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明月过生日时，收到两份生日礼物都是她最喜爱的柠檬——一份是老公送的；一份是……

    ONE

    明月的公司叫MOONRIVER，不知道的人总以为那些带着粗糙划痕的石壁圈住的是一个咖啡厅，其实不是。屋子里只有素色的窗帘和柔软的沙发，茶几上没有咖啡，但永远放着新鲜的柠檬水，明月待客从不做笔录，优质的采访机放在不被注意的地方，工作的时候，电源信号灯轻轻闪烁，明明灭灭。

    年轻的女人陷在明月对面的沙发里，她的表情平静如水，电话预约的时候她自称小双。

    我一直梦见父亲。小双说。

    嗯。明月给她续水。从进来到现在，小双已经喝了4杯水，却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我……小双望着明月，犹疑片刻又低下了头。小双放下水杯，好像下了决心一般：我得说出来，天快黑了。

    明月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一直梦见父亲。 小双又说，依旧没有下文。

    他还活着吗？

    活着。

    在梦里，人是没有身份的。

    有的，他是我父亲，他和我……可是他是我父亲。小双强调。

    他不是你父亲，只是一种欲望。

    一种欲望？小双重复明月的话。

    是的，欲望，一种欲望，白天被压抑了的欲望。小双闻言失声痛哭。

    TWO

    防盗锁似乎出了点小毛病，明月拧了很久才打开。

    张言正在看电视，听见开门声，回头：终于回来了。我好饿啊。

    你在家的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明月有些生气。

    我在看足球。

    足球足球。整天足球，为什么不娶足球当老婆？明月把手里准备换的拖鞋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