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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卑湿与中古族群边界(4)
http://www.100md.com 2010年1月1日
     的,瘴气、蛊毒、卑湿、毒虫、溽热、不开化是岭南的“标志”,唐宋时期均以之为流窜之地,以至于有人不愿意耳闻岭南州县名称。有可能在苏轼原来的想象中岭南地区尽是早天之人,故而在海南岛发现许多百岁老人后倍感惊讶,得出了“寿天无定,习而安之”的结论,亦即承认岭南卑湿水土亦可养人,关键在于身土相适,习服环境。在其他文章中他也表达过类似思想,如《与王庠序》云:“瘴疠之邦,僵仆相属于前,然亦皆有以取之,非寒暖失宜,则饥饱过度,尚不犯此者。亦未遽病也。若大期至,固不可逃,又非南北之故也。以此居之泰然,不烦深念。”《与吴秀才三首》云:“夫南方虽号为瘴疠地,然死生有命,初不由南北也。”苏轼认为,只要注意寒暖饥饱,不冒犯瘴疠,均可泰然处之,人生死有命,“不由南北”。这应该被视为时代疾病观的进步。苏轼的思想在宋代是不乏共鸣者的,曾巩有诗云:

    生长江湖乐卑湿,不信中州天气和。……我坐荒城苦卑湿,春至花开曾未知。

    前两句所描述的是南湖(今绍兴鉴湖)上土著少年、美人怡然自乐的场景,后两句所描述的是自己郁闷的心情。两者形成有趣的对比,曾巩在与土著的交流中发现他们习惯于卑湿的环境,以至于不相信中土气候有多么温和,而自己的感受却和前代古人一样,为卑湿所苦。长久以来,史料中有关南方风物的描述绝大多数都是“单方面”的,对南方自然环境的不适,对土著文化的蔑视,遭到贬谪之后的郁闷心情成为这种描述的构成要件,从语气和心理上来说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但是曾巩的这首诗的意境与此迥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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