球

    对准有价值的想法，比方说，把UK–92480这种化合物转变成“伟哥”，速创造他们的好运气。从理论上说，这种工具可以帮助他们重新把目标

    去的实验结果，目的是要发现预料之外的联系，希望找到一种方法来加

    研究的那些人，重新对意外发现产生了兴趣。他们利用电脑查看大量过

    然而，在刚刚过去的几年里，新一代的科学家——从事生物信息学

    在光线亮的地方寻找。

    家伙丢了钥匙，在路灯下匍匐搜索。他的钥匙遗失在暗处，而他却决定

    过了许多预料之外、令人惊喜的发现。这就好像那个笑话一样——一个

    或许，医药公司在投入数十亿美元试图避免无效研究的同时，也错

    获取信息的机会。

    中，临床医师们不大注意观察和倾听，因而也就减少了他们从病患那里

    现“令人快乐的偶然事件”的机会。他们还指出，在现如今繁忙的医院

    地方进行打捞。这些作者认为，这种锁定目标的做法可能减少了发

    说，不再在整个大海里进行搜索，而是只在那些你认为最有可能藏针的

    那些基础研究和基础理论认为有价值的化合物进行临床试验。”换句话

    避免单纯的随机试验，转而采用更加“理性的”方法。这种方法“只挑选

    因素，这些因素可能妨碍了药品研发工作。他们指出，现在许多公司都

    这篇论文的作者们发现了一套完整的、他们所谓的“反意外发现”的

    72

    量时间，试图弄清楚如何把这些基因利用起来。”

    意识到必须发明新的方法来利用这些数据。我同数学家们一起花费了大

    收集大量与癌症有关的基因。他说：“这是生物学大数据的开端。我们

    跟进。”安进公司购入了最先进的DNA测序仪，鲁滨逊和他的团队开始

    药物。鲁滨逊告诉我：“基因组学的时代已经来临，因此我们应当立马

    (Amgen)生物科技公司组建了一个研究团队，任务是要研发新的抗癌

    时间快速来到20世纪90年代。当时，默里·鲁滨逊为安进

    癖行为都是数据点。

    是个十足的怪人，默里十分喜欢他。多年以后默里意识到，所有这些怪

    好，否则他就会把这些东西拆开，把金属丝和电池扔得满地都是。凯利

    戏吧!”此外，他还对电子设备感兴趣：你必须把手电筒和收音机藏

    黑暗的电影院里，他会大声喊道：“喂，大家注意了，我们玩抢椅子游

    里，凯利指着一座希腊雕塑大声喊道：“天哪，这个女人光着屁股!”在

    般甩动手臂；也可以讲些粗俗的笑话。有一次，在一家安静的博物馆

    挤到冰激凌店外排着的队伍前面；可以一边轻快地跳跃着，一边像连枷

    认为自己的哥哥行动迅速、声音洪亮、活泼有趣。凯利可以横冲直撞，大人们说凯利“行动迟缓”，因为他在认知学习方面存在缺陷，但默里却

    间。这两个男孩在熄灯后常常说些悄悄话，回想白天的各种冒险活动。

    1970年，默里·鲁滨逊8岁。当时，他和自己的哥哥凯利同住一个房

    哪怕是在10年前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仪和数据分析之类可以让研究人员快速、准确地进行探索的工具，而这

    问题。但要想破解这一秘密更为复杂细微之处，必须借助于像基因测序

    位临床医师，她通过将对病人的仔细观察结合自己的预感，发现了一个

    以及隐藏在他自己兄弟身上的一个秘密有关。最初发现这一秘密的是一

    来，共同取得重大突破的。该故事与一位名叫默里·鲁滨逊的药物学家

    告诉我们，最新流行的意外发现方法是如何同旧式的探索工作结合起

    我在研究这一问题时，偶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

    73

    缺陷。几个月之后，她接诊了另外一个具有几乎完全相同特征的婴儿。

    佛一家医院为一名婴儿进行检查时，注意到这个孩子的心脏和上颚存在

    的观察和足够的运气。1981年，一位名叫安·史密斯的遗传学顾问在丹

    史密斯–马吉利氏症候群是通过旧式的方式被发现的——通过仔细

    解释。

    到惊讶的是，他之前从没有想过自己哥哥的怪癖行为可以用基因突变来

    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现在依然让拥有最先进的基因测序仪器的默里感

    现凯利属于一个遍布全球的群体，属于一个隐形的家族，而这些成员都

    默里过去一直认为自己的哥哥与众不同，十分了不起，但现在却发

    让他长着浓密的眉毛、弓形的嘴唇和粗短的手指。)

    一个微小的错误造成的。(凯利的外表也受到基因的影响：突变的基因

    格”中的一切特点。凯利的激情、痴迷，甚至他的幽默感都是他基因中

    里面是什么东西。现在，他努力开始重新评估自己所了解的哥哥的“性

    去的一切，当时他哥哥把电灯开关拆开，或者撬开遥控器，想要看一下

    因突变的人都对电子设备感兴趣，这让我目瞪口呆。”鲁滨逊想起了过

    后，我直接翻到最后，结果让我感到十分震惊。文章说，大多数患有基

    咬自己的手以及易怒。所有这些行为都听起来跟凯利的一模一样。然

    文，里面列出了与这一综合征有关的所有特征——群居性格、幽默感、关史密斯–马吉利氏症候群的研究。鲁滨逊回忆道：“我读到其中一篇论

    当天，默里利用安进公司的医疗研究数据库，查询了当时所有的有

    从没有想过凯利的行为有可能是由基因突变造成的。

    马吉利氏症候群。虽然鲁滨逊是基因组测序专家，但在那一刻之前，他

    凯利做了一个新近被发现的遗传综合征检测，该综合征被称为史密斯–

    滨逊还在努力研究海量的信息。此时他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她刚刚让

    一直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只是还没有掌握它们而已。1998年，默里·鲁

    可以完全隐身数百年。这些线索并不是“遥不可及”、无法获得的，它们

    在有人发现正确的点位，并把它们联系起来之前，事物之间的联系

    74

    跚，而这些都是由基因缺失引起的。

    子还有几个成年人围住了他们——这些人手指粗短，眉毛浓密，步履蹒

    吉利氏症候群的患者，但是，当他们经过会议室大门的时候，数十个孩

    店。当天在进入酒店之前，他们俩谁也不曾接触过其他患有史密斯–马

    2009年，默里和凯利·鲁滨逊驱车前往弗吉尼亚州雷斯顿的凯悦酒

    形式。

    细观察、好奇心和孜孜不倦地探索的力量，这就是意外发现的艺术表现

    问，安·史密斯是一位合格的超级邂逅大师，她完美地体现了直觉、仔

    用来指代那些很容易就能够发现典型特征、实现突破的大师。毫无疑

    发现了某种典型特征。在第五章中我们得知，“超级邂逅”这种说法可以

    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事物。她仅靠两个病例、仅仅把两个点位联系起来就

    现了她的好运气。然而，史密斯仿佛也具有某种特殊天赋，让她可以看

    龄不同，那她可能也不会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因此，这再次体

    有幸在几个月的时间内为两个稀有患者进行了体检。假如这两个孩子年

    气的成分。大约25 000人中才有一个先天缺失基因的患者，而史密斯却

    密。不是她在寻求突破，相反，仿佛是发现找到了她。这其中有很多运

    当安·史密斯首次偶然发现这个秘密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秘

    记录了一份长长的行为特征列表。

    位女士。当时，研究人员已经发现了数十位存在基因缺失问题的人，并

    象有了个名字，叫史密斯–马吉利氏症候群，以此纪念证明其存在的两

    些生来就缺失17号染色体的孩子。到20世纪80年代末，这种基因异常现

    不久，史密斯开始与遗传学专家埃伦·马吉利合作，寻找并检查那

    从没有人发表过关于基因缺失方面的研究结果。

    查阅医疗文献资料，寻找相关研究来证实自己的观察。就这样，她发现

    开始史密斯认为自己只是发现了一个已为人知的问题的证据。于是，她

    的基因进行分析。结果她发现，这两个婴儿都缺失部分17号染色体。刚

    出于直觉，史密斯猜测，这其中可能存在某种联系，于是对这两个孩子

    75

    把已知的基因精确地联系起来。”他们通过数据发现了一些典型特征，据放在北卡罗来纳州的一台服务器上。我们尝试不同的演算方法，想要

    滨逊组建了一个团队。他说：“我召集了一批程序员，让他们把大量数

    为了研究RAI1基因，也为了了解它对于自己哥哥身体的破坏，鲁

    析、利用这些信息完成重大发现。”

    分析过。所有这些信息都被公开发布在互联网上，任何人都可以进行分

    质、药物和疾病的信息。这些新信息数量惊人，其中大部分从来没有被

    意义。鲁滨逊告诉我：“每天互联网上都会出现大量有关基因、蛋白

    一些人称其为“电子生物学”。这种技术对我们未来的发明方式具有深刻

    为“计算生物学”，而另外一些人更愿意用“生物信息学”这个称呼，还有

    这是一种很新的技术，还没有人能在其名字上达成一致。有人称其

    更多信息。

    方式产生了灾难性后果。鲁滨逊想要看一下自己能否通过数据工具找到

    缺少了一个基因，但是它却影响了许多其他基因，对它们的启动和关闭

    发一些工具来破解基因的秘密。”尽管史密斯–马吉利氏症候群的起因是

    题。由于我哥哥的原因，也由于我在抗癌领域中的研究工作，我决定研

    到一种方法，弄清楚基因的作用。这是我的研究领域中的下一个重要问

    无所知。当时我想：‘我可以为此做点儿什么。’我意识到，我们必须找

    了接触，有件事让我感触颇深，那就是他们对这种病的根本原因也是一

    何作用？默里·鲁滨逊说：“我同临床医师、内科医生和遗传学专家进行

    问题。尚未解决的都是一些重要问题：这种基因如何工作？它在体内有

    种基因(RAI1)的缺失导致了与史密斯–马吉利氏症候群有关的大部分

    这或许能对自己的哥哥有所帮助。当时，研究人员已经证实，就因为一

    桌子上的席签——他一心想找机会同科学家们讨论一下治疗方案，因为

    小玩意儿痴迷起来。与此同时，默里·鲁滨逊开始与人握手，注意观察

    克风前，开始检查它是如何连接上电源的——像往常一样，他又对这种

    利氏症候群的孩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大兴趣。相反，他径直走到会场的麦

    在那次会议上，凯利对那些在他身边横冲直撞的患有史密斯–马吉

    76

    知世界的方式。

    是个饼干大小的塑料块儿。但他解释说，这个装置正在改变我们探索未

    作DNA微阵列芯片)，并向观众展示。这个芯片看起来并不起眼——就

    者。在2014年的一次会议上，布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基因芯片(也被称

    学旧金山分校计算健康科学学院的工作，也是大数据技术的狂热支持

    阿图尔·布特是位生物医学研究者兼企业家，他主持加利福尼亚大

    可否设计出意外发现？

    的洞察力，并将其转换成药物和诊断工具。

    一家名叫“摩尔宽客”(Molquant)的公司，目的就是要发现数据中隐藏

    鲁滨逊现在就以自己的未来为赌注押在这上面。2013年，他成立了

    合适的工具，你可能在一个下午就可以搜索到数千份临床试验结果。

    低的方法，帮助我们在无意中完成重大发现。例如，通过海量的数据和

    现如今，随着生物信息领域的爆炸式发展，人类有希望找到成本更

    对治疗高血压有着很好的疗效。’”

    这样说：‘请注意，人们尝试的这种治疗关节炎的药没有效果，但它却

    室的令人惊喜的偶然事件，你或许可以从数据中发现它们。你或许能够

    起来，并发现良好的适用性。鲁滨逊解释说：“不要一味等待来自实验

    法。正确的演算方法能够把由某种疾病引发的遗传问题同药物作用匹配

    家一样，他也认为，这种数据挖掘可以让我们找到研发常见药物的新办

    库进行研究。在这期间，各种可能性让他变得很兴奋。同许多其他科学

    鲁滨逊利用由从数千次实验和研究中收集到的信息组成的公开数据

    影响——从睡眠模式到手指形状。

    列方式，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某种遭到破坏的基因能够造成如此广泛的

    结果显示史密斯–马吉利氏症候群的基因缺失破坏了DNA在细胞中的排

    77

    物信息学为基础研发出来的药物的效果，它可以重新定位食品和药物管

    结果发表在《癌症发现》杂志上。他们写道：“我们的研究证明了以生

    明这种药物可以用来减少实验室动物身上的肿瘤。布特和同事们把这一

    和他的同事们随后在老鼠身上检验这一理论。正如他所希望的，结果证

    世纪50年代出现的一种抗抑郁药物)对治疗小细胞肺癌具有疗效。布特

    价值。他们在进行演算时发现了一种现象，这种现象表明，丙咪嗪(20

    布特及其团队已经开始搜索公共数据库，发现了常见药品新的应用

    在进入药物学领域。

    通过发掘朋友圈来分析如何提供广告服务。目前，这种数据分析方法正

    飞公司通过分析其用户的表现来推测哪些用户会对新影片感兴趣；脸书

    其与药物作用进行对比，人们有可能加速发现令人快乐的偶然事件。网

    出，现如今，通过发现与病情(像基因表达)有关的典型病例，然后将

    说：“从历史角度来看，常见药品的新用途大多是偶然发现的。”他们指

    种发现需要令人快乐的偶然事件。2015年发表的一篇论文的作者们

    我们看到，为心绞痛研发的一种药物对治疗阳痿有着特殊疗效——但这

    这些数据让我们有望发现常见药品的新用途。在本章前面的部分，些结果都来自研究者曾经收集过的、但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数据。

    用演算法从一些全球一流实验室进行过的数千例实验中寻找数据——这

    因：不再躲避未知世界，而是开始想方设法加速探索未知世界。他们采

    这就是为什么像布特这样的研究者现在都接受了一种新策略的原

    000万亿字节，或者大约相当于美国国会图书馆所储存信息的4倍。)

    的信息的数量现在十分丰富，需要用千兆位来计算。(每千兆相当于1 部分研究结果。这就意味着，剩余数据，即在研究过程中无意中收集到

    自基因表达研究的所有数据加载进公共数据库中，即使该杂志只刊登了

    其他基因相互作用的数据。2002年，许多医学杂志开始要求科学家把来

    时，他们同时也在吸收大量可以帮助人们弄清楚这种药物同DNA序列中

    比方说，当医学研究人员利用这个芯片研究某种药物对血压的影响

    78

    堪重负。他说：“我们真的需要让更多人参与进来，我自己根本应付不

    对于布特来说，他在数据中发现了大量有用信息，有时候会感到不

    早期检测手段。

    会看到另外一名青少年，此人利用网络数据库发明了一种针对胰腺癌的

    岁起就开始利用公共数据研究恶性乳腺癌问题。在第十六章中，我们还

    跟我讲了杜克大学一个名叫布里塔妮·温格的大学生的故事。她从十几

    这一点很容易做到，甚至连中学生都可以利用它来进行科学研究。布特

    入“乳腺癌”几个字，你就可以得到来自乳腺癌肿瘤的大量基因排序——

    合适的问题，那么你就有了新发现。”假如你在某个公共数据库中输

    行补充和使用。假如你把某个数据组同某个特殊事物结合起来，并提出

    石油，不同于土地，也不同于空气，当然也不同于水。任何人都可以进

    布特对我说：“公共数据同世上任何一种物品都不一样。它不同于

    品研发大约只需两年时间。

    种检测可能已得到了广泛应用。这一过程发展迅速——从数据发掘到产

    物标志物的发现带动了早期疾病检测的发展。等到本书出版的时候，这

    种病症会对孕妇和她们未出生的婴儿构成威胁)提前发出警告。这些生

    布特和他的同事们发现了几种蛋白质，这些蛋白质能够对子痫前期(这

    我们使用的公共数据是由美国畸形儿基金会赞助的。”通过发掘数据，们还有一个新项目，想要弄清楚早产问题，即婴儿为什么会提前出生。

    具。他说：“我们现在在研究胰腺癌、皮肤病和溃疡性结肠炎，而且我

    括一些典型病例，因为它们可能会带来尽早发现疾病所需要的诊断工

    布特告诉我，他的演算方法提醒他开始注意许多其他的可能性，包

    然发现，那可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够把关键节点联系起来。

    索到临床试验，研究人员只用了大约两年的时间。倘若你一味地等待偶

    药。”关于这一过程，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它的速度：从在数据中发现线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们还没有发现能够有效治疗这种癌症的新

    理局许可的那些药物的用途……可以用来治疗患有小细胞肺癌的患者。

    79

    出现了一种可以利用的应急办法。一家叫“化验供应站”(Assay Depot)

    在他们所属的实验室中利用动物进行药物检测。但现在，在互联网上却

    在传统药物研发体制下，研究人员必须有数百万美元的预算才能够

    其他能够充分证明某种合成医药药效的服务。

    变得有可能与工厂合作一样，车库生物技术也变得有可能利用实验室和

    物研发所需要的许多工具现在在网上都可以找到。就像那些车库发明家

    第一个提醒我注意这种令人惊讶的新发展趋势的人是布特：进行药

    这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备天赋的人都能切实地开办起医药公司。

    员。加速医药研究的方法之一或许是制造出价格实惠的工具，让大量具

    备病理学知识、拥有样品和患者、拥有巨额资金(最重要的)的研究人

    有很大的距离。医药领域的门槛依然很高，仅限于那些拥有实验室、具

    必须能够得到工具和资助，并充分利用它们——然而，当前我们距此还

    当然，由于同样的趋势也席卷了医药行业，因此，那些有天赋的人

    室，掌控自己的产品，依赖大批支持者。

    入产品设计领域。像肖恩·弗雷恩这样的独立发明者现在可以成立工作

    高级工程师才能够使用这类工具。这种趋势把大量新的人才和新思想带

    利用样品制作工具(比如3D打印机)，而在20世纪80年代，只有少数

    具，许多人都已参与到产品设计中来了。今天，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可以

    在前几章中，我们发现，由于可以接触到成本低、可用的研发工

    大制药公司vs小制药公司

    大大增加。

    过来。”的确，如果有更多人开始研究药物，那么偶然发现的机会也会

    80

    多的小制药公司展开竞争。

    合成富有战斗力的生物科技公司，而后这些大制药公司可能会同数量众

    可能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一些企业家开始考虑如何把这些机构整

    织”。

    便的购物车服务，但却承诺“可以根据你的具体要求提供鲜活的生物组

    称自己“可以提供细胞、人体组织和生物标本”。尽管该网站没有提供方

    的确，我发现一家名为“尖端生物组织服务公司”的机构，该机构宣

    联网上即刻开始工作。”

    到样品不再是件难事，尤其是对那些常见病来说。事实上，你可以在互

    样品删除了患者信息，重新进行过包装，等待研究者的使用。因此，得

    布特告诉我，现在也可以从网上购买生物组织样品。他说：“这些

    技术公司。

    品研发领域，包括布特自己刚起步的公司——努梅迪(Numedii)生物

    发费用降低到150 000美元。这一价格使得一些小公司也有可能涉足药

    的劳动)。布特估计，利用互联网的优势，他能够把某种药品的所有研

    进行的一系列实验，需要自己的团队支付大约75 000美元(包括他自己

    室的研究人员，对被测药品进行实验。按照布特的估算，采用这种方法

    给自己的信用卡账户发布指令之后，他就可以雇用几家声誉不错的实验

    阿图尔·布特已经开始利用化验供应站测试药效。点击几下鼠标、设计师可以直接从中国的工厂订购零件一样。

    只要有信用卡，任何人都可以买到研究所需要的工具，就像现在的产品

    供应站所属的实验室来为自己的实验定制“设计者需要的老鼠”。现在，胖、肺癌、白血病或其他病症。更让人惊叹的是，你可以花钱使用化验

    基因的老鼠来进行药物测试，这些老鼠都进行了基因改造，用于研究肥

    织或细胞上进行实验研究。例如，你可以规定自己希望使用被剔除多少

    的网站让你可以雇用研究人员按照你自己的设计在家鼠、田鼠、生物组

    81

    突破性研究成果的文章。桑特哈拉拉贾与安·史密斯志趣相投，都是超

    试验。2015年，他和自己的同事在《临床研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具有

    度。在过去的10年里，他一直在为治疗血癌研发更好的药物而进行临床

    医院的血液学家和肿瘤学家。他依然对能否设计出意外发现持怀疑态

    约根·桑特哈拉拉贾(Yogen Saunthararajah)医生是克利夫兰临床

    物黑客已经开始进入这一领域。

    而，有些药物的研发工作将不可避免地通过笔记本电脑来完成，并且生

    经面对的法律纠纷和阻力，用于出租的实验室也会遇到类似问题。然

    当前，药物研发尚处于开放的初始阶段，正如优步(Uber)公司曾

    设备或实验场所。需要说明的是，我们还没有实现这一目标。”

    记本电脑就可以在咖啡厅经营一家制药公司，而无须价值数百万美元的

    予生命科学与网络相同的结构性优势，我们希望能让两名博士后利用笔

    2015年的博客中写道：“在创办Transcriptic公司时，我们的初衷是要赋

    有人雇用机器人进行自动实验的服务。公司创始人马科斯·霍达克在

    Y孵化器的一个新投资伙伴Transcriptic公司正在打造一种旨在让所

    业的著名创业孵化器Y孵化器宣布，它将开始投资医药公司。

    2014年，曾帮助创建像房屋租赁网站爱彼迎(Airbnb)这样著名企

    呢？”

    布特回应说：“你可能无法马上实施，但将来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人则无法进行这些工作。

    对他来说做到这些相对容易，可以组织临床试验。而车库中的那些年轻

    我指出，他是一位大学研究人员，兼具博士学位和硕士学位，因而

    库里创办另外一个基因泰克(Genentech)公司呢？”

    库或宿舍创办令人称奇、极具价值的公司。为什么不会有人在自己的车

    布特说：“在硅谷，我们经常看到，现在的一些年轻人在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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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妙的方式，把经过设计得出的意外发现同传统的直觉结合起来，加快

    把两者都利用起来，以发现治疗方法。许多有天赋的研究人员都在寻找

    但是，我们一定要在机器人和人类之间做出选择吗？理想的做法是

    为重大新闻焦点，但这却是真正干工作的方式。”

    作艺术和爱心，需要长期投入大量资金。潜心研究、刻苦钻研并不能成

    楚因果关系。机器人无法弄清楚这些技术性细节和事实真相，这需要工

    表‘因果关系’。如果真想在疾病治疗方面取得进展，我们需要彻底弄清

    学研究，几乎没有捷径可走。他说：“有句老话说得好，‘有关’并不代

    研究假设实验。他强调，药物研发需要患者积极参与，需要进行深度科

    为了取得这些效果，桑特哈拉拉贾及其同事用了几年时间反复认真

    要，某些化疗通常具有副作用，而这些患者几乎没有遭受这种痛苦。

    对其他药物没有反应，因此这一效果格外令人振奋。还有一点也很重

    这表明他们的身体正在击退癌症。鉴于其中很多患者都处于癌症晚期，身上测试过这种理论，将近一半的患者看到了自己血细胞数量的增加，2015年，桑特哈拉拉贾及其同事报告说，他们已经在25名血癌患者

    也就意味着它不会引起太多的副作用。

    长成”无害的血细胞，并最终消亡。这种药对健康细胞几乎没有影响，两种药，并且剂量合适，那它们可能会激活癌细胞中的指令，使其“生

    治疗方法来保证患者的生活质量。桑特哈拉拉贾推测，如果同时服用这

    物(四氢尿苷)，以此替代传统的化疗方法。他希望能够找到更有效的

    便宜、无毒无害的药物(地西他滨)，辅以非食品药品管理局许可的药

    10多年以前，他开始琢磨自己是否能够利用食品药品管理局许可的价格

    的副作用感到极度痛苦——疲惫不堪、脱发、抑郁、呕吐，甚至死亡。

    桑特哈拉拉贾非常关心血癌患者的生活，对于传统化疗产生的可怕

    远程实验结果表示怀疑。

    力于伟大的发明工作。他告诉我，他对从大量信息中提取典型病例以及

    级邂逅者，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医疗工作，并愿意倾听患者的心声，都致取得突破的速度。

    毕竟，价值40亿美元的药物研发费用看上去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时

    代的遗物，就像当初价值100万美元的计算机或2 000美元的计算器。互

    联网有办法清除障碍，为局外人提供他们挑战现任者所需要的工具。一

    些新兴公司和独立发明者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想要进军药品研发领域，并采用新方法进行实验。我们一定不要忘记1 000万亿字节的数据，它

    就像没有被开发的新大陆一样，存储着人类疾病的线索。布特告诉

    我：“这些数据是冷冻起来的知识，必须有人进行加热，融化这些知

    识，就像融化坚冰一样将其释放出来。”在这些冷冻的数据冻土层里可

    能储存着大量医学方面的黄金。

    科学家们一直在研发新技术，让我们可以寻找数据，探索我们的环

    境，寻求拯救生命的药物。例如，基因测序工具已经帮助我们发现了隐

    藏在绿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